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嗎?那就把屍體送將軍府,懸於大門之上,並讓他們三天之內再送一位王妃過來!祛袪晦氣!”一道冷漠的男聲響起,言語不容拒絕!
今日是翊王和將軍府三小姐大喜的日子,可哪曾想,新娘的花轎剛一落地,新娘子便一頭撞在了石墩上,死了!
這已是翊王本年的第九次大婚,連續九個月,都會有新娘子入府,但卻沒人能活著度過一個月的,而這一次更短,新娘子還沒進門,就撞死了,可見她的性子有多剛烈。
侍衛得到命令,默默點頭朝新娘子走去,可正當他們抓起她的手臂,原已經死去的人突然睜眼,反手抓住肩上的手,接著便是一個過肩摔。
嘭——
隻是眨眼的時間,那兩名侍衛被直接撂倒,周圍人見狀,倒吸了一口涼氣,竟敢在翊王麵前動手,她不想活了?
楚辭眨了眨眼,疑惑的環顧著周圍,陌生的環境讓她眉頭緊皺,這什麼地方?她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會......
與此同時,一連串陌生的記憶也湧入腦海,這裏是東臨國,而她是將軍府的三小姐楚辭,今日是她大婚的日子,將嫁給天下第一暴戾王爺——翊王,而她已經是第九任王妃,至於前八任據說都死的很慘。
但即使如此,翊王還在不斷地娶妻。
我靠!就算是進貢也沒這麼勤的,這翊王有毒吧!
而她在得知要嫁給翊王後,知道自己沒有退路,便想一死了之,但卻被將軍府的人發現,強行將她捆起來,直到新婚當日才放開她,畢竟隻要她嫁給了翊王,是死是活,也已經與將軍府無關。
但沒想到原主也是性子剛烈,就算到了門口,也直接一頭撞死在大門外。
楚辭很快便吸收了原主的記憶,連連搖頭,並無聲的歎息道:“既然你走得這麼決絕,以後這身體可就歸我了!”
好不容易重生,她可不會一心想死,得好好活著才行!
“王......王妃還活著!”侍衛從震驚中回過神,呢喃道。
而這時,正欲轉身離開的翊王回過頭,陰鬱的眸子上下打量著楚辭,隻見她額頭上一片血肉模糊,鮮血順著發絲流到了臉頰上,大紅色的嫁衣更是汙濁不堪,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狼狽。
“沒死?那就進來拜堂!”翊王的聲音亦如他人一般,冷漠疏離。
喜娘連忙唉了一聲,便打算上前去扶楚辭。
但卻被楚辭一把推開。
她可不是將軍府三小姐,所以嫁人?不可能的事!
“王爺!你的王妃剛剛已經死了。”楚辭站在原地,不卑不亢道。
不過這男人長得倒是真不賴,鼻梁高挺,棱角分明,五官柔美,可周身卻透露出一股子狠戾,還在大婚之日穿一身白衣,是給誰奔喪嗎?晦氣!
蕭逸寒眸子微眯,冷笑道:“這麼說,你要拒婚?”
楚辭不置可否,她就要拒婚他能把她怎麼樣?
她好歹也是蠱族聖女,豈會被這些尋常人所威脅?
此話一出,院內的侍衛聞風而動,一個個拔出劍對楚辭橫眉冷眼,隻要翊王一聲令下,那麼他們便會立即動手,楚辭休想活著離開。
“你可知後果?”蕭逸寒嘴角一勾,眼底迸發出殺意。
楚辭淡淡的掃過四周,絲毫沒將這群靠近的侍衛放在眼裏,甚至還無比狂妄道:“我想走,沒人留得住我!”
她的話音剛落,蕭逸寒冷眼一掃,侍衛們紛紛拔刀衝了上去。
瞬間,大門口打成一片,那場麵真叫一個熱鬧。
楚辭赤手空拳,不僅躲開了這些侍衛的刀劍,反而眨眼間打倒了所有人,一身紅衣立於人群中,宛如一朵高傲的波斯菊,不容侵犯。
“王爺!需要屬下動手嗎?”
站在蕭逸寒身旁的黑衣侍衛驀然開口道。
“留一口氣!”
話音還未落下,黑衣男子便已經飛身而上,淩厲的拳風朝楚辭襲去。
比起之前的那些侍衛,這個男子的功夫明顯高出了好幾倍。
楚辭頓時興奮了,一張被血汙臟了的臉卻已經掩飾不了她此刻的激動,“來得好,本小姐已經好久沒打架了!”
淩風壓根兒看不懂楚辭的招式,但這個女人明顯是在戲弄他,每次隻躲,不反擊,幾個回合下來,他就徹底惱了,反手從侍衛手裏奪下一把劍,徑直朝楚辭刺去。
楚辭遲疑了片刻,立即罵道:“你是男人嗎?不講武德!”
淩風冷笑一聲,“完成任務,要什麼武德?”
楚辭腳下生風,避過了淩風的劍,但卻不知不覺間到了蕭逸寒身旁。
突然,後背一涼,一隻大手竟無聲無息的爬上了她的脖子,並在一點點收緊。
“王爺,屬下失職,竟勞您親自動手!”
淩風立即單膝跪地,甘願領罰。
“寒池三日!”
蕭逸寒冷聲吩咐道。
楚辭被掐住脖子,那要命的窒息感讓她感覺隨時會過去,她才剛活過來在,不想就這樣死了。
但這個男人的實力深不可測,若是貿然動手,恐怕下一秒他會直接擰斷她的脖子。
情急下她伸出手去掰,可那隻手卻好似鋼鐵似的,焊在了她的脖子上,根本無法掙脫。
而此時,她臉頰上的血跡恰好滴落在蕭逸寒手上,原本鮮紅的血跡瞬間變為褐色。
她的血中帶有蠱毒?難道她的蠱體也隨之重生了?
楚辭暗自欣喜,中了她蠱毒的人,沒人能活過一個呼吸,隻要等他死了,便可恢複自由。
“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拜堂,要麼死!”蕭逸寒驀然開口,打斷了楚辭的思緒。
楚辭平生最討厭被威脅,眼底的殺氣一閃而過,但命脈被人握住,現在不是硬剛的時候,她隻要拖延一點時間便好了。
“嗬嗬嗬!王爺這是說得哪裏話?今兒個本可是咱們大喜的日子,說什麼死不死的,不吉利!”楚辭眼珠子一轉,立馬掛上討好的笑容。
不就是拜堂嗎?隻要他死了,不一樣跑路嗎?
蕭逸寒將她的神色盡收眼底,雖說不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但一定不是什麼好事,這個女人倒是比想象中有趣!
“真臟!”蕭逸寒突然鬆開了楚辭,並將手背上的血跡擦在了楚辭光潔的臉上,嫌惡的離去。
楚辭氣得渾身發抖,死男人把她當抹布嗎?
“還愣著做什麼?進來拜堂!”
與此同時,蕭逸寒不耐煩的聲音響起。
楚辭立即斂去了麵上的情緒,笑意盈盈道:“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