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寧家,正好碰上寧大人下朝。
看到寧紅葉,寧大人一怔,顫巍巍的從轎子裏跑了出來。
“你是,紅葉?”
看著那雙渾濁的眼睛,原主的記憶又從寧紅葉的腦中浮現出來。
母親死後,寧大人對她一直寵愛有加,臨被抓前還偷偷給她塞了銀子,卻被寧青澄那對賤母女給偷了,若是有錢打點,她也未必會遭此禍端。
忙彎腰下拜:“紅葉不孝,參見爹爹。”
寧大人一陣激動,伸手抱住了寧紅葉。
三年前的牢獄之災本就讓寧大人身患舊疾,如今一激動,隻覺胸口發堵,一口氣說什麼也喘不上來了。
眼見寧大人直翻白眼,寧紅葉臉色微變,手指一顫,銀針已夾在了食中二指之間。
“爹爹莫要驚慌。”
一聲輕呼,銀針已紮入了寧大人的胸口,和對付寧青澄的不同,這枚銀針約有四寸大小,微端以金絲纏繞而成。
看著陽光下閃爍的金線,寧紅葉又想起了那個狼頭將軍,這是他所送之物,寧紅葉十分珍視,鮮少拿出來使用。
思緒一閃即收,寧紅葉迅速拔出銀針,又在另外兩處連點了數下。
寧大人猛地咳嗽了一聲,吐出了一口黑痰。
“紅葉你......這醫術是從何處習得?”
寧大人驚問。
寧紅葉笑了笑道:“是一個老先生教我的。”
實際上這些本事都是她在現代所學。
寧大人並沒有生疑,而是感慨的說道:“定是個隱士的高人,我兒有如此福氣,真是上天憐見啊。”
旋即高興的拉住了寧紅葉的手。“走,咱們進屋去。”
二夫人母女還在前廳坐著,看到父女倆立即迎了出來。
“紅葉,你賭贏了嗎?”
二夫人迫不及待的問。
寧大人一怔。“賭什麼?”
寧青澄最快,立即把剛才的事學了一遍。
寧大人不禁皺了皺眉,這對母女竟然說紅葉是顧滄瀾的媳婦,簡直就是顛倒黑白。
一甩袖子道:“胡鬧,你怎麼能出去拋頭露麵,我不就信他李晉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抓你,那姓顧的被打死更好,何必管他的死活。”
“是,女兒知道了。”寧紅葉低眉順眼的說道。
二夫人忙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紅葉雖然是女兒身,可替夫家出頭,也算說得過去,老爺就別氣了。”
寧大人哼了一聲。
“你們先回後院,我有話要和紅葉說。”
二夫人臉色變了變,又笑著說道:“老爺,咱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麼是我們不能聽的。”
她怕寧紅葉把當年的事說出來,肯定不敢走。
寧青澄立即抓著寧老爺的袖子,撒嬌的說道:“就是嗎爹,寧紅葉回來了,你是不是就不要我們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寧老爺也沒辦法。
歎了口氣道:“那就趕緊讓人做飯,我隻是想問問紅葉這段日子是怎麼過得,沒有別的。”
寧紅葉能體會到老爺子對自己的好,自然也能明白他的苦衷。
便順著他的話道:“紅葉沒事,爹爹不用擔心,眼下咱們一家人團圓,便比什麼都好。”
“沒錯,團圓就好了。”
寧老人拉著寧紅葉的手,老懷大慰。
二夫人冷眼看著,目中蹦出了幾分怨毒。
死老東西竟對寧紅葉這麼好,完全沒把他們娘倆放在眼裏。
若不弄死寧紅葉,哪有她們的好日子。
心思剛動,家丁便又跑了進來。
“大人,小侯爺他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