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言,那青衣男子又朝百合拱了下手。
他瘋追了一路,全都沒人出手攔一攔這小賊。這女人不僅出手,還一招製服了這小賊,雖然是個女人,卻也有俠義之心。
那一些看到小賊從自己跟前跑過,卻不曾出手阻攔的大男人,全都羞愧地低下了腦袋。
因為那小賊被百合製服,在地麵上趴著。那青衣男子,就蹲下身體,對那小賊說:“快將我家主人的玉......”他話還沒有講完,就發現這小賊好像已然昏死過去。
“姑娘,你快鬆了他吧!他昏死過去了。”青衣男子看著百合說。
“昏、昏了?”百合結巴地說著,忙移開自己粗壯的大腿,將那小賊翻過。隻見那小賊兩眼緊閉,沒半點反應。她伸手探了下鼻息,發現還有氣,才舒口氣。
幸好,人沒有被她壓死,要是死了,那可就尷尬了!
“她身子那樣重,這樣壓下去,誰也受不住呀!”
“雖然是做好事,要是將人壓死了,也要吃官司的。”
許多圍觀的人,全都議論起。看著百合的肥碩的身體,嘰嘰喳喳指指點點。
青衣男子的唇角抽了下,看著百合滿臉窘色就說:“你且安心,這人隻是昏死去,並沒有真死。即使被姑娘你壓殘廢了,那也是他自找,我們杭家決對不會叫姑娘你吃官司的。”
杭家少爺的玉墜都敢偷,廢了他都是輕的。
圍觀眾人一聽這小賊是偷了杭家的東西,全都開始悔了,想著自己也該伸腳絆一下這小賊。這杭家可是紹南縣首富,幫了他們可會有許多好處呢!
壓殘?百合臉上微紅,覺的有一些丟臉。她一個女人,生生將一個成年男子壓昏了,這不丟臉?
前世,她在後邊追人時,習慣從後邊撲倒。已經習慣成自然,就忽視了她如今的體積。
“你快看看你們被偷的東西,是不是在他身上!”百合指著那小賊對青衣男子說。
青衣男子伸手,在那小賊的懷中摸了下。好快,就摸出了一個,白玉瑞獸玉墜,一看就是價值不菲。
此時,一個身穿白衣、英俊卓越的年輕貴公子,帶著倆官差朝這邊走過。
“啊!是杭二少爺。”
“哎呀呀......這杭二少爺可真是好看呀!”
“他今天來咱定海鎮,定又是來視察他家產業的。”
這杭二少爺,名喚杭青雲是紹南縣出了名的美男。但凡是男人看了他全都會自慚形穢,女人見他全都想和他生猴子。
那青衣男子見自家少爺帶著官差來了,就站起,捧著玉墜迎上去說:“少爺,玉墜拿回來了。”
杭青雲鳳眼瞄了那玉墜一下,說:“回去洗五遍再給我。”
“好的少爺。”青衣男子點頭把玉墜揣進懷中,已習以為常。
百合站小賊身旁,見那英俊的杭少爺,隻是因為那玉墜被小賊拿過,就要洗五遍才要。心裏想,她全都撲了那小賊,回去也要洗個澡才行,否則就顯的她不講究了。
“對了,二少爺,剛才能抓住這小賊追回玉墜,全靠這個姑娘出手相助,製住了這小賊。”青衣男子指著站他後邊的百合,對自家二少爺說。
杭青雲向後一看,隻見一個體型無比肥碩的女人,正站那小賊邊上,神態淡然地看著他。眼中並沒其它女人看見他時的驚豔和愛慕。
“那小賊是怎會事?”他指著地麵上紋絲不動的小賊兒問。
“這姑娘將他給壓昏了。”青衣男子如實回答。
“嗬......”杭青雲跟他背後的那倆官差都笑起。
他就說她一個女人,怎會製住這小賊,原來是泰山壓頂呀!
聽的他們的笑聲,百合非常不悅的蹙眉。
“二位,這小賊就交給你們了。”杭青雲臉麵上的笑未消,對背後的二位官差說。
“好嘞!杭少爺且安心,此等小人我們定會依律處置。”倆官差當中的一個朝杭青雲抱拳,接著就把小賊拖著離去。
杭青雲瞧了瞧還站原處的肥女人,對青衣男子說:“阿傑給這個大姐一錠銀做謝禮。”
“好的少爺。”阿傑應道,就伸出手從懷中摸出個錢包來,要給百合拿錢。
“不用了。”百合趕快擺手。她們警察,做好事不圖回報,怎會收他們的錢呢!
“嫌少?”杭青雲挑了下眉:“那就給兩錠。”幫他追回玉墜,給兩錠錢也不為過的。
靠!百合在心中暴粗口,她啥時說嫌少了?
“嗬嗬......”百合幹笑了兩聲,賞了杭青雲一個白眼,甩頭就走了。
阿傑摸出兩錠錢,一抬起頭,隻看到了個寬闊的背影,越走越遠。
“這......”他拿著錢,看著主人,他要不要追上呢?
杭青雲瞧了瞧那個衝他翻了白眼,甩頭離去的女人,說了聲:“有意思!”也轉頭走了。
那女人衣著普通,兩錠錢對她而言,應該是一大筆錢,但是她卻不要,並且還因為他給錢而不開心了。
雖說,他給錢,隻是單純表示謝意,並沒其它的意思,可是那女人好像覺的他是看輕了她。
......
“我們怎就不可以在這裏擺了,擺攤兒的錢我們全都交過了。”
“旁人擺的,為什麼我們就擺不得?”
百合背著米麵從雜貨店走出來,就聽見一陣爭吵聲。並且聲音聽著還非常耳熟,她尋聲看去,隻見幾米開外的大集擺攤兒處,正圍著一群人。
因為聲音有一些耳熟,百合就背著筐走去。走近一看,才發現,這與人吵的人正是原身的大哥跟二哥。
而跟他們爭吵的人,穿著官府的製服,跟剛才那杭家二少背後跟著的倆官差所穿的製服一樣,應該也是官差。
她家哥哥跟二哥,怎跟官差吵起來了?百合覺的有一些奇怪。
“不叫你們擺,就是不叫你們這裏擺,趕快滾。”錢三用一對綠豆大的眼,滿是不耐煩的看著韓家兄弟。
“憑啥?”韓大鬆也不是個怕事的,他要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他不會走的。這一片都是賣野味的獵人,憑什麼就單不叫他們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