別苑內,秦初夏抱著抱枕坐在落地窗前發呆,外麵的景色進不到秦初夏眼底。
怎麼辦?秦初夏不知道該怎麼麵對祁澤遇,更不知道祁澤遇醒來後還記不記得發生的事情,她怕祁澤遇記得,恨她,又怕祁澤遇不記得忘記她。
如果祁澤遇來找她問,他該怎麼麵對他,該怎麼解釋自己不是別有用心?
秦初夏回想起那晚的瘋狂,羞澀的將臉埋入抱枕中,內我心還是很期待再次見到祁澤遇。
畢竟,他連醉酒都是喊得自己的名字,那一聲聲‘秦初夏’,讓她覺得,他心裏還是有她的。
秦初夏在別苑內等了一天,兩天,三天,四天......
秦初夏去醫院拿藥,被江明和強製住院。
宋楠看著手裏的飯盒,對著電梯內的反光整理了一下儀容,電梯門開,買著自信的步伐走出了電梯。
“宋設計師又來了?又是來送飯的?”員工甲看著宋楠走進祁總的辦公室,小聲的跟同事八卦。
“最近不是天天來嗎?不過她一來,總裁也沒那麼可怕了,希望她常來。”員工乙喝了口咖啡。
“長得挺漂亮的,祁總也會憐香惜玉了。”
憐香惜玉?眾人表示畫麵太美,無法觀看。
祁澤遇喝了口宋楠送來的湯,沒什麼表示,冷淡的說了句謝謝。
宋楠莞爾一笑,“你喜歡就好,跟我還客氣什麼?”隻要能牢牢抓住祁澤遇,這些算什麼?
“澤遇,我回來以後,第一時間就是想挽回你,我一直忘不了你。”宋楠一臉深情地看著祁澤遇,欲語還休。
“那晚的事情,我們該發生的也發生了,你......”
“我會負責的。”祁澤遇打斷了宋楠的話,他放下手中的湯碗,揉揉自己的眉心。
他那天看到了床單上的落紅,內心也覺得自己應該給宋安寧一個叫地啊,但是他疑惑親出來的出現,一時之間有些舉棋不定。
宋楠點點頭,“我肯定會相信你的,隻是,澤遇,我很期待你能給我一個家。”宋楠羞澀的低下頭,隱藏住了自己眼底深處的野心。
辦公室的人再次被推開,祁澤遇和宋楠驚訝的看著來人。
是祁母!
祁澤遇從辦公桌後站起身來,有些驚訝的問道:“媽,你怎麼來了?”
祁母接到秦初夏說要離婚的電話以後就準備找祁澤遇好好聞問清楚,誰知道中間得知秦初夏住院的消息,還是祁澤遇送過去的,啟幕便作罷,想讓兩個人好好培養培養感情,今天卻聽劉媽說,在書房看到了祁澤遇的離婚證,祁母就立馬殺來了公司,找祁澤遇問問清楚。
祁母一進門,隻看見自己兒子在辦公桌後麵,往旁邊一瞧。
宋楠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此刻看到自己進來,慢慢站起身來。
“宋小姐也在啊?真是無利不起早,我有些話要跟澤遇說,你就先出去吧”
“有什麼話您就直說,沒什麼宋楠不能聽的。”祁澤遇淡淡的開口。
“你離婚經過我們同意了嗎?經過你爺爺了嗎?快點回去,找初夏複婚。”祁母也不賣關子,直奔主題。
祁澤遇皺著眉頭很不耐煩。
“不可能的,以後您也不要再說這種話。”祁澤遇想起秦初夏和那個醫生的照片,內心隻覺得惡心。
“你不跟初夏複婚?那你也得結婚,祁氏需要一個祁太太,我這就替你相親。”祁母是什麼人?過了半輩子的經驗,一眼就看出兒子對秦初夏是有感情的,故意刺激。
“我有結婚的人選了。”祁澤遇脫口而出,看著祁母驚訝的目光,還是接著說了下去,“不用您操心,我能自己做主。”
祁母追問著:“是誰?”
“宋楠。”
祁母踉蹌後退一步,挑高聲線:“你敢!你要是敢跟宋楠結婚,你以後就別想踏進祁家一步!祁澤遇,你氣死我啊你!”反了,真是反了,祁母氣的發抖,瞪著麵前的兒子。
“我已經決定,您多說無益。”祁澤遇說完就拉著宋楠走出了辦公室,不再理會憤怒的祁母。
宋楠還在震驚這祁澤遇說要結婚的話,被拉出辦公室以後才回過神來,一臉為難的看著祁澤遇說道:“阿姨不同意我們的事情,澤遇......我是不是讓你為難了?”
“我會娶你的,跟我媽無關,你放心就好。”祁澤遇背對著宋楠,說出了這句話。
祁氏總裁宣布結婚的消息迅速在大街小巷裏流傳開來,熱搜和電視節目裏也在大肆報道。
畢竟隱婚和離婚的瓜還沒吃完,現在人就又要結婚了,吃瓜群眾表示:自己好像個猹,坐在瓜田不知道吃那個瓜。
秦初夏剛結束了今天的身體檢查,被護士推回了病房。
“秦小姐好好休息,多曬曬太陽挺好的。”護士很喜歡麵前這個性格溫柔,長相又好看的女人,畢竟誰能拒絕一個長得好看又說話溫柔的美女呢?
“好的,謝謝你了,陪我跑了一天,真是辛苦你了。”秦初下溫柔的向護士小姐道謝。
“秦小姐不用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我幫你把電視打開,你也換換心情。”護士將套間內的電視打開就轉身離開了。
電視上麵正播放的是娛樂新聞。
“近日,祁氏集團總裁又爆出了喜訊,其實集團官方也作出了回應,祁氏總裁祁澤遇將與知名設計師宋楠小姐在不久之後結婚......”電視裏女主持的聲音越來越模糊。
結......結婚......結婚!
祁澤遇和......宋楠!
秦初夏怔怔的看著電視屏幕,眼淚猝不及防的開始掉落,心裏的痛越來越深。
為什麼?為什麼他不來找她?
他是不記得那晚發生的事情,還是不在乎?
祁澤遇,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還滿心期待的覺得她在他心裏的位置很重要。
原來,是自作多情啊?
為什麼?
為什麼!
潔白的床單上染上了紅色,像是一朵不潔的花綻放。
秦初夏的視線越來越模糊,耳邊隻有嘈雜的聲響。
“秦小姐,堅持住,秦小姐......”護士著急的給秦初夏佩戴氧氣麵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