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湘還是不動,跟他杠上了似的。
傅則城的唇角突然勾了起來。
其實這才是明湘,她一直都是有脾氣有性子的人。
過去這兩年多的時間裏,對丈夫所有行為不聞不問的明湘,明顯是戴了麵具。
傅則城不喜歡那個明湘,反倒對眼前的明湘很有興趣。
他也不著急坐進車裏,俯身貼在明湘的耳際,幾乎是咬著她的耳垂在說話:“接一下老公這麼不情願?”
溫熱的氣息在耳邊散開,一半鑽進了耳朵裏,一半鑽進了脖子裏。
明湘驚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詫異地側頭看去,眼前卻忽然一黑。
傅則城不知道發什麼瘋,竟吻了她!
直到嘴裏彌漫開酒氣,明湘才反應過來,這人是喝了酒,甚至是喝多了,所以才這麼不正常。
她抬手把人推開,又說:“你坐那邊吧。”
傅則城盯著她,目光灼灼,裏頭似是在醞釀什麼。
明湘深吸一口氣,隻能安慰自己:不要跟發酒瘋的人計較!
她往旁邊挪了挪,傅則城順勢坐了進來。
明湘正要說話,卻見傅則城伸手,把車子中間的擋板升了起來。
然後,炙熱的吻又落在了她的唇上。
明湘氣惱得不行。
雖然升起了擋板,但車廂裏的隔音效果畢竟有限,她不好說得那些讓自己尷尬的話,隻能提醒傅則城:“你喝醉了!”
傅則城今晚的確喝得有點多,但談不上醉。
這幾年商場上的應酬多得他都有點厭煩了,卻也讓他的酒量提升了一個檔次。
他貪戀明湘唇上的那一抹軟,又無法在清醒的時候太過放肆。
所以明湘說他醉了,那他就是醉了。
兩人糾纏了好一會兒,明湘不知是缺氧還是怎麼的,腦子都有點迷糊了。
直到傅則城的手從她的衣服下擺伸進來,薄涼的指尖染著車外的涼意,一下驚醒了明湘。
她抓住傅則城的手,眼裏亮亮的,“傅總,你看清楚我是誰。”
把自己當蘇晴了吧,吻得這麼如癡如醉。
一想到這種可能,明湘頓時有些反胃。
“你壓著我了。”她冷冷淡淡地。
傅則城當然知道自己沒壓著她,也沒錯過她眼底一閃而逝的厭惡。
她厭惡自己。
傅則城默默冷笑了聲,坐正自己的身體。
厭惡就厭惡吧,反正她也逃不掉。
如果她非要逃,那自己就毀了她。
在容城,傅則城得不到的人,誰也不想得到!
......
回到錦園,明湘心裏的那股厭惡還沒有徹底消散。
她借著醫生的提醒,對傅則城說:“安全起見,接下來的兩個月,麻煩傅總跟我分房睡。”
傅則城眉眼冷淡,既不說同意,也不說不同意。
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明顯是不高興的。
明湘就說:“傅總繼續睡主臥,我睡客房。”
傅則城:“用不著!”
他說完直奔客房而去,還把房門甩得震天響。
明湘捂了捂耳朵,隨後又低著頭偷笑。
講真,兩人結婚這麼久了,她一直都被傅則城壓得死死的。
在家裏都是傅則城說什麼就是什麼,她如果有什麼意見,傅則城也都直接無視。
如今有了孩子,終於翻身做主人了。
孩子......
這兩個字從腦海中一閃而過,明湘忽然一個激靈。
自己是假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