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還有哪位王社長？供銷社長王領導啊！這位女同誌家裏也是根正苗紅，五代雇農，畢業後就分配到軋鋼廠宣傳科。”

葉宿愣住。

原來他碰巧遇上的漂亮女工，不是女工人，竟然是宣傳科的幹事。還是骨幹級別的同誌。

他心裏欣喜。

真是巧了！

棒梗偷雞被全院大會批鬥。

何雨柱在後廚手腳不幹淨，被保衛科提去處分。

秦淮茹嚇得哭泣，眼眶通紅。

倒是葉宿，在全院大會上得到軋鋼廠保衛科和宣傳科遞上來的一盒紅燒肉。

香噴噴的紅燒肉被葉宿捧在懷裏，色澤金黃誘人，肉皮軟爛可口。

院裏鄉親們看到眼睛都瞪直了。

尤其是桌子底下的棒梗，他眼睛滴溜溜盯住葉宿手裏的不鏽鋼五花肉，嘴饞還不服氣。

“有什麼了不起。”

“宿娃不就是撿了個便宜麼。這飯盒裏的五花肉本來是傻柱要給我吃的。”

“我，小槐花，小當都有份。什麼時候輪到這個瘦不拉幾的幹柴了？”

棒梗嘴裏不服，眼睛裏更是不服，他像是黑暗中的餓狼一般直勾勾盯住葉宿手裏的紅燒肉。

他心裏更是窩火。

吃啊！

瞧把你能的，你還敢在三位大爺眼皮底下吃肉不成？

全院前輩都在，你一個被聾老太太收養的孤兒還敢吃肉？想屁吃！等夜深人靜，我這就把你的紅燒肉偷出來，分給妹妹們一起吃。

反正我才12歲，偷東西不犯法，要被抓，也是傻柱這個傻瓜被保衛科抓。

棒梗眼睛滴溜溜，早就將葉宿手裏的五花肉看成他肚裏的肉。

至於何雨柱是不是被保衛科抓，他壓根不在乎！他隻在乎以後有沒有油水補。

但讓棒梗沒想到的是。

葉宿吃了紅燒肉。

葉宿更是光明正大當著全院鄉親的麵，吃光了紅燒肉。

“老太太，我幫您把肉熱一熱。”

葉宿十分親熱地捧著紅燒肉到聾老太太麵前，想要借一大爺的爐子加熱五花肉。

一大爺易忠海笑得慈眉善目，讚賞地點頭直誇“好孩子”。聾老太太更是笑得合不攏嘴，幹癟的嘴樂到開花。

“宿娃真是孝順的孩子。”

“宿娃自己不吃，還知道孝敬老太婆我。”

“宿娃自己吃，太太我沒牙，哎喲，沒牙吃不動肉哩。”

“宿娃吃，太瘦了這孩子，多長點肉啊。瞧院裏那仨孩子白白胖胖，怎麼咱家宿娃就這麼幹瘦呢。”

聾老太太慈祥又心疼，說的話也意有所指。

突然被戳脊梁骨的秦淮茹，猛地抬起頭，臉上臊到發紅。

她一個年輕寡婦有什麼能耐能把仨娃娃養的白白胖胖？聾老太太這是含沙射影。在物質匱乏的年代，院裏其他孩子一個比一個瘦，隻有賈家的仨孩子，賈張氏和秦淮茹，又白又胖和白麵大饅頭似的。

其中，秦淮茹做了什麼事，大家心知肚明。

寡婦門前是非多

葉宿在兩位長輩寵溺慈祥的“監督”下，一筷子一筷子把五花肉吃了。

桌子底下，棒梗眼巴巴看著，又饞又不甘心，氣到鼻子都歪了。

他偷雞的事被戳穿，靠山何雨柱倒了，但是葉宿反而在他麵前吃紅燒肉！

這盒不鏽鋼的紅燒肉，本該是他的！

氣不氣人？

氣死！

葉宿一筷子一筷子把紅燒肉吃到見底，鄉親們眼巴巴看著紅燒肉見底，饞到哈喇子都淌下來，羨慕到眼紅。

終於，當葉宿吃完最後一塊紅燒肉後，一大爺易忠海高喊一聲。

“散會！都各回各家去吧！”

