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少軍為了自己父親的安危,隻能求助似地看向林曉兒。
林曉兒生性要強,這輩子就不知道撒嬌兩個字怎麼寫,隻能看向秦倚天,希望自家師父能幫幫忙。
秦倚天似乎也覺得有趣,微微一笑:“他就是想要個撒嬌而已,你給他便是。”
“師父!”
林曉兒跺了跺腳道:“你怎麼也跟他一起胡鬧了起來!”
陳歌好心提醒道:“再不快點的,連我都沒辦法了呢,小師侄,你總得給我一個台階下吧?”
林曉兒扭捏了一會,方才皮笑肉不笑道:“好......師叔,你就幫幫曉兒吧,求求你啦!”
“這個撒嬌頂多給六十分。”
陳歌評頭論足道:“不是師叔說你,沒事多看看偶像劇什麼的,就知道對付男人該用什麼語氣了。”
林曉兒咬著牙道:“你差不多得了!”
“嗯?”陳歌挑眉:“什麼態度?”
林曉兒瞬間變臉道:“沒,我是說小師叔你真帥!”
秦倚天捂嘴淺笑,平時沒看出來,這小丫頭還兩幅臉孔呢。
陳歌這才心滿意足道:“這還差不多,以後就用這語氣跟我說話。”
說完,就跟著賀少軍回辦公室了。
林曉兒朝著陳歌的背影張牙舞爪道:“要是治不好,就算師父攔著,我也要揍你!”
秦倚天幽幽地來了一句:“你打不過他。”
“師父,沒想到你居然跟著他一起欺負我!”林曉兒哀怨地看著秦倚天。
秦倚天笑道:“他啊,就是那個性格,做事全看心情,跟四師妹一個德性。”
“先前賀家父子不信任他,要不是看在我的麵子上,就算跪下來求他,他也不一定會出手。
“現在隻要你撒個嬌,他就順著這台階下了,說到底,還是你賺了才對,所以別得了便宜又賣乖了!”
她了解陳歌,是典型的那種人欺我一時,我欺他一世的性子。
這種人願意順著台階下,已經很給麵子了。
陳歌回到屋內,治療賀天之前,還不忘諷刺陸神醫幾句:“哎呀,我看你一副牛逼哄哄的樣子,還以為你有多大本事,結果就這?”
陸神醫捂著紅腫的臉,怒視著陳歌道:“小子,你別太囂張了,我都治不好的病,老夫就不相信你有辦法!”
陳歌來了興致道:“那我要是治好了呢?”
“你要是能治好,老夫給你磕頭認錯!”陸神醫性格也倔,一氣之下便回敬了一句。
陳歌笑道:“這可是你說的,大夥都能見證,要是說話不算話,我要你腦袋!”
他說得雲淡風輕,卻讓陸神醫有種後背發涼的錯覺。
但轉念一想,連自己都治不好的病,這個毛頭小子哪來的本事。
而且,到時候要是出了什麼事,也能把鍋甩在他身上,讓自己置身事外,一舉兩得!
想到這,陸神醫便朝著賀少軍喊道:“事先說好,是你讓他治的,要是出了什麼事,一切都跟老夫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賀少軍懶得理會著老頭,而是看向陳歌鄭重道:“陳先生,家父的病,就拜托你了。”
“放心吧。”
陳歌淡淡地回道:“待會這老家夥磕頭,記得拍下視頻留念,像這種沒有醫德的人就該受點教訓,雖然我也不是很有,但至少不像他那麼不要臉!”
陸神醫勃然大怒道:“你罵誰不要臉!”
啪!
林曉兒本就一股怨氣等著發泄,這陸神醫就剛好撞上了,當下又是一巴掌甩了過去:“說你不要臉,有意見?”
見識過這丫頭有多凶狠的陸神醫,瞬間就不敢吱聲了,隻能怨恨地盯著陳歌,期待著等他失敗,自己就要來落井下石!
賀天此時臉色極為難看,顯然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本還有一個星期可以活的他,經過陸神醫這麼一通亂插,估計隻剩下幾小時壽命了!
“小兄弟,救,救我!”
賀天艱難地朝著陳歌開口,現在的陳歌是他唯一的救星了
陳歌盯著賀天傷口的位置,眼神一凜,在眾人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一指刺入。
除了秦倚天之外,眾人皆是被陳歌這個危險的動作給嚇到,因為他們眼睜睜地看著陳歌將手指戳入了賀天心臟的位置!
這是救人還是殺人啊?
有些擔心賀少軍正想上前阻止,秦倚天卻冷冷道:“你這會兒上去,隻會幫倒忙!”
一聽到這話,賀少軍隻能暫時聽從命令。
就在這時,陳歌的手指再次沒入幾分,賀天的表情也更加痛苦了起來。
唰!
陳歌抽出手指,鮮血飛灑的瞬間。
眾人都看到了他手指夾著一條綠色的小蟲,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這蟲子居然是從賀天的身體裏取出來的!
“噬心蠱。”
陳歌一邊捏死小蟲,一邊冷哼道:“看來那人不僅僅要你死,還要你生不如死的那種,這仇挺大的啊。”
陳歌這麼一說,賀天方才回想起來,五年前與之在戰場上交手的人,確實是一名蠱師。
他雖然擊殺了對方,但也是在那之後落下病根,每月總有幾天要遭受鑽心之痛。
想來應該是對方臨死之前,已經將這所謂的噬心蠱種在他身上。
隻要時日一到,小蟲鑽破心臟,那麼任誰也回天乏術了!
而剛才陸神醫的施針,非但沒有搞清楚病因,反而加快了小蟲鑽穿心臟的位置,這才會出現病情加重的一幕!
陳歌一邊幫賀天縫合傷口,一邊解釋了一番。
有理有據,再加上那種疼痛感已經消失,賀天這會那還敢不信陳歌。
等縫好傷口之後,賀天就要跪下跟陳歌道謝!
陳歌眼疾手快,扶住了他:“別來這一套,太老土了。”
“是是是,謝謝陳小兄弟了!”賀天再三道謝,態度恭敬。
而賀少軍和林曉兒則是麵麵相覷,他們沒想到陳歌這麼一戳,就真把賀天給戳好了。
想起先前的無禮舉動,賀少軍連忙上前致歉道:“哥們,先前真是不好意思啊,你可別往心裏去啊!”
“沒事,你也是擔心你父親而已。”
陳歌不以為然,沒有跟賀少軍一般見識,但有些人就不一樣了。
他笑眯眯地看向陸神醫道:“先前你說什麼來著,哦,對了,隻要我能治好了,你就跪下磕頭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