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住了腳步,銳利的目光隨即襲來,沈明清嚇的縮了縮身子。
“您半個小時後的緊急會議要不要推一下?”
“不用,她對我沒有那麼重要!”
......
雲處安守在空空如也的雲家別墅外,給雲恒遠打了十幾個電話,他才接。
而她這才知道,原來雲恒遠和莫文清去為了此事去西餐廳慶祝了。
宗家給了雲家一大筆錢,雲恒遠從來沒跟她說過這事,這還是她聽別墅裏麵的傭人說的。
但那些雲處安都不在意,她現在是按規定來拿母親的遺物的。
陽城最頂級的西餐廳。
雲恒遠和莫文清望見慌亂衝進來的雲處安後,眼中頓時出現了被擾了興趣的厭惡。
“把我母親的遺物還給我!”雲處安走上前開門見山。
雲恒遠放下了手中的刀叉,用胸前的餐巾擦了擦嘴,不悅道,“你都嫁進宗家了,還要那些遺物幹什麼?那些能值幾個錢?”
能值幾個錢?
雲處安瞬間皺起了眉頭,雲恒遠這樣的態度難道是想要反悔嗎?!
“這是我們提前說好的,你給我遺物我才答應嫁進宗家的!?今天要是見不到東西,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旁邊的莫文清優雅愜意地吃著盤中的牛排,邊吃邊冷嘲熱諷道,“你媽就是這樣教育你跟長輩說話的?陰陽怪氣咄咄逼人的,你這樣的性格,恐怕在宗家也活不了幾天吧!”
話音剛落,隻見雲處安拿起桌上的紅酒就潑在了她的身上,“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媽媽?”
“哎呀,你幹什麼?你瘋了嗎?這是最新限量款的,你是有病吧?”莫文清優雅被撕破,骨子裏的潑辣頓時顯現出來。
舞女出身的她,偏偏要裝高雅。
周圍人都看了過來,更讓她覺得失了臉麵。
“今天見不到我媽媽的遺物,你們誰都別想好過!”將手中的高腳杯摔在了地上,雲處安一副豁出去的模樣。
他雲恒遠想要反悔,將自己推進旋渦他拿錢全身而退,那不能夠。
為了母親的遺物,雲處安能豁的出去,但他們不能!
“服務員,這裏哪來的瘋狗你們也放進來?!”雲恒遠紅著臉怒吼著,一邊心疼地走上前為莫文清擦著裙子。
這裙子五位數,白花花的銀子就這樣從自己手指縫溜走了。
“瘋狗?我是瘋狗那你是什麼?”雲處安冷笑著。
“你個賠錢貨!你以為我們稀罕那個狐狸精的破東西啊!我早就扔垃圾桶了,想要,你自己去垃圾桶翻!”莫文清看著那裙子上的汙漬紅了眼,不管不顧地怒吼著。
“莫文清!!”雲處安氣極,剛想要衝上前來,卻被兩個服務生給抓住了。
“這位女士,請您出去!我們是高級餐廳,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一個經理模樣的女人走上前來說著。
“阿貓阿狗?”雲處安氣笑了。
“我已經很客氣了!”
“經理!”旁邊的雲恒遠擦完衣服將毛巾摔在了桌上,那衣服是不能要了。
心中這口惡氣卻無處撒,於是走上前對那經理低語道,“給她點教訓,省的她不知天高地厚!”
那女經理聽後頓時間心領神會,走上前來上下打量著雲處安,“我們酒店最近丟了東西,你們搜搜她身上有沒有。”
“丟東西?”雲處安從那兩人手裏掙脫,“店裏有監控,你有什麼權利搜我的身?”
周圍的人此刻也注意到這邊的動靜,沒有人上前幫忙替雲處安說話,隻是幸災樂禍地看著好戲。
那女經理輕蔑地看了一眼雲處安,耐人尋味地笑了笑,“來我們餐廳的非富即貴,難道你覺得他們會比窮酸的你更有嫌疑嗎?”
雲處安霎時明白了過來,哪裏有什麼丟東西,不過是她想要為難自己的借口而已!
“所以你覺得你比我還要高貴嗎?你一個月掙多少錢?每天為多少人低三下四的服務?如果真是丟了東西,那好,報警吧!”
“沒有這個必要!我們不要影響其他人就餐!”那女經理麵色很是難看,眼神示意旁邊的幾個服務生將雲處安拖走。
嘴被捂了上,被這麼多人束縛雲處安根本毫無反擊之力!
幾個人將她從後門拖出去,用麵袋捂住了她的腦袋後,對她拳打腳踢了起來,好半天,等到她傷痕累累,幾人才罷手。
倒在渾濁肮臟的後巷裏麵,雲處安渾身是嘶裂的疼痛,狹窄的巷口上隻那麼一小塊的藍天,她那麼定定地望著,屈辱的眼淚久久盤旋在眼眶中。
她不明白,雲恒遠不是自己的父親嗎?為什麼?為什麼他能夠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女兒被人羞辱?
宗夜川來到西餐廳吃午飯的時候,雲恒遠剛好被莫文清挽著向外走著。
望見他,雲恒遠閃過一絲驚慌,隨後倒是立馬熱絡地上前打著招呼,“哎呀,女婿你也來吃飯啊!”
宗夜川沒說話,晦暗的眸子帶著複雜讓人難懂的陰沉,他對這個人,沒什麼好感。
見宗夜川沒理他,雲恒遠臉色有些難看,但同時也有一刻的輕鬆,看來宗夜川不知道也雲處安在,他隻是吃個飯而已。
隨即上前笑道,“處安那孩子都是這麼多年散漫慣了,如果有什麼對不住的地方您就狠狠地懲罰她!她皮厚,打幾下也沒事的!”
“說夠了嗎?”宗夜川目光一淩,一絲危險的氣息透露了出來。
他竟然教唆別人打他的女兒,宗老爺子到底是年齡大了,這樣的家庭能養出什麼樣品性的人!
雲恒遠嚇的縮了縮身子,咽了咽口水後訕笑著想要走。
就在這時,後門外突然有一個身影跌跌撞撞地跑了出來,“雲恒遠......把我媽媽的東西還我......”
雲恒遠一愣,頓時邁開大步準備拉著莫文清離開。
卻被沈明清一下攔了下來,“雲總,有人叫您!”
雲恒遠訕訕一笑,額頭上冒出了汗珠,轉頭一望,果真是雲處安!
隻是她頭發淩亂,身上滿是汙漬,不仔細看當真還認不出來,剛呼出一聲,就咣當一聲倒了地。
“這個瘋子怎麼又跑出來了!?趕緊扔出去!別壞了川總的興致!”那個女經理踢了雲處安一腳後,慌張地對旁邊的服務生說著。
隨即又笑著來到宗夜川麵前,“川總,您預定好的包廂已經準備好了,這裏出了點狀況,我們馬上處理!”
宗夜川興致全無,隻是他望著眼前的人,總覺得有些熟悉。
眼看著她要被服務生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