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顧千顏把傑傑和堂堂哄睡著後,打算繼續畫設計稿。
她一刻都不想留在邵氏,快點完成設計,剩下的工作她基本不用怎麼插手,這樣一來,邵景寒就沒有理由把她留在辦公室了。
手機在一側響起,她接上,那頭傳來江水麗陰陽怪氣的聲音:“死丫頭,你還敢回來?”
顧千顏水眸一沉,她故意在顧千瑩的麵前引起注意,沒想到她們這麼快就找上來了,“我什麼不敢回來,做了虧心事的人又不是我。”
“死丫頭!”江水麗咬牙切齒怒道:“馬上給我到金輝煌酒店來,要不然我就把你媽媽當年那些醜照登報!”
“你敢!”顧千顏眼底浮現出薄怒。
當年江水麗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拍下媽媽不雅照,並經常半夜打電話威脅媽媽離開爸爸,讓她這個小三能登門入室。
媽媽一度被她逼成了憂鬱症,記得當年她還在上小學,晚上去上鋼琴課回來就發現媽媽暈倒在客廳。
送到醫院已經來不及救治而去世了,醫生說媽媽的死因是心臟梗塞,但是她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因為那晚,她回家的路上看到江水麗開著車子神色慌張的離開。
媽媽死的第二天,爸爸就光明正大的拎著江水麗進門了,也是那個時候,她才知道自己還有個繼妹。
“我為什麼不敢,十五分鐘我看不到你人出現,後果你知道的!”說完,江水麗掛斷了電話。
顧千顏按著地址來到金輝煌酒店的包廂內。
一進去就看到江水麗俯身在一個中年男人身旁說說笑笑的,看到顧千顏臉色就變了,“死丫頭我還以為你不敢來呢。”
顧千顏臉色冷夷,啟齒的聲音都是冷清的,“把照片還給我。”
江水麗走到她的麵前,打量她白瓷嬌致的臉蛋,那種妒忌是從心裏生出來的,“你今晚把鐘總伺候好了,我就把照片還給你。”
顧千顏早就不是幾年前那個單純的女孩,怎麼可能會相信江水麗的話。
“好。”她淡淡啟齒後,走進包廂裏麵。
江水麗得意的哼了一聲,“就知道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顧千顏還沒站穩腳步就被鐘總一把拉到旁邊的位置坐下,男人盯著她如水蓮般嬌容露出邪佞的笑。
“小美人,你長得可真美,你伺候的好,我可以給顧氏簽更高金額的單子。”鐘總嘴上說著,手也沒閑著,粗找的指腹拉開女人的裙擺。
他的大掌想探去的時候,忽然,女人芊白的利掌落在他的手腕處,止住了他的動作。
顧千顏揚起冷灩的嘴角:“想碰我?弄清楚我是什麼身份嗎?”
鐘總的手被攥住,痛的嗷嗷直叫:“你不就是一個送上門的女人,還能有什麼身份?”
顧千顏條然站了起來,指腹稍稍用力,鐘總的手腕哢的一聲斷裂了。
她陰沉的視線落去,“我可是邵氏總裁的前妻,你應該聽說過吧,邵景寒。”
鐘總痛得冒出一身的冷汗,“前妻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被玩膩拋棄的女人!”
“離婚的時候他可是向我保證,會護我後半輩子平安的,你說你動了他的人,會是什麼下場?”
顧千顏的話起了作用,鐘總整個人都怔住了,邵總他是聽說過的,為人手段凶狠,得罪他的人都沒好下場。
“江水麗就是故意想陷害你才會把我推給你,這不是讓你等於變相得罪邵總嗎?”顧千顏挑撥離間的諷刺道。
鐘總的臉色一青一白的,他就算缺女人也不能對邵總的前妻動手,招惹上那樣的大人物得倒大黴的。
他哼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江水麗擔心顧千顏逃跑就守在門口等,裏麵裝了監控等會她把那個死丫頭的視頻保存下來,以後還怕她逃離掌控嗎。
就在她心裏得意滋滋的時候,一巴掌狠狠的摑在她的臉上。
啪的一聲,江水麗跌倒在地板上,腦袋被打的暈眩眩的,“鐘總你為什麼打我啊?”
鐘總怒氣衝衝地往江水麗上踹了一腳,“死女人,你敢陷害我,以後休想再合作。”
丟下話,他就抱著斷掉的手腕離開了。
江水麗痛得眼淚都冒出來,心裏打定肯定是顧千顏做了什麼才會令鐘總會突然心情大變的!
死丫頭反而算計她起來!
她跌跌撞撞的爬起來,對著身後幾名保鏢吩咐道,“來人堵住門口,把這死丫頭給我拖上車!”
“是。”
幾名保鏢應聲上前,把剛走出門口的顧千顏堵實,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朝著她走去。
那些保鏢一個個牛高馬大的,就像高大的牆圍上一隻不知所措的小兔子,逼得顧千顏在走廊上步步後退。
眼看這些人就要動手,忽然一道黑影從身側的門口橫空跨了出來,一腳就把為首的保鏢踢飛!
顧千顏直接傻了眼!
眼前的男人簡直比電影裏的男主角還要帥,頭頂的銀光照亮他輪廓冷硬的五官,陰鶩的黑眸迸裂出一道冷光,菲薄的唇緊抿,微微昂起下巴使得他的喉結格外的明顯......
邵景寒如一道堅不可摧的牆擋在顧千顏的麵前,就像可靠的避風港般護著她。
其餘幾名保鏢一看對方散發出強烈的氣場,就知道這位爺不好惹。
江水麗看到英雄救美邵景寒第一時間就是驚愕,他不是和那死丫頭離婚好幾年了嗎,怎麼這會還出來護著顧千顏?
邵景寒冷森的目光落去,開口道:“你要對她做什麼?”
那股壓迫人的氣場散發開來,江水麗渾身在暗暗打顫,“邵總你別誤會......我這是很久沒見女兒了,想把她接回家敘舊。”
顧千顏眼眸微微眯起,女兒?惡心!
江水麗是不是忘記了剛才想把她送給老男人的齷齪做法?
她揚起烏雲沉沉的小臉開口,“我們之間沒什麼還敘舊的,算賬的話......倒有幾筆!”
江水麗生怕她在邵景寒的麵前告狀,身子心虛的直冒冷汗,結結巴巴的道:“這丫頭就愛開玩笑,我先回去,你有空多回家看看。”
說完就帶著保鏢像過街老鼠般灰溜溜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