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清頓住,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女人怎麼使喚傭人倒水,又是怎麼貼在北宴庭身上為他擦嘴的親密模樣。
而北宴庭全程毫無排斥。
簡清瞬時咬緊了唇瓣。
北宴庭想起什麼,轉頭,“剛剛清清有話要對我說?”
簡清眸裏閃爍著不明冷光,她寒寒看了男人一眼,“我要睡覺了。”
說罷,她便轉身上了樓。
北宴庭愣了一下,忽然心中湧起一抹不切實際的想法。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認證,跟前女人含羞帶怯,黏答答的喚道:“庭少......我表現的還好嗎?”
北宴庭皺眉,冷戾氣質盡顯,“清清從來不會為我端茶倒水,整理儀容,更不會這麼惡心的叫我。”
他每說一個字,女人的臉就白幾分。
“想要完成任務,就盡心盡力學習清清的行為舉止,一顰一笑,如果不像——”
男人話留半截,女人的臉已經毫無血色。
“是,我會努力的。”
男人離開,周圍那可怖森然的氣壓才消散幾分,在場所有人方劫後餘生的呼出了一口氣。
房間裏。
簡清用冷水拍了好幾次臉,才逐漸冷靜下來。
她一定是瘋了,不然怎麼會以為,北宴庭會真的愛她?
不管懂不懂愛情,會不會愛人,但凡心中有她,就絕對不會帶第二個女人來這裏!
她為自己的自作多情感到羞惱的無地自容!
“清清,你在幹什麼?你現在特殊期間,不能碰涼的。”
男人聽到動靜直接從衛生間找到她,拿起旁邊的毛巾就給她擦臉。
簡清一動不動的看著男人的關懷之意。
不似作假,他也沒必要作假。
“那個女人......是你什麼人?”
她要問清楚,不能因為誤會而錯失這麼一個機會。
聞言,北宴庭怔然的看著簡清,幽暗深邃的眸子波濤洶湧,密密麻麻的欣喜和不可置信的惘然混跡其中,組成了深不見底的海域。
男人的聲音幾乎都帶著顫抖,“清清......你,吃醋了?”
簡清心裏煩躁異常,“你就實話實說!”
北宴庭看著她認真道:“我和她沒有任何關係,我帶她來這隻有一個原因。”
“她很像你。”
像、她?
聽到這個答案,簡清驚愣住,整顆心如墜穀底。
意思是說,但凡像她的人都有可能帶來這裏,北宴庭的女人可以是任何人?!
那她想借著北宴庭的喜歡,嘗試說服他,讓他心軟,從而放她離開的打算,是不是就不管用了?
而此時,北宴庭充滿希冀的看著她,“清清,你問我這個......幹什麼?”
他多想聽到簡清在乎他的那個答案。
意識到離開無望的簡清像是喪失了所有活力,雙目疲憊且空洞的看著男人。
“北宴庭,我一直以為是你不懂愛人的方式,現在才知道,你根本連愛是什麼都不知道。”
簡清的說的話讓北宴庭陡然怔住,薄唇微張。
他知道簡清誤會了什麼,他現在該把女人的來曆、用途,事無巨細的給簡清講清楚,就絕對會得到理解。
但他不能!
手機鈴聲響起,“那些人已經發現瘋人院了,要盡快把‘簡清'交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