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楚言翎看著他們二人的目光不言而喻,“好你個於初,怪不得和我翻臉,原來是早就找好了靠山!”
於初依舊麵不改色,繼續說:“要是太子殿下真的在意我,現在就不會殺我滅口,是吧,可親可敬的太子殿下?”
這下換楚言翎吃驚不已,他總覺得眼前這個於初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於情於理,念在我們有婚約的份上,你現在給我下來!”
於初見狀直接往車裏坐,眸光掃過楚言翎生氣的神色,兀自開口:“我和太子殿下已經沒什麼關係了,太子殿下自便,何況天涯何處無芳草,太子殿下就不要糾纏我了。”
楚言翎有被氣到!他當場直接想暴走,奈何李彥和楚言修都在,就不好發作。
“於初,你可記住了,這是你說的,日後可別哭著求我娶你!”楚言翎一甩袖子走了。
剩下楚言修不知所措的看著於初,眼中的深意忽然有些尷尬。
“你剛才所說......”楚言修話還沒說完,就被於初硬生生打斷了,“剛才我是胡說的,別在意這些細節。”
“挺感謝你的!”
說完,她就坐著開始睡覺,也不看楚言修一臉黑線的表情。
“罷了,李彥,繼續趕路吧。”楚言修也坐回來,可是於初睡覺不安分,一下子倒在了他腿上,而於初本人渾然不覺,抱著楚言修睡的正香。
楚言修看著懷中人安然入睡的樣子,心裏有一絲異樣的感覺。
好像他在,她就會很安心?
於初感覺自己做了很長的一個夢,夢裏是她還沒來到這個世界,和朋友在實驗室搞實驗的日子。
可惜過往皆如煙,於初是不可能回去了。
剛剛睜眼,她就看見一張放大的俊臉,她這是......
枕在楚言修腿上了!
於初嚇得趕緊坐起來,餘光瞥到他淡定的目光,忽然放心,他都沒推開自己,那麼也不會討厭吧......
“醒了?”楚言修看了眼窗外逐漸黑下去的天色,這個時候想必他們都餓了吧。
“嗯,餓了,大理寺卿帶我們去吃飯?”於初捂著肚子,咕咕的同時期待楚言修的回應。
楚言修理解的笑了笑,隨即讓李彥停靠馬車,“去這裏最大的酒樓吧。”
三個人一起走在逐漸天黑的街道上,這街道兩邊許多燈籠亮著,倒是顯得不怎麼黑。
於初看了看那酒樓的牌匾,如意酒樓,心想這古代的酒樓就是霸氣十足,卻隱隱覺得自己來過這。
不待她細想,一個裹著麵紗的人忽然到她跟前來了。
對方輕聲細語:“於小姐,太子殿下現在在找你呢,你要不給他回個信?”
原來是太子那邊的探子,於初就說這如意酒樓,可不就是之前她和探子聯係太子的地方?
可是現在和她有什麼關係。
她直接否決了:“我無心管太子的事,你還是別找我了。”
探子驚訝不已,還想挽留,:“於小姐,你......”
可是於初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輕飄飄道:“太子殿下身邊能人居多,也不需要我。你若是幹得好,指定比我厲害呢。”
探子看出她無意插手太子的事,眼神忽然變得凶狠,“若你想脫離掌控,也得先問問太子殿下,否則你就是死路一條。也不怕我告訴太子殿下?”
“你是想威脅我?”於初像是聽見了什麼極好笑的笑話,冷冷盯著他,隨即,於初把那邊點餐的楚言修拉了過來。
她氣定神閑看著楚言修:“這個人就是太子那邊的人,他剛剛威脅我說我不聽太子的命令就除了我。”
楚言修冷淡的目光看過探子一眼,語氣有些不好:“你想殺她?”
大理寺卿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況且於初無罪在身,探子若輕易動手隻會死。
這探子隻能一改之前囂張的態度,對著於初就是一頓賠禮道歉:“對不起於小姐,我不知道你會找到自己的路,許是我情緒激動說錯話了。”
可是於初分明看見,這探子眼裏隻有對她的記恨,而無半點悔過。
看楚言修繼續去點餐了,於初才覺後怕的往楚言修那邊走,可是她走一步,這探子也跟著走一步,就為了對她說這些:“今日之事,我定會全部告訴太子殿下,於初你也囂張不了幾日,要麼收心回來,興許太子殿下還能饒你一命!”
於初卻是怒目而視:“太子殿下與我再無瓜葛,你覺得我會怕?”
雖然她心裏是怕的,但是表麵上可一點看不出,她甚至開始趕人:“如果你還想活,就給我滾遠點!”
探子奈何不了楚言修,隻能暫時離開。
晚餐在酒樓的包間,於初和楚言修進來的時候,菜已經上好了。
她看著這滿桌香氣撲鼻的菜,忍不住動筷子嘗了嘗,“好吃!”
“你慢點兒。”楚言修抬頭瞥見她餓狼吞食的樣子,忽然想笑。
一路走來李彥也累了,楚言修也讓李彥過來吃飯,一開始李彥有些抗拒,但是畢竟餓了,也就坐下來了。
“於初,你和太子殿下,到底是什麼關係?”楚言修想到這個,便想了解一下。
於初恰好在想這個問題怎麼說,他問的剛剛好,於是直白講了:“利益關係,他利用我做事,我知道他很多事情,至於大理寺卿你,現在既然要查這些案子,我們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還是要一起解決這些!”
聽她這樣說,楚言修其實也猜到了個七八分,“那你和太子殿下的婚約,可還要履行?那不就是把你往火坑裏推?”
“不不不,我不可能嫁給太子殿下的,他這個人凶殘無比,我可不敢把自己搭進去。”於初的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一樣,她可太記恨太子殿下這人了。
之所以原身會死,可不就是太子謀劃的。
“那你之前,為什麼一直聽命於他?應該也是有感情的吧?”楚言修也聽說過,這太子和於初之前關係還好,並不是像現在這樣。
“以前是以前,沒有人會是以前的樣子。”於初垂了眼眸,歎了口氣,“他那樣心高氣傲的人,我可不會一直追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