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金城,酒店的總統套房門前。
“你好,我是邵家老夫人派來來送禮的,方便進去嗎?”
裏麵沒有回應,她便推開了虛掩的門。
室內空氣陰沉沉的,房間像鬼府那般太陰森了,還是趕緊走為妙。
顧千顏隨意丟下禮袋算是完成任務,轉身就想離開。
“啊——!”
昏暗中一道頎高強壯的身影閃現在她的麵前,嚇得顧千顏驚叫起來!
男人的大掌在漆黑中精準的扼住她的手腕,炙熱的氣息在她的鼻尖處撲散開來。
顧千顏強迫自己鎮定,可是雙腿不受控製地顫抖著,“我隻是來送禮的…快放開我。”
幽暗中,男人緊蹙眉,身體內一陣狂熱在亂竄,“幫我…我會對你負責的。”
低磁的聲音落下,男人就像拎小貓那般將顧千顏扔到了床上。
隨即男人的身軀如同大山般壓了上去,這下顧千顏無法再淡定!
她像隻被踩了尾巴的貓咪,瞬間炸毛了!
男人悶哼了一聲,單手就把她兩邊手同時壓製住,以一種王者的姿態審視著她。
顧千顏急速的收縮瞳孔,哭著求饒道:“求求你,放了我,我已經結婚了,我是有丈夫的人......唔!”
她有老公的!
可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連同氣息一同吞入腹內。
清脆的裂帛聲響起,沉靜的房間內男人的氣場就像暗夜裏的嗜血惡魔又如地獄來的羅刹,主宰了這個房間的一切。
晨露熙熙,顧千顏微微擰了擰眉心,薄薄的眼皮卻感覺有千斤重。
冰冷的空氣中隻有她一個人的氣息,就好像昨晚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顧千顏從床上爬起來,發現腳上怎麼戴著一條很結實的紅繩,紅繩上麵係著一塊別致的麒麟玉。
昨晚昏迷前,她記得是男人給她戴上的!
還沒等她整理思緒,就聽到門外傳來著急的聲音:
“給我搜,顧千顏那死丫頭肯定是在這一層。”
“就算把酒店鏟平,也得把人抓住!”
“絕對不能讓她跑了!”
這不就是她的家婆的聲音嗎?
決不能不能讓家婆看到她現在這副狼狽的樣子,顧千顏快速抓起散落在地麵的衣服套起來,急急躲進衣櫃的暗格裏。
僅是一秒之差,櫃門一關上那刻,房間門就被推開。
為首進門打扮很貴氣的夫人就是邵老夫人,她一眼就認出了掉落在地麵的禮袋,“東西果然在這,這死丫頭蠢死了,還能跑錯房間,馬上給我把人找出來!”
“是。”身後保鏢答應了一聲後,快速搜查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翻找聲傳來,顧千顏雙掌交疊緊緊捂住嘴巴,背脊骨涔出冷汗。
要是被邵老夫人把她找出來,肯定會把她趕出家門的,就算她要離開邵家,也絕對不能以失貞這種罪名......
否則會連累顧家的!
衣櫃門啪的一聲被推開,顧千顏渾身的血液都在逆流,額頭冒出細細的汗珠!
男人粗略的掃了一眼就把門關上了,隨即彙報:“夫人,沒有找到少奶奶的身影。”
霍老夫人臉上布滿了陰霾,咬牙切齒道:“給我把這一層的房間,逐個搜遍,我就不信找不到人!”
保鏢答應一聲後,就領著人去辦了。
站在身側的小女兒邵芷穎挽著她的手安慰道:“媽,你要不喜歡就直接讓顧千顏簽字和哥哥離婚就行了,幹嘛弄得那麼麻煩?”
邵老夫人哼了一聲:“我就是故意按個不守婦道的罪名給顧千顏,這樣她離開邵家才得不到補償,你哥哥知道後肯定會憎恨她丟臉,以後就不會對一個臟東西念舊情。”
邵芷穎聽完,豎起拇指,“薑還是老的辣,走,我們出去外麵等。”
腳步聲離開房間,都在衣櫃裏的顧千顏大腦一片空白,背脊骨涔出冷汗,浸濕她的衣衫,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她怎麼也想象不到,昨晚的一切居然是自己的家婆算計她!
邵家老爺子和爺爺是生死之交,當年是邵老爺子行要求邵景寒必須娶她當老婆,否則就要換掉邵氏繼承人。
邵景寒迫於無奈才把她娶進門。
除了領證時見過一麵,這兩年來他們幾乎是零接觸,屬於有名無實的夫妻。
這些年來邵家產業在不斷地加大,邵老夫人對她是越來越看不順眼。
隻是沒想到為了把她趕出邵家門,把自己的兒媳送上別男人的床?
老夫人還真是煞費心思了!
另一邊,邵景寒離開酒店後就直接費往海外公幹,期間他讓助理於揚負責找到那晚闖進他房間的女人。
他留下了屬於邵家獨一無二的傳家寶,隻要那個女人出現,就一定能找到她。
那晚他是說過的話,一定會負責的。
於揚追查酒店的監控時,才發現那晚酒店係統升級,沒有任何記錄......
三個月後,公寓裏。
顧千顏神色不安地拿著驗孕棒從浴室裏走出來。
見她臉色不對勁,好友張雅珊擔心問道:“你真的懷孕了?”
顧千顏的手輕輕落在腹部,想起自己這段時間又是嗜睡,經常反胃嘔吐,月經還不來的反常想象都解釋得通了。
“顏顏,孩子是誰的?”張雅珊拉住她的手關心問道。
顧千顏腦袋有些混亂,把三個月前那晚的事情大概說一遍。
張雅珊眼底凝聚著驚訝,眼底撩過一抹暗芒,良久後,她的目光盯著顧千顏腳上的麒麟玉上,久久沒有移開。
兩人去了一趟醫院,顧千顏做了檢查,寶寶一切安好,但是她的身子太瘦了,醫生開了很多營養品給她。
出了醫院後,顧千顏獨自回到公寓,她向學校提出的交換生申請得到通過的答複。
月底就能離開金城。
顧千顏決定要提出離婚,讓這位段有名無實的婚姻畫個終結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