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櫥間的衣服鞋子仿佛都是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
她知道自己是夜司寒女朋友或者妹妹的替代品,但就算長相一樣,衣服尺寸和鞋子碼數都一樣也太怪異了吧。
這難道也是巧合?
一件事情,如果巧合太多了,就絕對不是巧合那麼簡單。
於是,盛淩煙問傭人:“這些衣服是專門為我準備的嗎?”
傭人搖頭:“是那位的,不過您放心,都是她沒來得及穿的新衣服,絕對沒被碰過。”
盛淩煙更覺得詭異了。
既然不是為她準備的,為什麼衣服尺寸和鞋子碼數都會如此精準。
她隱約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我突然想戴些首飾,那位的首飾放在哪裏你知道嗎?”
傭人急忙說道:“就在您剛才出來的房間呢,我馬上扶您過去。”
盛淩煙很快就被傭人扶回了原來的房間。
傭人打開首飾房門那一瞬間,盛淩煙看見了琳琅滿目的珠寶首飾,晃的她眼花。
不過,她沒時間去驚歎,而是迅速找了一枚戒指套在手指上。
卻發現,連戒指的尺寸都剛剛吻合。
盛淩煙再次驚呆了。
不可能。
不可能會有這樣的巧合。
她懷疑自己根本就不是替代品,而是之前就跟夜司寒有過一段淵源。
然而,她的這個猜想根本就沒有任何證據做支撐,也沒有任何記憶做支撐。
“盛小姐,您怎麼了?”傭人看見盛淩煙戴上戒指以後就再也沒動過,便好奇的詢問了一聲。
“沒事。”反正問傭人也是一問三不知。
但一個接一個的巧合,讓盛淩煙覺得,事情肯定沒有那麼簡單。
之後,盛淩煙去健身房練習了舉啞鈴,仰臥起坐等不用動腳的健身項目。
而且,她的健身強度非常大,把傭人嚇的不輕,一個勁的在旁邊勸她休息,生怕她運動過度了會傷到身體。
好在,盛淩煙鍛煉了幾個小時,並沒有什麼損傷,傭人這才將一顆不安的心吃進了肚子。
晚上。
夜司寒回到璃園以後,盛淩煙便覺得周圍的氣氛又開始變的壓抑而又讓人窒息。
晚飯是跟夜司寒一起吃的。
他細嚼慢咽吃的很優雅。
倒是盛淩煙,多年當特種兵的習慣,一舉一動都跟她的長相格格不入。
吃的狂放不說,還吃的特別多。
見夜司寒略有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盛淩煙也不在乎。
反正她就是這麼個人,她也沒想著在夜司寒麵前留下什麼好印象。
甚至巴不得夜司寒討厭她,然後放她自由。
吃飽喝足以為可以睡覺的時候,夜司寒對她的懲罰來了。
“今晚你去祠堂過夜,算是對你的懲罰。”夜司寒冷冷說完,起身上樓了。
盛淩煙瞬間驚住。
她想過夜司寒對自己懲罰的種種方式。
唯獨沒想到他會讓自己去祠堂過夜。
她這人,平時膽子挺大,但天生怕黑怕鬼。
讓她去祠堂過夜,等同於要她的命。
等等,夜司寒為什麼知道她怕鬼?
這又是巧合嗎?
盛淩煙滿眼詫異的望著夜司寒消失的方向。
盛淩煙剛吃完飯,就有兩名保鏢來到了她身邊。
其中一個一板一眼的對盛淩煙說道:“盛小姐,總裁有令,讓您馬上去祠堂。”
盛淩煙心底發怵。
到底硬氣不起來。
“我不去,讓他換個懲罰。”
“盛小姐,您的住址和您的家庭情況我們都一清二楚。”
盛淩煙吃驚的看著那名保鏢:“你在威脅我?”
“是。”
盛淩煙:“!”
她想爆粗口,罵夜司寒的祖宗十八代。
最後,盛淩煙很無奈的在兩名保鏢護送之下來到了祠堂。
兩名保鏢都還在的時候,盛淩煙倒是沒那麼害怕。
當他們一轉身,盛淩煙就開始心跳加速。
祠堂裏一張張夜家先祖的黑白遺照,看的她心底發怵,還有每張遺照前麵擺放的燭台,貢品,都透著陰森的味道。
“你們可不可以別走。”
盛淩煙語氣帶著一絲央求。
“抱歉,我們隻聽寒爺的。”
兩名保鏢說完,毫不留情的離開了。
盛淩煙趕緊轉了個身讓自己麵向牆壁。
隻要不去看那些東西,就不會那麼害怕。
可是,兩名保鏢剛離開,祠堂裏的燭光全部都被風吹滅了。
盛淩煙頓時覺得腦瓜子嗡嗡作響。
腦子裏不停的回響著一句鬼片經典台詞“人點燭,鬼吹燈......”
雖然她知道,這些都是虛構的,世界上根本沒有這些玩意。
但她控製不住害怕。
盛淩煙閉上眼睛,盡可能不讓自己去感受這讓人窒息的黑暗。
當她蹲在地麵的時候,身體抖的越來越厲害。
“總裁,盛小姐她腳受傷了,萬一受到驚嚇亂跑,對腳上的傷就是雪上加霜啊。”傭人戰戰兢兢的走到夜司寒房間說了這麼一句話。
說完以後,她害怕的雙腳都開始打擺子。
夜司寒麵無表情的抬頭看了傭人一眼。
傭人被他這一記寒涼的眼神嚇的噗通跪在地麵:“總裁,我錯了。”
但,夜司寒沒有理會她,而是起身直往祠堂的方向走去。
此時。
祠堂裏。
蹲在地麵抱頭的盛淩煙不停的喃喃自語:“鬼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人心,所以,我沒什麼好怕的......”
然而,嘴上說的冠冕堂皇,手心的冷汗卻一陣一陣的往外冒。
“噠噠噠......”
就在這時,盛淩煙聽到一陣沉穩的腳步聲。
盛淩煙瞬間被嚇的炸毛。
為什麼會有腳步聲?
是有臟東西進來了嗎?
“不......不要過來,我跟你無冤無仇,你別害我......”
“是我。”
聽到熟悉的男音,盛淩煙歡歡睜開了雙眼。
緊接著她看見夜司寒打著手電筒居高臨下的站在了她麵前。
感受到活人的氣息,盛淩煙突然起身撲進了他懷裏。
此時的她,根本顧不上自己跟夜司寒的陌生關係。
她隻想緊緊的抱著他,抱著這來之不易的安全感。
抱住夜司寒以後,那種活人的觸感,以及真實的活人體溫,終於讓她慢慢恢複了平靜。
夜司寒低頭就看見女人的嘴唇依然在微微顫抖。
眼裏閃過微不可察心疼後,夜司寒語氣涼薄的開口了:“下次還敢私自逃跑嗎?”
盛淩煙沒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卻反問他:“想我不逃跑也可以,你先告訴我祠堂裏為什麼會有我的遺照和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