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你人真好。”
南欣然雙手在身前緊握,有些羞澀的低下了頭。
她的這副模樣看的秦天宇心裏有些發癢,覺得如果娶了這樣的一個女人回家也很不錯。
南輕雖然很漂亮,但她的性子實在過於傲慢,永遠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實在是難以馴化。
但南欣然不同,她性格柔/軟又善解人意,雖然是南家的養女,但也有一定的身份地位,如果好好表現的話,或許也會繼承一部分財產。
秦天宇看著南欣然,在心中悄悄盤算起來。
兩人麵對麵而立,一個溫和矜貴,一個嬌羞可愛,都是外表光鮮亮麗,內心陰暗肮臟,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還真是十分相配。
此時,在宴會大廳當中的南輕陪著南老爺子見過了幾個遠房親戚。
聊了幾句之後,南輕便一個人在大廳裏閑逛。
她本想去尋找林雅和季厲澤,卻發現南欣然不見了。
南輕皺起眉,視線在大廳當中瀏覽著,發現不見的不僅僅是南欣然一個人,還有秦天宇。
這兩人上輩子在接風宴上可沒少搞事情,現在又一起消失,該不會是又要謀劃什麼吧?
南輕攔住了一個送酒的服務生,“麻煩問一下,你看到南欣然了嗎?”
服務生想了想,回答道,“剛剛看到二小姐往門外走了,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南輕提著裙擺往門口的方向走去,她倒要看看南欣然又想搞什麼鬼把戲。
走出宴會大廳,穿過一道走廊,南輕來到了宴會場外。
外麵也設置了很多休息的地方,有男男女女正在噴泉池邊散步。
南輕的視線在前方快速瀏覽,在一處角落的小亭子裏,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南輕冷笑了一聲,走一條小路有過,站在了亭子後方的小樹林中。
南欣然的聲音隱隱傳出,所說的內容無一不和南輕有關。
“秦先生,其實姐姐也挺可憐的,她這麼多年都流落在外,過的是吃不飽穿不暖的生活,在那樣的日子之下見識自然沒有那麼廣泛,所以才很容易被一個男人的外表吸引。”
“夜寒川他除了長得好看之外一無是處,我並不是說姐姐這個人膚淺,想來應該是少女心在作祟,爺爺和爸媽也都勸過了,但姐姐就是不聽,無奈之下隻能讓她嫁給夜寒川了。”
隨後是秦天宇回應的聲音,“原來是這樣,那南輕小姐還真是有些不夠矜持了。”
“不過這也難怪,一個沒什麼見識的女人很容易被表淺的假象所迷惑,等到以後南輕一定會後悔當初,夜寒川肯定也沒抱有什麼好心思!”
“他如此盡心盡力的討好你姐姐,為的都是南家的財產。”
秦天宇自認為高高在上,所以也不用避諱對一些小人物評頭論足。
隔著幾米之遠,南輕能夠明顯看出秦天宇那一臉嫌惡的表情,眉宇之間盡是對夜寒川的不屑。
南欣然背對著南輕,雖然看不見她的臉,但是她已經從動作上表達了自己對秦天宇的支持。
南欣然點頭,附和道,“秦先生說的有道理,我回去會提醒一下爺爺和爸媽,南家的基業是祖祖輩輩打下來的,不能這麼輕易落入到外人手中。”
聽著兩人交談的內容,南輕眸光變得冷冽,垂在身側的手也攥成了拳頭。
這兩個人還真是狼狽為奸,這麼早就開始打起了南家財產的主意。
兩個人都是冠冕堂皇,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南家和自己著想,實際上就是為了滿足一己私欲。
南輕自嘲的扯了扯嘴角,上一輩子的她真是被豬油蒙蔽了心,竟然到死都沒有發現這兩個人的苟且。
此時,南欣然聲音又再次響起。
“秦先生,我最崇拜的就是像您這樣有遠見的人,而且很會設身處地的為他人著想。”
“欣然覺得如果誰能夠嫁給您這樣優秀的男人,那可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南欣然明明在說這一些暗戳戳給予男人的話,可是她的表情卻是矜持又嬌羞。
秦天宇當然能夠明白她話中的意思,男人被捧的高高在上,更是覺得心情大好。
“欣然小姐真是過獎了,你漂亮又善解人意,能夠娶你為妻才是福氣。”
南輕被惡心的快要吐出來了。
這兩人第一次見麵就這般勾搭,上輩子在南輕一無所知的時候,說不定還做了多少令人惡心的事。
南輕覺得一陣反胃,覺得如果自己繼續在這裏聽下去,一定會控製不住的吐出來。
她轉身就走,卻不想撞進了一個溫暖的胸膛。
南輕的唇瓣實打實的吻在了對方的脖頸上。
女人被嚇了一跳,抬起頭的時候,對方又剛好低下頭來,兩人柔/軟的嘴唇相觸碰,瞬間有火花炸裂開來。
“夜......”
南輕剛要後退,夜寒川就將她拉入懷中,做出緊緊擁抱的姿勢。
與此同時,秦天宇朝著這邊看了一眼,有些不悅的眯起了眼睛。
南欣然也是一驚,她聽到了樹叢中傳出的沙沙聲,嚇的身子一抖,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樹叢的人。
她害怕別人聽到她和秦天宇交談的內容,若是被有心之人添油加醋,說她要和南輕爭奪家產,恐怕爺爺和爸媽就要開始防著自己了。
如果樹叢裏的人是南輕......
想到這兒,南欣然再也不淡定了,提起裙擺就要去樹叢那邊查看。
“好像有人在談戀愛,我們別過去看了,免得打擾了人家的好事,去別的地方走走吧。”
秦天宇攔住了南欣然,他並沒有想的太多,覺得有可能是哪一對有不正當關係的情侶正在小樹林裏曖昧著。
南欣然和秦天宇離開後,夜寒川才放開南輕。
南輕已經漲紅了臉,這次他們又是擁抱又是親吻的,近距離的接觸讓她有種小鹿亂撞,像是戀愛了一般的感覺。
“......謝謝你啊......”
朦朧的光線之下,南輕周身像是籠罩了一層淡淡的煙霧。
她的臉色羞紅,微低著頭的模樣和剛剛在宴會大廳厲聲指責他人的樣子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