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簡清第一時間就是進了廚房。
書房裏,艾文像北宴庭彙報著,“今天簡小姐去廚房做了早餐。”
頓了頓,艾文猶豫說:“帶了除草劑。”
北宴庭翻閱文件的手稍一凝滯,也就在此時,簡清直接推門而入。
“吃飯了。”
她就簡單做了一個小米粥,連配菜都沒有,沒好氣的摔在北宴庭麵前,粥湯都漸出來了幾滴。
北宴庭看了眼小米粥,眸光幽閃,最後化作一抹溫柔笑意。
“清清難得為我下一次廚。”
簡清給自己這個行為找了個理由,“昨天傷了你,當做補償吧。”
艾文看著這碗粥,眼皮直跳,忙道:“多謝簡小姐一番好意,少爺今天用過早餐了......”
簡清抱胸傲慢的冷哼一聲,“愛喝不喝!”她轉身就要離開。
走到門口的時候,耳邊響起輕吟磁性的笑聲,“清清做的,我還吃的下。”
簡清轉頭,看到北宴庭連勺子都沒用,幾口咽下,那張妖孽精致的臉對著自己漏出一抹魅惑笑意。
“味道不錯,我喜歡清清給我做的飯。”
簡清珵亮的眸子閃過幾分複雜,很快被冰寒刺骨的冷意替代,她什麼也沒說,轉身走了。
她前腳剛離開,艾文立刻給北宴庭搬來了垃圾桶。
在一陣催吐的幹嘔聲中,夾雜著艾文難受的聲音,“少爺,您這是何苦。”
簡小姐但凡每次示好,全都是為了傷害少爺而來,從無例外。
少爺明明心知肚明,卻每次都照單全收。
北宴庭喝水漱口,經過剛剛激烈的催吐,那迭麗的桃花眸泛著紅,邪治的驚心動魄。
“這是我現在能讓她開心的,唯一辦法了。”
艾文不知說何是好,隻好先去請家庭醫生。
......
簡清在房間焦灼的來回踱步。
她覺得北宴庭有病,而且病的不輕,或者說,太過自負,一點都沒有危機意識。
她每次都能輕而易舉傷到他,就是他命大,每次都能撿回一條命。
這次,她把能收集的除草劑都加到那碗粥裏了,不知道能不能直接毒死他。
一陣敲門聲打破了簡清的忐忑等待。
一打開門,是艾文。
簡清估摸著她放的劑量那麼大,藥效也到了發作時間,忍不住急切的問道:“怎麼樣,北宴庭是不是死了?”
艾文麵色不太好,“庭少爺出差了,說在這期間,簡小姐如果在想跑,整個莊園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簡清的表情一下變得沉冷,緊緊抿起了唇瓣。
北宴庭到底有多少條命?這都還能像沒事人一樣工作?
而這裏那麼偏僻荒蕪,她根本逃不出去,還會有那麼多人被她連累。
男人明明不在,但那絕望的陰影仿佛如影隨形,籠罩著簡清的整顆心臟,讓她看不見希望,渾身都在發冷。
艾文傳完話並沒有走,看著情緒消沉頹靡的簡清,終是忍不住道。
“簡小姐,收手吧,少爺對你真的很好,你不該那麼對少爺。”
簡清仿佛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她譏諷抬眸,差點氣笑。
什麼叫對她好?
害她家破人亡後的彌補,還是威逼利誘後的囚禁?!
這些不顧她意願的自我感動式付出,就是對她好?!
撒旦的溫柔,她要不起!
艾文歎了一口氣,“簡小姐,很多內情,你不知道。但請你一定相信,就算全世界都拋棄憎惡你,少爺依舊會紋絲不動擋在你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