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站在樹後麵,隻見十幾個身穿奇怪服飾的男子圍成一團。在他們中間,有一個體型瘦小的男孩。看起來不過十三四歲,全身被鐵鏈困的死死的。
“特麼的,這小子力氣真大。敢跟我搶雲鷹的屍體,也不看看你是什麼東西。”走在最前麵的人甩著皮鞭,狠狠抽在那南海身上。
男孩被抽了一鞭子,好像沒什麼事。對著那人說道:“你不是說要帶我去吃肉,怎麼還沒到。”
此聲一處,夜風一愣。這男孩聲音老是憨厚,看起來還有點傻。都到這個時候,還惦記著吃肉。
“什麼人?”那人忽然轉過身喝道。
特麼的,被發現了。夜風索性站起身,朝他們走去。
這不走還好,剛走沒幾步就發現還有一人也對著他們走去。
說話那人看到兩個身影一愣,他察覺到周圍有人。隻是沒想到一嗓子吼出來兩個,其中一個還不認識。
夜風對著那人抱拳:“不好意思,我隻是路過。”
“我要吃肉。”被捆住的男孩好像特別難受,身上的鎖鏈盡數炸開。然後跑到剛才抽他的男子麵前,一把抓住他的脖子。
“把肉交出來。”
什麼情況,夜風剛要走就被這一幕吸引了。這男孩的腦子真的不太靈光,一心隻想著吃肉。
旁邊十幾人察覺到不對,對著男孩砍來。隻見那男孩將手中之人當作兵器,對著他們砸去。
不好,那些人這才想起來這男孩是一個愣頭青。他們可是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半數人受傷才將男孩抓住。現在莫名其妙出現兩個人,如果打起來很可能會被殺。
那些人接過首領轉身就跑,幾個呼吸就消失在視野中。
男孩一屁股坐在地上,好像瞬間失去了力氣。
另外一人看了夜風一眼,什麼話都沒說轉身就走。
現場就剩下夜風和那個男孩,男孩用一種近乎乞求的目光看向夜風。全身忍不住的開始顫抖,嘴裏還在嘟囔著:“我要吃肉。”
這......
夜風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這男孩身上並沒有波動。說明他不是一個修煉之人,可他的力氣特別大,就算是修煉之人都不一定擋得住。
但夜風在男孩的眼睛裏看到了一種真誠,嚴格來說是單純。思索半天,夜風在不遠處獵殺了一隻走雞。
走雞不是魔獸也不是凶獸,但也有近百斤。夜風把走雞扔在地上,男孩一把抓起走雞的屍體開始啃。
看到這一幕,饒是夜風心裏素質再好也忍不住。男孩連走雞的毛都拔,連同著血肉生吃。
可隨著時間過去,夜風發現近百斤的走雞被男孩吃掉了大半。而男孩好像還沒吃飽,一炷香的功夫竟然把走雞吃的幹幹淨淨。
吃完走雞,男孩的肚子沒有絲毫變化。夜風抓了抓頭皮,這男孩到底是什麼鬼。
尋常人最多吃兩三斤的食物就飽了,這男孩一次吃近百斤好像還沒飽。
想什麼來什麼,男孩站起身對夜風說道:“還有沒有肉,你給我肉吃,讓我幹啥都行。”
聲音還是憨厚老實,眼睛裏還是那般純潔。
“你還沒吃飽?”夜風問道。
男孩搓搓帶血的雙手,“沒吃飽,我還能吃。”
“跟我來吧。”
根據男孩的描述,他原本生活在一個山村裏。可隨著越長越大,飯量也隨著增長。後來被村子裏的人趕了出來,因為他整個村子都開始鬧饑荒。
離開村子後,男孩被一群人販賣到礦山。在那待了不到一天的功夫又被趕了出來,因為他太能吃了。還要吃肉,一個人要吃幾百斤的肉。
後來碰到那群人獵殺了一隻雲鷹,他肚子太餓了。撲上去吃雲鷹的屍體,結果被他們抓住了。
“你叫什麼名字?”感情這家夥真的是個愣頭青,啥都不懂,隻知道吃。
男孩想了想,隨後抓了抓腦袋。“村子裏的人喊我蠻牛,礦上的人喊我傻大個,我也不知道我叫啥。”
極品中的極品,夜風沒想到自己會碰到這種事。
“我以後就叫你阿蠻吧,”
“你給我肉吃,你叫我幹啥我就幹啥。”男孩說道。
好巧不巧,兩人沒走多遠就碰到了熟人。
前方,徐宇那夥人正在修整。看到夜風的一刹那,他們全都站了起來。
塔靈說的不錯,果然黴運加身。
“賤民,老子終於看到你了。上次你害我們被風蜥蜴追上,還被魔獸襲擊。不殺了你,難平我心頭之恨。”
徐宇右手一揮,一把長刀出現在手上。在他身後,有兩三個人朝著夜風走來。
“老子招你惹你了,偏偏跟老子過不去。別怪我沒提醒你,要是在這地方見血。咱們都得交代在這,你要是找死就試試。”
聽到夜風發話,男孩說道:“老大,是不是要打架。我在行,隻要你給我肉吃。”
夜風右手按在他肩膀上,“阿蠻,我讓你動手你在動手。”
雖然兩人相處時間極短,但夜風知道阿蠻腦子就是一根筋。要是他說打架,阿蠻絕對第一個衝上去。
聽到阿蠻的話,徐宇先是一愣。隨後用刀指著夜風說道:“今天就算你有通天本事也要給我死在這裏。”
“徐宇,這裏是十萬大山。要是見血的話引來魔獸,咱們都得死。”在他身後,被夜風救過的男子張嘴說道。不知道是用了什麼藥,那人的腿已經並無大礙。隻不過還纏著紗布,血腥味早已散去。
“怎麼,你想幫他。我告訴你戴山,這件事你最好別插手。不然等我回到學府,第一個收拾你。”
學府,夜風暗道一聲糟糕。自己還沒去學府,就開始有敵人了。戴山說徐宇是六王爺的孫子,在學府肯定有著不低的地位。
塔靈說的不錯,以後的日子會黴運連連。
徐宇看向夜風的眼神充滿怨恨,他可是高高在上的人物。竟然被一個賤民扇了巴掌,這件事傳出去。不僅是對他的侮辱,還是對六王爺的侮辱。
“徐宇,我命令你停手。”在他身後,一位身穿黃袍的女子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