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夏連忙用手捂住手上的針眼,神色不安。
廚房的劉媽看著祁澤遇在拉扯著秦初夏,雖然聽不清楚在說什麼,但是劉媽清楚祁澤遇的脾氣,連忙從廚房走出來,恰好看到秦初夏手上的鮮血,有些著急。
“這怎麼回事啊?怎麼還流血了?小姐,你......”劉媽沒看清楚傷口,就被秦初夏捂住了,隻看到手背的鮮血正從指縫間流出。
“少爺,你怎麼能對小姐動手你呢?小姐一個女人,你......”劉媽心疼秦初夏,又不知道該怎麼說祁澤遇,隻能重重的歎口氣。
劉媽去拿了醫療箱,先幫秦初夏愛消毒包紮。
祁澤遇的神色晦暗不明,“你這是怎麼回事?”祁澤遇問道。
秦初夏咬著下唇,這怎麼解釋?這該怎麼解釋?這能怎麼解釋?
不小心紮到手?
其實我是個護士,我在練習紮針?
你自己扯狠了,這不是針孔,是你力氣大扯出來的?
秦初夏腦子裏過了一輪理由,選中了祁澤與最不容易懷疑的理由。
“我最近生理期不太準確,去看了醫生。”秦初夏摁住針孔,不讓針孔再繼續流血。
生理期?祁澤遇垂下眼,不知道在想什麼,片刻後出聲問道:“針孔是怎麼回事?”
“就是有問題才會去看醫生,掛水治療,不是很正常。”秦初夏抬頭看著祁澤遇,很奇怪,他為什麼會問她這個問題?
祁澤遇半信半疑的看了秦初夏一眼,沒再說話。
劉媽抱著醫療箱走了過來,讓秦初夏在沙發上坐下,幫秦初夏重新包紮好。
“您去醫院也不跟我說一聲,我陪您一起去多好,自己一個人去醫院,多不方便啊。”劉媽小心翼翼的將秦初夏的針孔重新用醫用膠帶貼上止血。
秦初夏神色感動的看著劉媽,她一直對自己很好很關心。
“劉媽,我沒事,下次一定跟你說。”秦初夏安撫的拍拍劉媽的肩膀。
劉媽大驚失色地說道:“呸呸呸......小姐不要輸這種晦氣話,小姐要平平安安的,可不能再去醫院了。”
秦初夏看著劉媽擔心的模樣,有些開心地點點頭,對著劉媽笑起來。
一向清冷眼眸有了溫度,秦初夏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像是聰明流利的狗狗看到了喜歡的玩具,一點也沒有了先前的淡冷,反倒是充滿了溫暖。
劉媽看著秦初夏的笑容,點點頭,看著秦初夏有些單薄的身體,暗下決心,一定要好好給秦初夏補補身體,小姐太瘦了。
祁澤遇看著麵前的兩人的和和睦睦,自己被排離在外,心裏多少有些不舒服。
秦初夏愛感覺麵前一暗,抬頭,是祁澤遇站了起來,低著頭在看自己。
不由自主的,秦初夏也站了起來。
“澤遇......”
“別喊我名字,你記不住嗎?”祁澤遇聽見秦初夏軟軟的嗓音喊出自己的名字,眉頭皺了起來。
秦初夏的笑容消失,神情不安的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夜不歸宿?以後不想回來,就永遠別回來。”祁澤遇冷漠的講話說出,轉身準備上樓去書房。
秦初夏隻能看著他的背影,無力的坐回沙發上,眼神空洞。
劉媽看著不歡而散的兩個人,歎了口氣,搖搖頭,將醫療箱收拾起來放回去。
祁澤遇在書房裏越想越煩,越來越氣,氣自己就這麼相信了秦初夏的話,沒有追究夜不歸宿的事情。
書房門被敲響,祁澤遇看著進來的人,是秦初夏。
“劉媽煮了些養胃的湯,你喝一點吧,你......”秦初夏在祁澤遇的眼神下聲音越來越微弱,快要忘記自己要說什麼了。
“你是不是很閑?”祁澤遇出聲,語氣裏滿滿的都是不耐煩。
秦初夏不出聲,低垂著眼,默默地將手裏的湯碗準備放在桌上。
祁澤遇看著悶不吭聲的秦初夏,越來越煩躁,站起身。
湯碗撒了,湯湯水水的濺在了秦初夏和祁澤遇的身上,還有......
看著被打濕的合同和報告,祁澤遇怒不可遏。
“連碗湯都端不穩,要你有什麼用?”祁澤遇將這些打濕的報告和合同扔進垃圾桶裏,冰冷的語氣讓秦初夏更加難過。
“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秦初夏手足無措的解釋著。
“夠了,滾出去。”
“祁澤遇,你聽我說......”
祁澤遇一點都不想聽,拿起車鑰匙,轉身就走。
秦初夏追著祁澤遇下了樓。
“別跟著我,看見你就煩。”祁澤遇摔門而走。
秦初夏看著被狠狠摔上的門,無聲的開始流眼淚。
劉媽焦急地跺跺腳,連忙上前抱住秦初夏,安慰著。
“小姐不哭,沒事的,沒事的,以後日子還長呢......”
聽見這話,秦初夏的眼淚更止不住了,隻能回抱著劉媽。
以後?什麼以後?她哪裏還有以後?
他該怎麼辦,她還能怎麼辦?他隻是想讓祁澤遇不要那麼恨她,僅此而已。
她隻是想好好的活著,為什麼這麼難呢?
客廳裏的哭聲剛開始隻是嗚咽,逐漸的越來越大聲......
劉媽的耳邊是秦初夏奔潰的痛哭聲,劉媽隻能不斷地拍著秦初夏的背安慰著,像是小時候媽媽的哄睡一樣。
劉媽帶著秦初夏回到臥室,在床上拍著她哄睡著以後,看著睡夢中還在流淚的秦初夏,終究還是心疼的不行,慢慢走出房門。
劉媽回到自己的房間內,再三思量之下,還是撥通了電話。
祁家大宅內。
祁母正抱著狗看電視劇,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
劉媽怎麼這時候打電話了?祁母接通電話。
“夫人,就是這樣,小姐哭的都不行了,哎......”劉麻將室輕易無意識地告訴了祁母。
祁母這會兒,狗也不抱了,劇也不看了,衝著電話那端,冷聲道:“劉媽,這事你別擔心了,交給我吧,我倒要看看,這個狐狸精要幹嘛?!”
氣呼呼地掛斷電話,依然難平心中忿意。
這都結婚了三年了,宋楠怎麼還是陰魂不散的?
看來,她這個做長輩的不出麵,狐狸精遲早要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