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都在傳你和璨璨關係匪淺,甚至有非常過分的言論,如果我們在一起,我擔心會出事。”
莫欞露出擔心的表情,說到底還是害怕自己名譽受損。
“你放心,雲璨醒了之後,我會立刻讓她去解釋清楚。原本就是她惹出來的禍,我不會讓她再一次攪了我的好事。”
商飛羽重生後,除了認定朝安就是齊玥,還很快認定雲璨也是齊柔那樣的人。
一個小戲子死纏爛打他一個豪門少爺,是人都會懷疑居心叵測,更何況商飛羽就是被齊柔這個蓄意接近自己的女人利用,然後害死了他真正所愛之人。這給他留下了很深刻的陰影。
所以,商飛羽寧願娶一個把愛錢寫在臉上的莫欞,也絕不要滿眼寫著愛的雲璨。愛?對他來說早已如同笑話。這個世界上所有女人都是肮臟、齷齪的,隻有他的玥兒幹淨。
玥兒死了,他的心門也就此關閉。
商飛羽現在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盡快把雲璨這個麻煩解決,然後娶莫欞,向家裏交差。從此沒有任何後顧之憂,隻和他的心愛之人——的墓碑長相廝守。
“......”了解完這一切,朝安很認真地考慮了一下自己到底要不要從主神商店兌換一道天雷,把眼前這個絕世大渣男給劈死。
想到最後還是決定算了,這麼個臟心爛肺的狗男人,實在不值得她浪費半個積分。
“可如果雲璨不醒呢?”莫欞盯著病床上的人,內心感到惴惴不安。她當然不是擔心雲璨的安危,而是害怕自己答應和商飛羽在一起,這時雲璨再醒來,滿世界胡說八道。
她背後可沒有盛榮集團那麼強大的資本,能夠不懼任何流言蜚語。就算是盛榮集團,不是也被這麼一鬧,搞的股票大跌了嗎?
“放心,哪怕她不醒,我也有辦法把這件事解決,沒有任何後顧之憂。”商飛羽轉頭盯著病床上的人,緩緩開口,吐字如冰。
朝安敢打包票,這狗東西絕對是在想著殺人滅口。這些古早虐文裏的男主角,道德觀與法治觀不能與常人相提並論。畢竟要沒有半部刑法在身上,都不敢說自己是虐文男主角。
雖然就算商飛羽神不知鬼不覺把朝安做掉,朝安也能通過主神商店的道具原地複活,但她畢竟不想當眾上演太平間詐屍,也不想無端浪費積分。
“咳咳......”於是,朝安......或者說,現在已經是雲璨了!
她適時地睜開了雙眼。
莫欞敏銳地注意到病床上的變化,下意識掙開商飛羽的手。
外人不知,但作為雲璨的朋友以及合作多年的夥伴,她卻很清楚雲璨對商大公子有多情根深種。雲璨為了商飛羽能夠豁出一切!
然而,她卻還是選擇背叛了這段友情。畢竟友情能值幾個錢,羽少爺身價上億,人長得又帥,誰能抵擋住這麼大的誘惑?
“璨璨你......你醒了?”莫欞有一瞬間的不知所措,不過馬上鎮定下來,又像平時一樣關心起來,想要上前坐到雲璨的床邊。
“雲璨,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給盛榮集團造成了多大的麻煩!”商飛羽直接把莫欞拽了回來,並且當著床上人的麵兒牽起莫欞的手,十指相扣。
他覺得這樣就能刺激到這個沒臉沒皮的女人,讓她離開他。
“璨璨,不是我想趁人之危,隻是感情這事本來就不能勉強,羽少爺既然不喜歡你,我想你也沒理由攔著他喜歡別人。”莫欞說道,說到後麵,竟然十分理直氣壯。
雲璨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看著病床前的兩個人,不但沒有如商飛羽預想的當場發瘋,臉上反而還掛著淡淡笑意。就仿佛,成年人在看兩個幼稚的孩子過家家。
“雲璨,不必擺出那副表情給我看,你我之間原本就是你一廂情願!”商飛羽這句台詞她可太熟了,她當齊玥的時候聽得耳繭都要出來了。
在小說裏,商飛羽也是一麵和齊玥有著名正言順的訂婚關係,一麵又和齊柔不清不楚。隻能說,這個男人從沒有真正認識到自己有什麼過錯,無論是小說裏還是現實裏,都是那麼自以為是,胡作非為!
“雲璨,你若還有一絲廉恥,現在就給我去跟媒體說清楚。”
“請問,羽少爺要我去說什麼?”雲璨終於開了口。
“是說,我雲璨和你商飛羽交往兩年多,娛樂圈所有人都知道我不是單身,卻沒有一次從我口中透出你或者你們商家半個字?”
“是說,我雲璨為了你商飛羽拒拍吻戲,拒拍暴露戲,推了不少片約,也推了不少大佬出席的活動,直到現在還是區區三線,你卻一轉臉把我甩了,不但跟我分手,還連分手都不敢當麵說?”
“還是說,你在眾目睽睽之下把我撞了,我從搶救室裏出來躺在這裏,生死未卜,而你卻在我病床前和另一個女人、我的合作夥伴兼好朋友快速確定了關係,你還答應娶她?”
雲璨冷冷一笑。
“我想這些話扔出去任何一條,都夠你們盛榮集團的股票大幅跳水吧。而你竟然還有臉說是我給你們家造成了麻煩。拜托,請你動動你那不存在的腦子想一想,到底什麼才叫麻煩!”
商飛羽:“......”
在商飛羽的臆想中,雲璨醒過來,麵對他時一定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然後抱著他大腿苦苦哀求。
怎麼也不應該是現在這樣,一副尖牙利齒的樣子,懟的他根本說不出話。
難不成被車撞了一下,把她腦袋撞壞了?
“雲璨,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商飛羽有些咬牙切齒。自從他來到這個世界,就隻看到雲璨卑微的一麵,從沒見過她這樣咄咄逼人,一絲情麵也不給他留。
反常的就像不是她本人。
“我很清楚你是誰,是你搞不清楚我是誰。”雲璨語調輕快,每一個字都像是在對眼前自大且自私的男人發出不屑與嘲諷。
商飛羽,如果你知道,躺在這裏的並不是你以為的貪名愛利的女人,而是曾被你用同樣手段重傷過,又在你懷裏咽下最後一口氣的齊玥,也是你守了整整兩年墓碑的朝安,你還能冷靜地說出這每一個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