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屍體全部都倒下的一刻,我呆愣的看著停屍房那滿是汙血殘骸的大廳。
“這,這是我幹的?”我喃喃的說道,我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此時整個停屍房安靜無比,所有的屍體都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我回頭看了看嚇昏過去的李慧穎,又看了看休息室那滿是裂紋的玻璃,這一切太過真是了。
我該怎麼辦?
人皮?對了,人皮剛才是怎麼回事?我又怎麼突然變成這樣樣子,這還是我麼?
我的腦海此時一連串些問號在閃爍,倒不是剛才屍體詭異的一幕,我關心的是我剛才怎麼就恍惚一下突然全都改變了。
不行,我要將李慧穎帶離這裏,萬一在發生什麼,我不能讓李慧穎在這裏收到任何危險。
想到此處,我趕忙跑回休息室,將李慧穎抱起,轉身就往停屍房外麵走去。
當我剛走到停屍房門口的時候,迎麵和一個人裝在了一起。
“趙師傅,你,你怎麼來了?”撞在一起的不是別人,正是氣喘籲籲的趙師傅。
“啊,你…你”趙師傅看著我瞪大了眼睛,本就氣喘籲籲的他愣是指著我沒說出話來。
“我…趙師傅,她被嚇昏了,我給她送回辦公室,我馬上回來。”說著話,我轉身抱著李慧穎向外走去。
李慧穎的辦公室在走廊的另一個邊上,很快,我將門打開。
“這是怎麼?你是幹什麼的?”當我推開門後,裏麵的王醫生大聲的質問起來。
“她在停屍房昏過去了,我還有事先回去了”我不便多說,將李慧穎放在了辦公室的椅子上後轉身離開。
“哎,你是那個誰?是那個誰麼?”當我離開辦公室的時候,我聽到後麵響起了王主任的叫喊聲。
估計看我很眼熟,但是我此時雙腿雙腳已經健全,他一時有些不敢相認。
“哢”當我回到停屍房後,轉身將大門插上,剛才十餘具屍體集體遊行,場麵太過於詭異。
我得將這些屍體全部歸為在將門敞開,大劉的屍體此時就在這裏,醫院的人還不知道,估計一會還得過來要說法。
“趙師傅,剛才除了點事,我收拾一下,您先休息休息。”我抻頭看了看趙師傅喊道。
我隻看到了趙師傅坐在椅子上的背影,應該是在吃東西或者抽煙。
也不待趙師傅回應,我迅速的將這些屍體按照登記簿上的記錄,將其全部放回了原來的冰櫃裏。
至於大劉,我也找了一個空的冰櫃將其送了進去,順帶著,地上的那些腸子的肚子等內臟殘骸,也一並“物歸原主”了。
手腳齊全,幹起活來格外的順手和得勁,而且還一點不覺得累。
“趙師傅,你怎麼了?”當我一臉成就感回到休息室的時候,我看到趙師傅胸口已經一片殷紅,臉色發白的半躺在椅子上。
“你…,你竟然將人皮甲胄,穿,穿上了,天意,天意啊”趙師傅看到我後,吃驚的說道。
“人皮甲胄?”我低頭伸手看著自己完美的身體低聲說道,原來剛才那個人皮叫人皮甲胄。
“正好,這人皮甲胄與你有緣,你穿上也好,我跟你說一件事情,我怕我的時間不多了。”
我剛才那個上前查看趙師傅的傷勢,被其擺手阻攔,然後深吸一口氣對我說道。
“你剛來那天,大劉和那些一同死掉的人,不是意外,是有人操控,咳咳......”
趙師傅說完這句話,開始咳嗽起來,樣子很是痛苦。
“我查了很多年,終於有了一點線索,但是,我,我怕我的時間不多了,你一定要記好我說的話。”
我剛要上前, 趙師傅再次對我擺了擺手說道。
接下來趙師傅對我說的話,讓我極為震驚,同時又讓我感到一絲絲的激動和亢 奮。
對於我的出現,趙師傅已經在此等了十八年,也就是說,從我出生的那一刻起,趙師傅就在此等候。
我之前幻想裏看到的那一幕,其實就是‘我’世的一個片段,也是前世生前投胎前的最後一刻。
之所以我天生異象,就是因為最後和那具屍體打鬥的時候兩敗俱傷所導致。
當說道這裏的時候,我回憶著那一次的幻象,確實在最後時刻受傷的地方也就是我現在殘缺的地方…
“趙師傅,我現在的樣子......和那個東西?”我聽到這裏,迫不及待的問道,同時我還比劃這身體的形狀。
因為我知道我此時的變化是那張人皮所致,好似那張人皮被我穿在了身上一般。
“你之前在我抽屜裏看到的那個黃色小瓶子還記得吧?”趙師傅穿了一口氣問道。
我點了點頭,就是那個本來在我手中握著,但是我醒來卻找不到的黃色下瓶子。
說道這個黃色下瓶子,我一下想起了大劉口中伴隨著鮮血一起湧出的黃色小瓶子......
“那個叫殄骨,之所以你能被這人皮認主,就是因為殄骨在你體內,這殄骨就是這人皮的骨頭所製。”
趙師傅抬起手指了指我的身體說道。
啊?我似乎明白了些什麼......接下來的話也驗證了我的猜測。
“這殄骨上麵刻著殄文,是寫給死人看的文字,而一皮一骨乃是整體,所以,人皮甲胄能和你合而為一。”
趙師傅說這話,從皺巴巴的煙盒中抽出一根煙,點燃後送 入嘴中。
“啊......”我輕聲的鏡驚呼一聲,對於這樣的答案,我心中更是駭然至極。
“那,那為什麼我在大劉屍體中也看到了,殄,殄骨”我有些驚慌的問道。
“嗬嗬,這就是我一直在查的事情,這似乎是一個陰謀,一個關乎更多人性命的陰謀,咳咳。”
趙師傅再次咳嗽起來,這一次,我看到趙師傅的額頭上已經滿是汗珠。
“您的傷,趕緊找醫生處理一下”我關切的問道。
“我的傷醫院治不了的,我的時間不多了,以後就靠你了,不過,你現在還不能一直穿著人皮甲胄示人。”
趙師傅說罷,不知道什麼時候,趙師傅的手中捏這一張黃紙。
我還沒有看清怎麼回事,那黃紙隨著趙師傅一甩之下,瞬間貼在了我的身上。
“哎呀…”我全身突然好似被電擊一樣顫抖起來,接著我眼前一陣模糊,心跳加快。
再然後我雙腳一個站立不穩,身體向後傾斜,右手順勢扶住辦工作。
我低頭看去,左手手掌不見了,左腿也短了半截,我又變成了原來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