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蘇婉英最後被薑九兒安撫下來，讓人把安晴攆出去。

　　安晴眼神陰狠的看著薑九兒兩人，像是要從她們身上剜下來一塊肉一樣。

　　她被人送到程家大門外，也不走就站在那哭。

　　那些傭人也不敢上前驅趕，畢竟她們也怕程律。

　　“憑什麼！憑什麼她一來就能得到蘇婉英的喜愛！”

　　她握緊拳頭，憤恨的跺腳。

　　“為什麼連阿律也對她也那麼在乎！”

　　想起那天在程律辦公室外聽見的，什麼薑九兒什麼孩子。

　　讓她一下子慌了神。

　　這四年程律不管多忙都會抽空陪自己，可最近他卻忙的連陪自己的時間都沒。

　　甚至還多次讓人打聽薑九兒，還一直瞞著她。

　　要不是她最近偶然在他辦公室裏發現了一些薑九兒的資料，她還不知道呢！

　　她握著程家大門的欄杆，像是個鬼一樣站在那，表情扭曲。

　　程律急忙回來的時候，安晴站在程家大門外哭。

　　一看就他就像是看見了主心骨一樣撲上去，尋求安慰。

　　看著她衣衫不整，頭發淩亂朝著自己撲來。

　　程律心裏是掩飾不住的嫌棄，可安晴這會卻沒有發現。

　　她想往程律懷裏撲，程律強忍著嫌棄伸出手放在她的肩旁上。

　　“怎麼這個樣子？”

　　像是聽出他的嫌棄，安晴渾身一頓。

　　以為自己是不是聽錯，程律怎麼會對她這個語氣？

　　不對，一定是她聽錯了。

　 安晴一隻手擦著眼淚，一隻手拽上程律的衣服。

　　“阿律~她欺負我！”

　　她嗚嗚咽咽朝著程律哭訴。

　　程律聽了半天發現她一點錯都沒，反倒是一隻再說薑九兒的不是。

　　要不是傭人告訴了他實情，他可能真的會相信安晴的片麵之詞。

　　不過即使知道又怎樣，他對薑九兒那個女人也是一片厭惡。

　　自然不會為了她說安晴什麼！

　　想到這裏，他攔著安晴進了門。

　　傭人隻是低著頭誰也不敢說什麼。

　　此時的薑九兒還在安撫程太太。

　　直到把人安撫睡著了，才起身離去。

　　上午耽誤了不少時間，下午去嚴家可不能耽誤。

　　她剛一下樓就聽見安晴在跟人哭。

　　隨意看了一眼，正好跟程律鷹隼般的眼神對上。

　　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像是獵物一樣被人盯上了。

　　可下一瞬程律收回了眼神，垂著眼掩蓋著眼裏的嫌棄安慰安晴。

　　他不喜歡看女人哭，女人一哭就會讓他煩躁。

　　這都是程太太在他小時候帶給他的陰影。

　　程太太跟程老爺感情不好，蘇婉英一旦發現一程老爺外麵是不是有人了就會哭天喊地的。

　　而且每次都會當著程律的麵哭。

　　一開始程律不理解，還安慰她。

　　可後來程太太開始變本加厲，甚至想要徹底掌控他的生活，隻要他不同意就哭。

　　所以程律及其討厭女人哭。

　　可安晴又是救過他的人，是他應該放在心尖上的人。

　　所以不管她怎麼哭程律都忍著。

　　此時看見薑九兒下樓招呼都不打一聲的就要走。

　　他的怒氣也要找地方撒。

　　“道歉！”

　　薑九兒直接無視，他以為他是誰？

　　看著她毫無反應，甚至無視自己，程律的怒氣更重。

　　“薑九兒！”

　　他這一喊，薑九兒停下了腳步，冷漠回視。

　　安晴本來還在哭的聲音一頓。

　　薑九兒？薑九兒......！！！

　　頓了一下她收斂了哭聲，淚眼朦朧的看向薑九兒。

　　然而薑九兒也冷著聲音問：“有事？”

　　程律看著她那不知死活的樣子，一字一頓道：“我讓你道歉！”

　　薑九兒冷哼一聲，眼帶嘲諷的說：“程律，你以為你是誰？”

　　就在她們兩相僵持時，安晴突然出聲。

　　“阿律~”

　　帶著哭腔的聲音總是惹人憐一些，最起碼程律就很受用。

　　薑九兒卻不由自主的搓搓胳膊，被惡心到了。

　　“薑小姐也不是故意的，別難為她了。”

　　這話說的，倒像是她薑九兒的錯了？

　　程律聽了卻覺得覺得安晴沒什麼錯了，本來安晴也是要進程家的，說個外人也沒什麼！

　　“還有，本來就是我心情不好，才捂惹了薑小姐，道歉也應該時我來才對。”

　　安晴看似在說自己的不是，實則是把鍋全甩給了薑九兒，她到是沒什麼事了，隻是一時心情不好？

　　程律本就因為沒找到人心情有些急躁，眼下聽見安晴這麼說，看向薑九兒的眼神更加冰冷。

　　薑九兒卻像是沒看到一般，笑著說：“好啊，我聽著你開始吧。”

　　安晴一愣，沒想到她會這麼說，她又不是真想道歉，咬著嘴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不說薑九兒的視線也一直在她身上，她又不想道歉，隻能看向程律。

　　卻發現程律一直看著薑九兒，視線就像是粘在她身上了一樣。

　　她癟癟嘴：“對不起......”

　　聲音像蚊子一樣，很小。

　　薑九兒沒聽清，挑眉問道：“什麼？大聲點！”

　　安晴看向她，眼裏含淚，像是受了什麼天大委屈一般。

　　“對......”

　　“給她道什麼歉？”

　　程律突然出聲打斷。

　　安晴聽話的閉上嘴。

　　看著他倆這一唱一和的，薑九兒止不住的翻白眼。

　　抬手看了一下表，中午了，再不走就來不及吃飯了。

　　“不道歉就算了，我也沒空在這看你們演戲，演技真差，浪費我眼睛！”

　　扔下這話薑九兒就想走。

　　可程律怎麼可能會放過她!

　　“我讓你走了嗎？”

　　他冷冰冰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薑九兒可不吃這套。

　　走到大門口都沒回頭看一眼。

　　然後發現沒人給她開門。

　　她攥拳深呼吸了一下，又轉身回去。

　　程律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嘲笑的看著她。

　　“開門！”

　　“我說過，我沒讓你走！”

　　這工作事沒法做了！

　　可她又惹不起程律，懟幾句還行，她要是敢說不做了，她的谘詢所也不用開了！

　　“那你到底想怎樣？”這時的她語氣染著怒意。

　　“給安晴道歉！”

　　隻要她道歉，程律還能考慮這回放過她。

　　可薑九兒怎麼可能會道歉，本來就不是她的錯！

　　她回想了一下大門的欄杆，思索著自己翻出去的可那性。

　　看著她站在哪裏像是在思考的樣子，程律像是勝券在握一般靠在沙發上。

本以為能等到她低頭，沒想到她竟然再次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