全院大會散會。

棒梗偷了許大茂的雞，但因為年紀小，不構成蹲派出所的年紀，隻有何雨柱被保衛科帶走了。

這不代表許大茂會放過他。

但是，許大茂的姘頭是誰，秦淮茹啊。

葉宿還記得劇裏，許大茂在紅星軋鋼廠食堂排隊的時候，親熱攬著秦淮茹肩頭說的話。

那時候秦淮茹說，“婁曉娥沒讓你上床？她不煽了你？”

“回頭小庫房等我啊。”

“那行，劉嵐啊，這個菜我不付，算在許大茂頭上。”

然後許大茂對劉嵐嘀咕，“要是你能像她一樣，我也給你付飯錢！”

說明什麼，說明許大茂和秦淮茹早就私底下有一腿，在小庫房裏享受人生。加上秦淮茹生完槐花，賈家男人死了，她就去醫院上環，又說明什麼？

一個年輕寡婦死了男人需要上環？

隻有男女作風有問題，生怕出事，才會有備無患上個環。

所以，對許大茂是否會懲罰棒梗，葉宿心裏也沒底。

果然，就在許大茂憤怒地撐圓眼，三步兩步追上棒梗的時候，秦淮茹橫截裏殺到。

秦淮茹挺起豐腴的腰身，像是母雞護崽子一般攔在棒梗麵前，眼神充滿母愛的堅毅。

“許大茂！你追棒梗做什麼！”

許大茂立馬急眼了，“這混小子偷我老母雞！這回不叫他吐出5塊錢，老子不姓許！”

婁曉娥也和許大茂站在同一戰線。

“秦淮茹，你兒子偷了我們家的老母雞，這件事怎麼算？”

“雖然你兒子年紀小，他沒錢賠，但你可是工人。”

“這個錢，今兒個怎麼也得賠！”

秦淮茹急哭了。

現在沒有何雨柱這個戰神替她撐腰，她能求饒的人，隻有姘頭許大茂。

葉宿看了看眼神躲閃開始猶豫的許大茂，知道這個混賬靠不住。

許大茂，院裏第一渣男，海王。能在60年代亂搞男女作風關係，這是冒著被煽的危險頂風作浪。

作死！

葉宿繞開嚷嚷中的許大茂和秦淮茹，直接追上棒梗。

夜裏漆黑，棒梗早就抱著奶奶賈張氏的老腿，躲進賈家屋子裏瑟瑟發抖。

“奶奶，許叔會不會打斷我的腿？”

賈張氏慈祥地抹著棒梗的白胖臉，一副老母雞護定的樣子。

“放心，有奶奶在，沒人能動我寶貝孫子一很汗毛。”

這時候葉宿敲門了，脆生生喊，“棒梗哥，老太太睡得早，我們去院裏玩唄。”

葉宿得了係統的“戰士級身體素質”，眼神敏銳了，聽力同樣敏銳。他能賈家屋內的動靜聽了個一清二楚。

棒梗心裏暗喜。

他沒有找葉宿算賬，葉宿倒是率先上趕著送死？

他眼珠一轉。

他要叫葉宿肚裏的紅燒肉全部吐出來！那本該是他訛何雨柱的紅燒肉！

“奶奶，我去陪宿娃耍會，一會就來睡。”

“小當，小槐花你們先睡。”

不等賈張氏攔住，棒梗已經推開門走了。

賈張氏做夢也沒想到，她口口聲聲護定棒梗，沒人敢動她寶貝孫子一根汗毛，但是，寶貝孫子竟然能折在葉宿手裏，還斷了一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