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楠匆匆跟生病的朋友道別離開,跟上了秦初夏。
“秦小姐,你身體的情況有些加重了,盡快住院治療吧。”江明和看著手中的數據報告,擔憂的勸告著秦初夏。
秦初夏隻能點點頭,語氣堅定,“江醫生,你先給我開些藥吧,我忙完會配合的。”
江明和怔了一下,妥協的點點頭同意了。
“最近有沒有什麼不適?我更改一下藥量。”
“喉嚨有些難受。”
“張嘴我看看。”
江明和走近秦初夏,她配合著張開了嘴巴。
宋楠聽到秦初夏的病情居然已經到了要住院的地步,更加堅定決心,趁此機會,把祁澤遇搶回來。
看到醫生彎下腰湊近秦初夏,宋楠連忙將手機摸出來,看著角度就是一頓拍。
看著辦公室的兩人,宋楠心滿意足的離開。
離開醫院,宋楠回到家中,看著照片,眼底溢出一抹狡黠。
祁澤遇在公司開會,一旁的手機震動起來,本以為是電話,拿起一看,鳳眸裏麵都是震驚。
會議室,本來在彙報的人立馬不敢再吭聲。
祁澤遇的助理周強就坐在祁澤遇一旁,現在卻全身發涼,頭皮發麻的一動也不敢動,感覺下一秒,脖子會被擰斷。
會議室裏的氣壓比得上太空艙,眾人大氣都不敢喘,小心翼翼的控製住自己的呼吸,生怕被注意到。
“散會。”祁澤遇的眼睛從手機上抬起,“周強留下。”
會議室眾人猶如刑滿釋放,一秒都不敢多呆,心裏默默給周強點了根蠟燭。
周強戰戰兢兢地站了起來,“祁總。”
“備車,去別苑。”
“是,祁總。”周強默默給秦初夏點了根蠟燭,去別苑還能找誰的事?總不能是劉媽吧?
祁澤遇低頭看著手機上的照片,男人站著彎腰一臉溫柔的看著坐著的女人,像是在說什麼,女人微仰著頭,嘴巴張開著,看起來是在說些什麼。
好幾張照片,祁澤遇一張一張的點開查看,嚴厲的冷意越來越多。
“秦初夏。”祁澤遇薄唇輕起,這個名字從祁澤遇的嘴裏吐出,充滿了怒意。
宋楠再次發了一條信息過來。
【澤遇,我今天去醫院看我朋友,遇到了初夏。】
【初夏好像有些不舒服,她肯定不願意跟我多說什麼。】
【我看她是一個人來的,看起來還有些孤單呢。】
祁澤遇將手機關上,給秦初夏發了條短信。
秦初夏拜托江醫生把藥換進胃藥和調理內分泌的盒子裏,就準備回別苑,卻收到了祁澤遇的信息。
【我在別苑等你。】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秦初夏看得莫名其妙,還是攔了車趕回別苑。
祁澤遇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冷若冰霜的樣子看起來很可怕,周身的氣壓低到可怕。
劉媽有些擔憂,又不敢上前詢問,隻能在廚房靜觀其變。
門被打開,秦初夏走了進來,看著客廳的祁澤遇,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很開心的走了過去。
“澤遇,你回來了?特意給我發短信,有什麼事情找我嗎?”秦初夏看著祁澤遇,有些期待的問道。
祁澤遇很少給自己發的消息,今天卻特意在別苑等著自己,秦初夏的心情在雀躍。
女孩清冷的眼睛染上了笑意,晶瑩的眼珠在陽光下閃閃發亮,整個人看起來都是開心的模樣。
祁澤遇緊抿著唇線,秦初夏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就是個很開心啊。
見完別的男人就這麼開心嗎?在他麵前不是哭就是冷著臉,這麼不願意看到他嗎?
努力遏製著自己的怒火,祁澤遇聲音沒有任何情緒。
“今天去哪兒了?”祁澤遇扭頭看著坐在一旁的秦初夏。
秦初夏一怔,隨即開口說道;“逛街去了,有個朋友快過生日了,我去幫他挑個生日禮物。”
“是嗎?”
“怎麼這麼問?你今天怎麼怪怪的?”
“逛街?跟誰啊?”
“我自己啊,逛逛就回來了,你好奇怪啊?”
“逛街?逛街怎麼還有男人?”祁澤遇看著秦初夏一臉的小,更加生氣。
站起身來,從一旁拿出來打印出來的照片,狠狠地甩在了秦初夏麵前。
秦初夏一臉錯愕,地上的照片裏,是......
江醫生!還有......自己!
怎麼會?
照片裏的兩人舉止親密,拍照角度也很刁鑽,如果照片裏不是自己,秦初夏也會覺得照片拍得很曖昧。
可是,這是她自己!
秦初夏站起身來,一臉焦急的跟祁澤遇解釋:“不是,澤遇,我不是,這裏麵有誤會......”
祁澤遇卻不想再聽她的解釋。
“我剛剛就問你了,你說你去逛逛街,秦初夏,我看起來是不是很蠢?蠢到會一次又一次的相信你的鬼話!”祁澤遇的聲線壓低,看著麵前的人,質問著。
“不是,我沒有,祁澤遇,你要相信我......”秦初夏不知所措的解釋著。
“相信你?我怎麼相信你?行,你給我解釋,解釋清楚啊!”
秦初夏張了張嘴,反倒是不知道怎麼解釋了。
低著頭,攥緊了手裏的袋子。
這副舉動,在祁澤遇的眼中更像是承認了。
祁澤遇搶過秦初夏手裏的袋子打開,將袋子裏的藥全都倒了出來。
“這些藥,就是他開的吧?”
“劉媽不是說陪你去醫院嗎?怎麼不讓劉媽跟著你?”
秦初夏看著藥被倒在麵前,居然還有些慶幸,自己將藥瓶給換了。
“自己一個人去,是怕被劉媽發現,你秦初夏的虧心事嗎?”祁澤遇的聲音陡然轉高。
一聲一聲的質問,向秦初夏襲來,擊打的她有些站不穩,踉蹌著坐回了沙發。
祁澤遇聽不到回答,更加生氣,看著秦初夏的模樣,越來越覺得是秦初夏有了新歡。
“秦初夏,你真厲害,還找了個醫生,跟我離婚,然後跟他在一起嗎?”
“沒有,我跟江醫生沒有關係!”秦初夏解釋道。
“你還沒離婚呢,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腳踏兩隻船嗎?”
秦初夏簡直有些不認識眼前的男人,他真的一點都不信任她嗎?
“我在你心裏,就是這樣的人嗎?”
秦初夏有些哽咽的問。
“你自己做的事情,還有臉來問我?”
她委屈,他還不甘心呢。
這還沒真正離婚,她就想給他戴綠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