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三個數,你最好立馬消失在我眼前。”
“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語氣淡淡,卻帶著威嚴,不容置疑。
白淺淺一臉驚疑,她想反駁,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有種感覺,徐驚川不是說著玩玩的,逼急了,他是真的會動手。
蘇錦璃也是渾身一顫,看到徐驚川那冰冷得不帶一絲情緒的眼睛,她趕緊擋在白淺淺身前。
“徐驚川,淺淺不是那個意思,你別生氣......”
“怎麼回事?”
一道清朗的聲音傳過來,打斷了蘇錦璃的話。
來人是一個青年男子,他身材高大,劍眉星眸,留著一頭利落的短發,給人一種俊朗幹淨的感覺。
看到來人,白淺淺頓時欣喜不已,驚喜地叫道:“哥!”
“逸飛哥!”
蘇錦璃也喊了一聲,隨即不由擔憂地看向徐驚川。
“小妹,你們剛剛怎麼回事?他又是誰?”白逸飛問道。
“這家夥就是一個無賴,他還讓我滾!”
見到白逸飛,白淺淺像是有了主心骨,再次神氣起來。
敢讓他妹妹滾?
白逸飛目光不善地看著徐驚川。
別說是在南江,就算是在其他地方,也沒有人敢這麼跟白家人說話。
“你是什麼人?”白逸飛打量著徐驚川身上寒酸的穿著,不屑地說道。
“他啊,就是那個金陵徐家的大少爺啊!”
這時候,一群衣著不凡的世家子弟從不遠處走來。
其中,葉明軒走在最前麵,猶如眾星拱月般,顯然這群人裏,眾人唯他馬首是瞻。
此時,他們姿態恣意,臉上滿是戲謔之色。
“金陵徐家的少爺?”
白逸飛微愣,金陵徐家那些大少他大多見過,但他怎麼沒見過這樣一號人物?
“奧,說錯了,應該說他是徐家的棄少,三年前入贅林家成為上門女婿,如今又被林家掃地出門。”
葉明軒再次開口。
“哈哈哈,葉少,他還當自己是金陵徐家的大少爺呢,先前在我們麵前擺譜,現在還想在白小姐麵前裝,真是不知所謂!”
“真是想不通,金陵徐家,多麼強大的家族啊,怎麼會養出這樣一個人呢?”
“興許他根本不是徐家之人呢,不然怎麼會被趕出來,根本就不承認他的身份,哈哈......”
葉明軒身後之人哄笑出聲,一點兒不忌諱。
不得不說,這舔狗當得十分盡職盡責。
白逸飛聽完,臉色更加冰冷。
這樣的廢物,竟然敢對他白家人如此態度?
“道歉!”
白逸飛盯著徐驚川,眼神淩厲,氣勢逼人。
“逸飛哥,這件事不是這樣的,徐驚川他......”
“道歉!”
白逸飛再次開口,沒有理會蘇錦璃的勸解。
一旁的白淺淺眼神戲謔地看著徐驚川,一副吃定了他的樣子。
看你還怎麼狂!
“看來,真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們兄妹,一樣聒噪!”
徐驚川絲毫不在乎白逸飛的威脅,懶洋洋地說道。
聽到徐驚川的話,白逸飛的臉色更加難看。
“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不就是你嗎?”徐驚川不鹹不淡地道。
“小子,我是真的佩服你的勇氣,在白家少爺麵前也敢如此猖狂!”
“牛逼,這膽子,確實不是一般的大啊!”
葉明軒身後有人開口揶揄,煽風點火。
徐驚川倒是愣了下,隨後笑了笑。
白家?他似乎有些印象。
想了想,應該就是白老爺子的族人。
“既然你是白家人,那我就不跟你計較了,現在,帶著你那蒼蠅妹妹,從我眼前消失!”
看在白老爺子的麵子上,他就不和他們一般見識了。
徐驚川的話,讓眾人都是一愣,隨後便是一陣哄笑。
白逸飛也不由得氣笑了,這人怕不是腦抽了吧?
讓他消失?
“你以為你是誰?我堂堂白家少爺,憑什麼要聽你的?”
徐驚川無語,還真是驚人的默契啊。
動不動就要問憑什麼!
看來,得拿出點兒東西,才能讓這兩隻蒼蠅般的存在離開了。
當即,徐驚川在懷裏掏了掏,把老爺爺送給他的鐵牌子拿了出來,隨後對著白逸飛開口道:“現在,可以滾了嗎?”
眾人紛紛望著徐驚川手上的鐵牌。
“哈哈,這小子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以為自己拿的是什麼武林至尊令嗎?見到了就隻能任由差遣?”
“就是,一個小小的鐵牌子,就想讓白少離開,看來他是真的瘋了。”
“沒準兒這真的是什麼牛逼令牌呢,隻不過,那可能是在他的夢裏麵,哈哈......”
一群人瘋狂嘲笑,葉明軒也饒有興致地看著徐驚川。
他還以為這鐵牌子有什麼特殊之處,但他觀察了一下,發現除了圖案有些古樸之外,並沒什麼特殊的地方。
徐驚川根本就是在唬人。
搖了搖頭,葉明軒覺得真是悲哀,竟然要與這樣的人爭奪蘇錦璃。
眾人的反應都在徐驚川的預料當中。
他拿出這東西,也隻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想要看看,當初老爺子說的話,是不是有這麼好用。
此刻,白逸飛卻是怎麼也笑不出來,怔怔地站在原地。
他沒有說話,緊緊地盯著徐驚川。
將徽啊!
那可是他白家唯一的一枚將徽,是足以代表白家的珍貴寶物。
白家的家訓裏有一條:凡是擁有將徽的人,無論讓白家做任何事情,都必須無條件照做!
看著徐驚川,白逸飛臉色變了幾變,表情比川劇變臉還來得精彩。
最後他咬了咬牙,朝白淺淺走去。
“哥,你怎麼......”
“走!”
白逸飛不顧白淺淺的疑問,直接拉著她就往一邊走。
現在,就算千不願萬不想,他也不能做任何事情,這是白家家訓,他決不能犯。
“哥,你幹什麼,不教訓那個該死的徐驚川,拽我幹嘛?”
白淺淺一腦袋疑惑,直到被拉著走出很遠,實在是忍不住了。
白逸飛看了妹妹一眼,這丫頭平時最不喜歡家訓什麼的,自然也不會知道將徽是什麼。
“你告訴我,徐驚川拿的是什麼,為什麼你看到後就把我拽走?”
“那是將徽,是爺爺視若生命的東西!”白逸飛歎了一口氣。
白淺淺一愣,那個廢物怎麼會有爺爺的東西?
“你是不是認錯了?”白淺淺還是不願意相信,僥幸地問道。
白逸飛搖了搖頭道:“我絕不會認錯的!”
“如果說將徽有仿製品,但那上麵的磕碰痕跡卻是絕對無法仿造,小時候我還因為這件事被爸爸狠狠打了一頓!”
白淺淺目瞪口呆。
這件事她還記得很清楚,當時爸爸臉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那一頓打,足足讓哥哥躺了半個月。
沒想到,竟然是因為一塊破鐵牌子。
“哥,那這牌子......”白淺淺有些遲疑。
“我得回去問問爺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