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涼走進別墅,沉伯連忙關上房門,四個女仆穿著黑色製服整齊劃一地站在那裏。
久違的回家的感覺瞬間溫暖了她的心,江念涼微微一笑,對她們說:“以後我回來了,大家都不用再受那一家子人的白眼了,現在你們的任務就是用最快的速度把她們的行李全部打包拿到客廳,這是我江家的別墅,他們不配住在這裏!”
“是!大小姐!”
四個女仆皆是精神抖擻,一聽江念涼要把江正源一家人趕出去,她們臉上笑開了花。
她們都是江家的老人,自從江正源鳩占鵲巢後,對她們那叫一個頤指氣使,百般刁難。
特別是江婉兒和她那個媽,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樣,對她們非打即罵。
華府禦城的別墅有三層,占地麵積有一千平方米,原本光仆人都有十來個,可其他人因為實在受不了這種不是人過得日子了,這才離開江家,如今就剩下她們四個。
仆人們動作很快,不出十分鐘將三四個行李箱擺在一樓大廳。
江念涼掃了一眼,疑惑道:“就這些?”
按理來說,江正源一家人在這兒住了兩年,應該不會就這麼點兒行李。
沉伯麵色發沉,冷哼一聲,“當然不止這些,江正源那個老混蛋拿大小姐您的錢可是購置了不少古董花瓶,但那些都是用您的錢買的,憑什麼白白送給他?”
“也是。”
江念涼點點頭,徑自朝門口走去,外麵隱隱傳來宋璿尖銳刻薄的罵聲。
她一把推開房門。
站在門外的江正源和宋璿皆是一愣。
“小念,你終於......”江正源臉上露出虛偽的笑容。
話還沒說完,見四個行李箱從裏麵丟了出來,他的笑容凝固在嘴角。
宋璿看了一眼,臉色頓變。
行李箱歪七扭八摔在地上,幾件高定的禮服掉落出來,她立馬認出來那是她的衣服!
這是什麼意思?她是要把他們趕出去嗎?
“江念涼!”江正源斂了笑,忍不住厲聲嗬斥,他臉色發沉,“你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江念涼慵懶地倚在門邊,歪了歪腦袋,一臉無辜,“這都看不出來嗎,我這是要把你們掃地出門,眼睛沒用的話可以挖出來丟了。”
宋璿氣得胸口起伏,她狠聲斥責道:“江念涼,我勸你適可而止,不要太過分!”
江正源也是氣得不輕,直到這一刻他才清晰的認識到,江念涼可不是像以前那樣發發小脾氣。
“我過分?”江念涼一臉不可置信地站直身子,她側頭對沉伯說:“沉伯,我過分嗎?他們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房子,這麼多年了,我都沒找他們要房租和利息,我這麼善良,他們居然說我過分?”
沉伯頗為讚同地點點頭,“大小姐,他們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我們何必要和一群沒心沒肺的畜生計較呢?”
畜生......
“撲哧。”
江念涼不禁笑出了聲,她煞有介事地點點頭,“也是,您說得對,我不和他們計較。”
說完,手搭在門把手上,江念涼衝他們擺擺手,“大晚上的別在這兒擾民了,讓隔壁鄰居看見了會笑話的,你們趕緊走吧。”
宋璿又豈能輕易放過江念涼,她一把抓住門框,大有一副潑婦罵街的氣勢!
“你讓我們走我們就走?江念涼,你憑什麼讓我們走?”
“就憑這是江家,這是我父親留給我的家產!”
見宋璿胡攪蠻纏不肯離開,江念涼斂了笑,目光冰冷。
駭人的眼神讓宋璿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她下意識想要鬆手遠離江念涼。
但她突然想起來什麼,冷眼盯著江念涼。
“我若非不走呢?江念涼你可別忘了,當初是你父母把你托付給我們的!”
江念涼眼中的耐心一點一點消失殆盡,她實在不想再他們糾纏下去,環顧四周,她歪了歪腦袋,突然出聲問道:“江婉兒呢?她怎麼沒跟你們一起回來?”
宋璿臉色微微發白,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年輕削瘦的女孩,心想難不成她知道了什麼?
江念涼輕勾一下唇角,目光銳利如刀。
這個宋璿倒是也有怕的時候,她一把推開宋璿,“啪”一下重重關上了房門!
終於將這一家人礙眼的垃圾掃出去了,江念涼深呼吸一口氣,覺得屋裏空氣清新不少,她吩咐仆人好好給家裏大掃除一下。
臨上樓時,她突然想起來什麼,扭頭吩咐道:“對了,別忘了消消毒。”
那一家人碰過的東西,她都嫌臟。
回到收拾幹淨整潔的臥室,浴室裏放著一缸熱水。
江念涼褪去衣裙,緩緩躺進浴缸裏,泡著溫度剛好的水,她不禁舒服的感歎一聲,璨如星河的眼眸緩緩睜開。
將江正源一家人掃地出門隻是她的第一步,第二步就是奪回她父親留給她的江氏!
那可是她父親大半生的心血,她的東西,她一步都不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