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看著遍地的繁華,寧紅葉眯起了狹長的鳳眼。
她,寧紅葉,華夏龍影特工隊的隊長,在執行一場任務中,為保護隊友被敵人炸死。
醒來才發現自己來到了古代,險些遭人侮辱,幸好被顧家軍救下,不然恐怕真的要一命嗚呼了。
後來,她便留在了軍營,一晃眼已經過了三年。
這三年裏,她征戰沙場,靠著一手醫術救人無數,更被將士們親切的稱為聖手觀音。
本來以為這輩子就在軍中度過,卻在一個月前忽然想起了原主的身份。
她與寧紅葉同名同姓,本是當朝禮部侍郎寧大人的長女。
三年前,寧大人遭奸黨陷害,鋃鐺入獄,一家老小也慘遭流放,前往寒業城的路上,小女寧青澄被幾個兵痞看上,為了保住女兒的安全,二夫人狠心把寧紅葉推了出去,被幾個兵士拖入了小樹林......
回想原主衣不蔽體的模樣,寧紅葉目光微涼,既然占用了她的身體,總要把這筆債替她討回來。
幾日前,她聽說寧大人已官複原職,二夫人母女也被從寒業城接回,便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
怔忪間,後背傳來了一聲馬嘶,有人大罵:“你瞎啊,看不到這麼大的馬車?”
寧紅葉轉過了身,鳳眸冷冽。
若是在寒業城,有人敢這麼對她說話,那人早就死了。
回眸之際,一輛馬車映入眼簾,墜著金黃的穗子,套著雙鞍,無比的氣派。
趕車的見寧紅葉站著不動,揚著鞭子罵道:“看什麼看,滾一邊去。”
“阿福,怎麼可以對個姑娘家這麼無理,咱們繞道吧。”
一道慵懶磁性的聲音從馬車中響起。
車夫微怔。
“小侯爺?”
“繞路。”
馬夫不解,嘴上卻是不敢違背,恨恨的瞪了寧紅葉一眼道:“是。”
馬車從身旁駛過,透過細竹做成的窗簾,寧紅葉看到了一張似笑非笑的俊臉,光影的掩映下,那雙眼眸細細長長,竟然讓她莫名想起了那個曾與自己並肩作戰的狼麵將軍。
不過是一個喘息的功夫,馬車已經遠去。
就聽身後人說道:“都說雲北侯的兒子是個浪子,果然名不虛傳,看到姑娘就邁不動步了。”
“聽說他病了好幾年,最近病好了,更是變本加厲,終日不是逛窯子,就是泡賭坊,誰要嫁給他,可真是倒八輩子黴了。”
“可不是,這個顧滄瀾就是個敗家子,可憐他父親在寒業城保家衛國,他卻在這花天酒地,簡直就是家門不幸!”
顧滄瀾?
難道他就是顧帥那個不爭氣的小兒子?
回想著戰場上奮勇殺敵的蒼老身影,寧紅葉的眼中閃出了一絲諷刺。
如此英雄,怎麼生出了這種廢物。
旋即邁開大步,朝寧家的方向走去。
“我是寧紅葉,要見寧大人。”
寧府門口,寧紅葉說的簡單利落。
家丁都是新來的,顯然不知道寧府還有個大小姐,上下打量了一翻。
不屑的說道:“又是個來認親的,滾滾滾,寧大人哪有你這樣的窮親戚。”
說話間,一個矯揉造作的聲音從身側傳了過來。
“你們兩個怎麼回事,爹就要下朝了,怎麼什麼阿貓阿狗都往門口招,趕緊打發了,免得又給爹添堵。”
一陣撲鼻的香風,一道身穿粉紅羅裙的年輕女子,映入了寧紅葉的眼簾。
四目相對,女子微微一怔。
“你是?”
“寧紅葉。”
女子臉色頓白,旋即便破口罵道:“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竟然敢冒充我姐姐,來人,把這刁民給我打出去。”
“原來是妹妹。”寧紅葉嘴角微揚,上前了一步。
寧青澄頓時臉色發白的喊道:“來人,我根本不認識她,給我打出去。”
兩個家丁立馬擼胳膊挽袖子的衝了上來。
“你們想造反嗎?”
寧紅葉驀然回頭,淩厲的目光頓把兩人嚇住。
眼見兩人猶如夾著尾巴的狗,寧青澄不由火冒三丈。
“廢物,你們不敢,姑奶奶就親自動手。”
說罷鉚足了力氣,抬手抽向了寧紅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