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夜川始終麵無表情,讓人捉摸不透他的情緒,隻是雲處安路過他身邊的時候,冷冷地飄過來一句,“去別墅等我!”
雲處安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徑直走出了宗家的大堂。
......
書房內,宗老爺子一臉深沉地望著宗夜川,宗夜川和年輕時候的宗老爺子很像,身上帶著股子冷漠與狠厲。
“木已成舟。”宗老爺子開口,“不管是真是假,都已經成定局,你不要為難她。”
“為什麼會選她?”宗夜川緩緩抬頭。
宗老爺子沉默良久,“你都不信我嗎?”
宗夜川緊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你喜歡上她,隻是時間問題!”老爺子慢聲卻肅穆地說著。
“不會”宗夜川幽深的眸子暗了暗,“我隻是為了宗家,否則她早死了千百回了!”
宗老爺子沒聽他說些什麼,隻是又自顧自地說著,“如今你位子還未坐穩,你二嬸又虎視眈眈,你同胞弟弟在海城這麼多年,發展了不少勢力,最近聽說也有了動靜,他向來跟你不合,你自己心中要有個數,處安這孩子,我也是拿不準她的脾氣秉性,隻是你不信她,總也要信我才是,對她好一點。”
許久,宗夜川才回了一聲,“我知道了!”
......
雲處安醒來的時候,宗夜川正坐在床頭仰頭喝酒,喉結在月光下上下蠕動著,他脖頸的兩顆扣子解開,正露出他好看的鎖骨,顯得魅惑又性感。
“那男人是誰?”望見她醒了,宗夜川冷冷地問著。
能讓他都查不到身份的人,一定不是什麼簡單人物,雲處安還真跟他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樣!
“跟你有關係嗎?你的小三已經在逼我退位了,你還我東西,我走,不兩全其美?”雲處安淡淡地說著。
而話音剛落,突然宗夜川將雲處安撲倒在床上,濃烈的酒氣在雲處安的鼻尖逗留,“雲處安,我說過,既然進了宗家的門,就沒有那麼好出去,你想要我一夜成為陽城的笑話嗎?給我戴綠帽子還不夠,現在又想要甩了我,你當我是什麼?”
“哼”雲處安微微皺了皺眉頭,將臉別到一旁冷笑了一聲,“川總,現在是你給我扣了一頂巨大的綠帽子!”
宗夜川霸道地捏住了雲處安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雲處安,不要試圖激怒我,這對你沒好處。”
“三個月協議,考慮一下吧!”雲處安目光堅毅,倔強而又固執。
心中的怒氣又升起,宗夜川剛想俯身上前,兜裏的手機倏然響了。
微微皺了皺眉頭,宗夜川倏然放開了她的下巴,接起電話麵色微微凝重。
等掛了電話後,他又看了一眼在床上的雲處安,轉身走出了門。
望著宗夜川的背影,雲處安劫後餘生似的鬆了一口氣,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頸的項鏈,卻發現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
騰地坐起了身,雲處安在床上來回地翻找著。
這是母親留給自己唯一的一條項鏈了,自己平日裏麵根本不會拿下來,怎麼會不見了?!
翻遍了整個屋子也沒有,雲處安頹廢地倒在床邊,回想著可能丟失項鏈的地方,突然,她腦袋中閃過一絲畫麵,那晚,和那個男人,該不會是......
站起身,雲處安穿上衣服就衝出了門。
此刻那暗巷之中,一台黑色賓利停在雜物旁邊,宗夜川坐在車內微微皺著眉頭望著那邊的綠植後麵,神色怔怔。
不遠處,十多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壓著兩個頭發染得五顏六色的人向這邊走了過來。
宗夜川下了車,目光掃向那兩人時,隻見他們頓時嚇的身子篩糠似的顫抖了起來。
“川總”沈明清迎上前,“這兩個人都交代了是那晚設計陷害你的人,好像是......那邊派來的。”
宗夜川沉著臉,“什麼目的?”
那兩個人聽後頓時抖的更加厲害了,“川......川總......,他們說隻要讓您跟別人上了床,我們再拍幾張照片,就......就給我們錢......”
“跟誰上床?說清楚了!”沈明清厲聲吼道。
“我......我們不知道啊,對方隻是讓我們將藥倒進碗裏給川總喝了,但我們當時不知道是川總,否則給我們天大的膽子我們也不敢這麼幹啊!”
“是啊是啊,我們隻是想要掙些錢,川總饒了我們吧!”
沈明清看了一眼宗夜川,“川總......”
“處理掉!”宗夜川轉身要走。
兩人一聽,頓時跪上前來求饒著,“川總,川總不然您去問問那酒店的人,他們一定知道,我們......我們是真不知道啊川總!”
而就在這時,宗夜川突然頓住了腳步,旁邊草叢後有異樣,轉頭一看,隻見一白色身影一閃而過!
“誰?!”
幾步走上前,宗夜川一把抓住那白色的身影用力一扯,一張熟悉的麵孔豁然出現在眼前。
“你怎麼在這?”
猛地抽回了手,雲處安吃痛地揉著手腕,望見宗夜川和他身後的保鏢的時候,也不住地怔了怔。
“你怎麼在這?”
“我在問你!”宗夜川的眸子滿是戾氣,語氣又沉了沉。
這個地方,實在是讓他太過閔感。
“我在散步。”雲處安淡淡回著。
雖然她不在乎宗家少奶奶的位置,但那晚的事情畢竟不光彩,她不想聲張。
“雲處安!?”緩緩俯下身子,宗夜川明顯不信,低沉的聲音中滿是警告。
雲處安不想理他,“川總不信就算了!”
抬腳剛要走,突然隻覺得脖頸一緊,隨後整個人被宗夜川捏住脖子緊緊地鉗在牆邊!
“記住,以後好好跟我說話!”他聲音帶著怒意和不可反抗的魄力。
“好好說話?”雲處安緊緊盯著他,高聲質問著,“我一不求你,二不靠你,叁不從你身上謀求什麼,你有什麼理由讓我好好跟你說話!?”
隨後她一把推開宗夜川,喘著粗氣向暗巷走去。
身後沈明清幾人背著身大氣不敢喘,雲處安是拔了老虎的胡子還不自知!
煩躁的拽了拽脖頸上的領帶,望著雲處安離去的背影,宗夜川的眸子緊了緊,這個女人,好像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樣。
太過讓人討厭!
走到車旁,沈明清小心翼翼地為他開門,邊說著,“川總,已經查完了,那酒店的人說前些日子是有一個新入職的員工,隻不過這次事情過後他就辭職了,並且他們的確是看到一個長得漂亮的女人,不過現在不知道那女人的行蹤。”
“查!”宗夜川的眸子裏麵燥熱冷了冷。
“是”沈明清應著。
“還有”宗夜川摸著自己微微疼的下巴,沉默半晌道,“找人跟上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