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的時候,俞美英看著灑著工業糖精二人,還是有些恍然。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她怎麼會想到野心勃勃,手段狠毒的北宴庭,會對一個時時刻刻想殺自己的人那麼好!
這簡直推翻了之前她對北宴庭的所有認知!原來冷血如北宴庭,也有柔.軟的一麵。
但將這麼一個危險的人留在北宴庭身邊,她不允許。
俞美英擦了擦嘴,忽然風輕雲淡說道。
“簡清,你為什麼要假孕?”
此言一出,北宴庭放下筷子,直直看著俞美英。
俞美英則是看著表情僵凝的簡清,“你年紀輕輕,貌美如花,也用不著靠孩子傍身吧?”
“還是說你想學你母親,想造個孩子撈點什麼?”
簡清再也控製不住,冷眼看著俞美英嘲諷道“事實的真相如何你比我清楚!”
“究竟誰才是簡家的真正血脈,誰是暗懷鬼胎的冒牌貨,你不知道嗎!”
俞美英淡定了喝了一口水,“所以你對我們依舊心懷怨恨,想借個孩子報複我們?”
“是想借機讓宴庭心軟放你走,還是放走你那個母親呢?”
簡清臉色煞白如紙。
北宴庭看著簡清,幽暗的黑瞳詭異的靜默。
“清清,你為什麼不否認?”
心虛的簡清猛然驚醒,她扭頭質問俞美英,“你為什麼冤枉我!”
俞美英淡然的笑著,“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莊園的衛生間我想傭人是用不得的,我卻在垃圾桶裏找到了染血的......”
“簡小姐,懷孕的人還會來月經嗎?”
簡清瞬時猶如冷水澆身。
她這幾天的確來月事,因為顧及她懷孕,北宴庭也沒碰過她,從不知道。
但她每次上廁所都用好大一團衛生紙包好在丟的,難道是漏開了?
簡清強穩住氣息,倔強傷心的看向男人,“你不信我?”
女人很好看,膚如凝脂,就算不化妝,也像白瓷似的素淨,此刻秀眉蹙起,雙眸含淚,說不清惹人憐惜。
北宴庭扣住她的下巴,黑沉的眼眸,翻滾著簡清看不懂的烏潮。
“我有沒有說過,你的演技,很爛?”
簡清瑟縮了一下,眼裏裝滿驚恐。
她想到了病房的媽媽,她沒有機會解救了。
她還想到了暗房的鐵鏈,那凶殘的手段!北宴庭會怎麼懲罰她!
不知道哪一點能擊碎她本就不堅固的心房,亦或者都有。
北宴庭呼吸很重,黑色在他眼中蔓延,“為什麼說謊,想讓我心軟,好有機會逃走?”
明明現在最該恐慌的是簡清,北宴庭的話語猶如空中飄零淒然的葉。
“如果你真的懷了,是不是根本不會考慮留下?”
簡清沒想到這時候他糾結的是這件事,對北宴庭的厭惡超過了恐懼,她眼中一片冰涼。
“你對我來說比溝渠的汙泥,糞坑的蛆蟲還要肮臟,我怎麼會留你的孩子!”
“所以你未達目的不惜騙我?清清,明明你想要什麼,跟我商量,我都會滿足你!”
簡清覺得可笑,“你能答應我放過我母親,放過我?”
北宴庭微微抿唇,“除了這個,所有的一切我都能答應你。”
“可是,我隻想要這個!”簡清笑中帶淚,“我要的你給不了,你給我的不想要,我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
北宴庭閉了閉眼,他叫艾文,“把簡小姐送回房間,沒有我的命令哪也不能去。”
艾文領命,帶著兩個女傭拉走了簡清。
一旁的俞美英得意的揚了揚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