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隻是她的猜測,究竟是不是這麼回事盛淩煙也很迷茫。
不過,她決定跟夜司寒好好談談,跟他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畢竟,她不可能一直待在他這邊。
其次,顧斯宇和盛小悅受了重傷,依著渣爹盛武的尿性肯定會去找原主母親和妹妹的麻煩。
她內心深處,莫名生出一絲擔憂。
那一絲擔憂空穴來風,卻讓她很不安。
於是她伸手往夜司寒肩膀上推了推。
原本在睡夢中的男人忽然睜開了那雙充滿了殺氣的鷹眸。
盛淩煙被他這散發著強大氣場的雙眸虎的倒吸一口冷氣。
甚至有點後悔將他弄醒。
她前世是一名特種兵,但夜司寒能在她毫無察覺的情況嚇將她劈暈。
可想而知,這個男人究竟有多厲害。
但盛淩煙還是鼓足勇氣開口了:“先生,我們能冷靜的談談嗎?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夜司寒卻突然捏緊了她纖細的手腕。
盛淩煙甚至感覺到手腕處傳來一絲輕微的疼痛。
她下意識的想要將手抽回來。
可男人的力氣太大,她根本無法掙紮半分。
就在這時,男人薄唇輕啟,語氣冷厲駭人:“你要麼留在我身邊,要麼死!”
盛淩煙:“!”
剛才還說夢話沒有她他怎麼活?
醒來就說要弄死她?
盛淩煙更迷惑了。
她正兩眼迷茫盯著他的時候,夜司寒突然優雅的起身。
當他走出房間那一瞬間,盛淩煙瞬間感覺房間裏那股壓迫力消失了。
盛淩煙也輕輕鬆了一口氣。
她上輩子,什麼人都遇到過。
唯獨沒見過夜司寒這樣的人。
哪怕隻是一個眼神,就能讓人心底發怵。
她當過特種兵的經曆,到了他麵前全部都廢掉了,特種兵的氣場也不複存在。
她仿佛是案板上的小羊羔,可以任他宰割。
夜司寒離開不過一會,一名穿著咖啡色傭人裝的中年婦人恭恭敬敬的走了進來:“小姐,起來吃早餐了。”
盛淩煙一邊起身一邊問她:“阿姨,你知道夜司寒為什麼抓我嗎?”
傭人膽戰心驚的搖晃著腦袋:“小姐,不該問的您就別問,不要為難我們這些做下人的。”
盛淩煙看出來了,傭人更怕夜司寒。
看來,想從傭人這裏套點話出來是不太可能。
當她穿上鞋子跟傭人下樓才發現身上的壽衣已經換了。
她此時穿的是一條月牙白的吊帶連衣長裙。
整個人清純的能掐出水來。
這跟她前世的氣質簡直天差地別。
盛淩煙確實餓極了。
傭人把早餐端上餐桌以後,她毫不猶豫的吃了起來。
沒多會,她便看見傭人抱著一隻斷尾的純白加菲貓走到了她麵前。
加菲貓的尾巴上還綁著沾血的繃帶。
盛淩煙好奇的詢問了起來:“它尾巴怎麼受傷了?”
而且,她看見加菲貓的眼裏還有晶瑩的淚光閃爍。
仿佛是被人欺負了那般。
傭人如實說道:“曲奇出去瘋了幾天沒回家,被總裁知道,便命人將它的尾巴給斬斷了。”
盛淩煙差點被嗆到。
她好像在純白加菲貓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她本來打算吃了早餐偷偷開溜的。
可是,這隻叫曲奇的貓咪仿佛是對她的一個警告。
如果她逃跑了,那個男人是不是會將她的腿打斷?
盛淩煙越發覺得莫名其妙。
現在是法製社會,他能力再大,還能將她圈養起來不成?
話雖然這樣說,但一看到斷尾的加菲貓,她便控製不住心裏發怵。
“阿姨,我吃了早餐可以出去嗎?”盛淩煙覺得,能好好商量就盡量不要跟這裏的人起衝突。
女傭搖搖頭道:“總裁交代了,不能讓您離開璃園半步。”
“我跟你們總裁根本就不認識,他莫名其妙把我抓來這裏是犯法的。”
女傭不敢頂撞盛淩煙,便用無奈的口氣對她說道:“小姐,您怕是不知道總裁在M國的地位吧,我勸您還是乖乖待在璃園,否則吃虧的肯定是您。”
“他在M國什麼地位?”盛淩煙好奇追問。
然而,當她問及夜司寒的事情,傭人就像啞巴了那般。
見她不悅。
傭人無奈的解釋:“小姐,不是我不願意告訴你,是我不能亂說總裁的任何事情。”
“說了會怎麼樣?”
傭人道:“上一個亂嚼舌根的傭人,現在已經是啞巴了。”
盛淩煙:“!”
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人?
不過,初步了解,他一定是個極其恐怖的存在。
既然無法好好商量,盛淩煙決定自己偷偷溜出去。
可是,她在璃園逛了一圈,發現到處都有保鏢守著。
如果不是因為這裏是裝飾豪華的別墅,她真懷疑自己被夜司寒當犯人囚禁了起來。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偷偷溜出去。
盛淩煙發現這別墅裏竟然還有祠堂。
祠堂那邊非常安靜。
而且沒有人守著。
她決定從祠堂那邊偷偷開溜。
可是當她支開了傭人偷偷來到祠堂的時候,盛淩煙竟然看見了一副黑白照片。
照片裏的人跟她前世長的一模一樣。
盛淩煙突然想起來了,原主這張臉跟她前世長的也是一模一樣。
如果不是重生在了這幅身體上,她根本不敢相信世界上竟然真的會有毫無血緣關係,卻長像一樣的人。
詭異的是,照片前麵還擺了貢品。
盛淩煙被這場麵嚇的心裏莫名發怵。
夜司寒該不會是變態吧?
該不會是她還沒死就已經幫她把遺照都準備好了吧?
盛淩煙目光一轉,緊跟著就看見祠堂裏擺著一副訂做的黃金棺。
“!”
連棺材都做好了?
如果不是有多年的特種兵經驗,盛淩煙早就被嚇的魂都沒了。
盛淩煙忍不住喃喃自語了起來:“這還不逃出去,等著送命嗎?”
逃出去還可以報案,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再不濟,她可以出國,讓夜司寒再也找不到她。
逃跑的過程沒那麼凶險,盛淩煙從祠堂的通風窗跳了出去。
窗離地麵的距離比較高。
目測有兩米。
盛淩煙覺得這是小意思。
然而,當她從通風窗跳下去的時候,腳一落地就仿佛骨折了那般,痛的根本站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