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那我就等開完會再走。”
閻解真點點頭說道。
三位大爺回到了座位上,會議繼續進行。
其實,這個會開到現在為止,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畢竟整個會議的內容就是為了批判閻解真偷雞的事情,可閻解真不是真正的偷雞賊。
真正的偷雞賊是棒梗,但是棒梗家為了偷雞的事情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真正的受害者許大茂也得了好處,回家去了。
按理說,這個會議應該現在家結束,讓大家回家吃飯才對。
但是一大爺易忠海顯然不想就讓這次的回憶草草了事,他把傻柱和閻解真拉回來,想要把會議繼續下去。
眾人還在議論著剛才發生的事情,會議的現場顯得很是嘈雜。
一大爺喝了一口大茶缸子裏的茶水,然後大聲的說道:“好了,大家安靜一下。”
頓時,議論紛紛的人們全都安靜了下來,等待著一大爺下麵的話。
看到所有人都不再說話,一大爺嚴肅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笑容。
整個院子裏的人都以他馬首是瞻,他很享受這種感覺。
“關於剛才發生的事情呢,我有幾句話想說。”
一大爺緩緩說道。
“他一大爺,我也有話要說,您先說完,等您說完了我再說。”
三大爺閻阜貴接著一大爺的話說道。
“好,那我就說了。”
一大爺點點頭說道。
“關於剛才發生的事情呢,我很不高興。”
一大爺環視了眾人一圈,然後把目光落在了閻解真的身上。
“一大爺,您開會就開會,幹嘛一直盯著我看啊?”
閻解真見一大爺盯著自己不放,不滿的說道。
“閻解真,我不高興的原因,就是因為你!”
一大爺冷聲說道。
“你也在這個院子裏住著,也算是這個院子裏的一員,應該懂這個院子裏的規矩,有什麼事情大家都是商量著解決。”
“可你倒好,不但不跟大家商量,為了一點點小事,還把警官通知給招來了。”
“你這麼做讓其它院的人看到了,會怎麼想我們院?你這是在給我們院抹黑,你知道嗎?”
一大爺大義凜然,義正辭嚴的說道。
“就是,這太不像話了......”
“他還敲詐人家棒梗奶奶五十塊錢,這太惡毒了。”
“是啊,人家孤兒寡母的,生活本就不易,還要人家這麼多錢,真是不像話。”
“這是什麼人啊,太沒人性了......”
一大爺這話說完,院子裏大部分人都是對著閻解真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顯然,現在的閻解真已經成了眾人眼裏的眼中釘,肉中刺,矛頭全都衝著他來了。
傻柱雙手揣在衣服袖子裏,幸災樂禍的看著鄰居們對閻解真的唇槍舌劍,臉上都快笑出花兒來了。
早知道一大爺是要開這種回憶,他傻柱說什麼也不會提前早退的。
對於院子裏人的態度,閻解真一點也沒有感到奇怪。
本來,自己已經被全院的人都定性為偷雞賊了,但自己關鍵時刻反將一軍,打了院子裏所有人的臉。
這讓院子裏的人麵子上很是不好過,尤其是這三位德高望重的大爺,更是臉上無光。
一大爺說是開會,其實就是想繼續打壓自己,讓自己為挑戰他的權威付出代價。
閻解真冷眼看向所有的人,並沒有著急爭辯,而是看向自己的三叔也就是三大爺閻阜貴。
“你剛才不是也有話想說嗎?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你想要說的話,也是針對我的吧?”
閻解真看向三大爺,冷冷說道。
“沒錯!就是針對你的。”
閻阜貴搖頭晃腦的說道。
“哼,有什麼話就說吧,我接著就是了。”
閻解真很是不在乎的說道。
“那好,你給我聽清楚了。”
閻阜貴神情一凜,說道。
“雖然你已經洗脫了偷雞賊的嫌疑,但是,我之前說的話,卻不會收回。”
“我照樣不再是你的三叔,你也不是我的侄子,我就當從來不認識你,從今往後,你和我們家一刀兩斷。”
“我沒有你這種見利忘義,不明事理的侄子。”
閻阜貴坐在自己的作為上,很是平靜的說道。
對於閻阜貴的話,閻解真卻是完全沒有在意。
即便是閻阜貴不說,閻解真也沒有打算再認這個三叔。
現在他自己撇清關係,那是最好不過的。
稍微想了想,閻解真看向閻阜貴說道:“還有呢?出不會就是想重複一下你已經說過的話吧?”
“還有就是,從今天起,我家的門不準你再他進去一步,今天晚上你愛睡哪就睡哪,反正不能睡在我家。”
閻阜貴步步緊逼,根本就不想給閻解真留後路。
現在是寒冬臘月的天氣,如果今天晚上他把閻解真趕出家門,讓閻解真露宿街頭的話,很有可能就要了閻解真的一條命。
那個年代,你即便是有錢,如果想要住旅館的話,也得有單位開的介紹信才能入住。
別說現在已經下班了,開介紹信已經來不及,即便是沒有下班,有著三個大爺從中作梗,想必自己這介紹信也是開不出來了的。
閻阜貴就是算準了這一點,要把閻解真往絕路上逼。
這就是自己的三叔閻阜貴,眼中除了利益什麼都沒有,他連自己的兒女都算計,更何況自己這個侄子呢?
“這就是你想說的話嗎?”
閻解真卻是非常冷靜的說道。
仿佛對於自己這個三叔說出來的話,一點兒都不意外。
“當然了,你我畢竟是叔侄一場,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你露宿街頭,這樣好了,你隻要答應把剛才從傻柱和棒梗奶奶那得到的錢給我,我就讓你在我家住一晚。”
閻阜貴這如意算盤打的真的是太響了,當著全院的人,他卻一點兒也不臉紅,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來,可見這個人已經臉皮厚到了什麼程度吧。
眾人全都開始竊竊私語,對著他指指點點。
誰都知道,閻解真剛剛從傻柱和賈張氏那裏得了四十塊錢。
閻阜貴這家夥竟然打起了這筆錢的主意。
四十塊錢,即便是租個房子住上一個月都綽綽有餘了,他竟然隻給閻解真住一個晚上。
這是一個長輩該做的事情嗎?即便是一個陌生人都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