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謙不屑的笑了笑,威脅道。
“你不去也可以,那就讓公司倒閉好了。你媽一個月幾十萬的醫藥費,我們是出不起了,隻能斷藥,放棄治療了。”
“司謙,你別太過分了。”司念怒聲斥責著,眼睛都氣紅了。
“好了好了,別吵了,都是我的錯,我沒能力,我管理不好公司,我讓你們跟著我受苦了。”司敬堯懊惱的抽了自己兩耳光。
司念急忙伸手攔住了:“爸,我去。”
“念念,爸爸知道你受委屈了,可是不管怎麼樣你們是兄妹,我們是一家人。你放心,隻要爸爸活著的一天,一定不會讓你媽媽放棄治療。” 司敬堯悲痛不已。
司念默然無奈,隻是輕輕說了聲。
“我上樓換件衣服就去。”
司謙和司敬堯都沉默著,對視了一眼。
她和司謙不是一個媽生的,他媽媽在他八歲的時候車禍去世了。
這些年,她的母親視他為親生,可都沒能焐熱他的心。
在他眼裏,從來都沒把她們母女當做家人。
也許,現在在他眼裏,她隻是替他哄他那些客戶開心的工具而已。
......
蔚藍酒店,西餐廳。
悠揚的鋼琴聲緩緩流淌,用餐的人不多,氣氛格外安靜浪漫。
司念穿了一條白色長裙,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深吸了口氣才走了進去。
她身材高挑,勻稱,淡妝,素靜的就像沒化妝,可精致的五官如同精雕細琢過,一進門便吸引了許多人驚豔的目光。
“司小姐,在這兒。”
哥哥口中重要的客戶王總,是一個頂著啤酒肚的五十歲左右中年男人,看到司念第一時間就主動迎了上去,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司念是去陪他吃飯的。
那眼中的炫耀,藏都藏不住 。
司念淡淡笑著,落座。
剛落座,目光就和對麵桌的人撞上了。
那雙寒眸讓她,瞬間跌入冰穀。
慕堇川和沈芊芊竟然也在這兒。
慕堇川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在看出來賣的小姐。
那赤果果的嘲諷讓她羞愧不已,無地自容,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低下頭,不敢和他對視。
盡可能的忽略對麵的存在,可心口卻像被塞進去一塊大石頭,莫名的難受,透不過氣來。
沈芊芊背對著她,似乎並沒看到她,還特意用勺子喂慕堇川食物。
慕堇川頓了一下,數秒後才張嘴接受。
然後他也喂給她吃,二人你來我往,好不甜蜜。
沈芊芊開心的嬌嚶嚶的笑出了聲,她不是不知道司念來了,正是因為她來了,她才故意喂東西給慕堇川吃,故意表現得如此親密的。
這麼多年,她一直單方麵說自己是慕堇川的女朋友,但是他從來都沒有在公開場合承認過,也沒帶她見過他的任何朋友,家長。
他接受她所有的好意,可永遠對她若即若離,不冷不熱。
今天在醫院遇到司念,是他第一次承認她是女朋友,第一攬她的肩膀,第一次痛快的答應和她約會。
她知道,這都是他故意做給司念看的。
他們分手後,慕堇川雖然嘴上從來沒再提過司念,但她知道在他心裏從來就沒真正放下過她。
既然他想演戲,那她就配合他演完全套好了。
如果能假戲真做,她還要感謝司念給她機會。
對麵桌不知道在聊什麼,兩個人笑得很幸福,還喝上了交杯酒。
司念無數次告訴自己不要在意,不要亂想,慕堇川現在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他交女朋友是應該的,隻要他幸福就好。
可是越是如此勸慰自己,就越是心如針紮。
她和他交往的那些年,他連笑容都很少給她,吃飯約會都是在他的實驗室,她喂他吃一口蛋糕,他都嫌棄。
所以,其實慕堇川也許並不像她愛他那樣愛過她。
那一場往事,也許隻不過是她一個人的自以為是罷了。
“堇川,我有禮物給你,在你的房間,我帶你去看。”沈芊芊嬌滴滴說著,聲音嗲嗲的,聽得司念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所以,她們還開了房。
“司小姐,我先點了這些,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你看看,想吃什麼,我們再點。”王總熱情的問著,有意無意摸她的手。
她下意識避開,淺笑說了句。
“不用了,就這些挺好的。”
“好,那我們就開動了,能和司小姐吃飯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氣。”
王總笑嘻嘻的恭維著,讓服務生給司念倒酒。
她來之前想好了,無論如何不喝酒。
可現在,她心煩意亂,好像隻有酒能解她憂愁,一杯一杯喝著就停不下來。
沈芊芊好像喝多了,連坐都坐不穩差點摔倒。
慕堇川直接把她公主抱了起來,從司念身邊擦肩而過,他連餘光都沒有瞥她一眼,徑直走了。
司念心裏賭得難受,喝得更猛了,直到趴在桌上不能動彈。
王總看到趴在桌上不省人事的大美人,差點要流口水,使勁兒咽了口唾沫。
司念可是南城上流圈子的一股清流,年少成名的鋼琴美少女,生得極美,氣質更是超塵脫俗,好似一朵清純美豔不可方物的雪蓮花。
如果不是家道中落,渣男容堇山又早死,斷然沒有他能染指的份兒。
所以今晚他一定要好好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