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
“陸總,沈小姐有些反常,弄了一堆不知名的符紙在樓上亂貼,要是出了什麼問題可怎麼辦!”
陸辭眉眼低垂,並未抬頭,注意力都放在眼前的合同上。
“這話我一個做下人的本不該說,但我實在擔......”
管家說到這,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既然知道不該說,那就把嘴閉上。”陸辭打斷管家,眼神漸漸變冷。
“你隻需要做好份內的事,其他的,不用關心。”
管家麵色一僵,知道陸辭這是在敲打他。
讓他別多管閑事。
“是,陸總。”
陸辭起身,眼神在管家身上短暫的停留一瞬,隨即朝著樓上走去。
管家背後冷汗直冒,陸總的反應,是因為他說了沈小姐的壞話嗎......
陸辭推開門,沈之魚正盯著貼著符紙的窗戶發呆,她秀眉微蹙,似乎是什麼不滿意的地方。
“還是準備的符太少了,這扇窗戶應該貼三張才對。”
“你在做什麼?”
陸辭走進,打斷了沈之魚的思路。
“你來了!”
沈之魚轉過身,揚起一抹甜甜的笑。
想到周圍被她貼著的符紙,有些擔憂——
她記得,前世陸辭不信這些,甚至可以用嗤之以鼻來形容。
“過來。”
陸辭聲音淡淡的。
一時間,沈之魚竟有些摸不準。
前世陸辭無條件容忍她保護她,是因為她是個傻子,他相信她。可現在他為什麼這麼心平氣和?
按陸辭的性格,不是應該讓她將符紙都撕掉,然後滾回房間嗎?
沈之魚一邊揣摩陸辭的話,一邊靠近。
等距離沈之魚隻有一步之遙,陸辭悠悠開口。
“伸手。”
沈之魚將手伸了過去,心中的疑惑更甚。
難道,是要打她手板?
陸辭緩緩將手覆了上去,緊閉的五指突然一張,握在手中的兩顆大白兔奶糖落在了沈之魚的手心裏。
“奶糖嗎?”
沈之魚見狀,有些驚詫。
她都多大了,這個男人還給她吃糖,他不怪她?
可她早就不喜歡吃糖了......
盯了那顆奶糖半天,求生欲的驅使下,沈之魚往前一撲,抱住了陸辭。
“我想吃好久了,謝謝你。”
說罷,毛茸茸的腦袋還蹭了蹭陸辭的胳膊,活像隻討到小魚幹的大貓。
陸辭心緊了緊,耳朵發熱,心情不由自主的愉悅幾分。
他目光向下,正巧看到沈之魚精致的側臉,吹彈可破的皮膚有些駝紅,看著極其誘人。
陸辭見狀,喉結滾動了一下,隨後便將沈之魚放開。
見她還要再抱上來,陸辭忽然想起她白天說的話——
陸太太,陸辭的太太。
陸辭伸手推開她,啞著聲音拒絕。
“沈小姐這麼挑鬥我,是迫切想要履行你陸太太的職責了嗎?”
他這是害羞還是緊張了?
沈之魚挑著眉梢,饒有興趣的看著男人。
“我們本來就是未婚夫妻,結婚是早晚的事,我這麼說有什麼不對嗎?”
“我是個正常的男人。”
“什麼?”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再說出這種讓人匪夷所思的話,我很有可能讓我們的關係再進一步。”
“再進一步也沒什麼不可......”
沈之魚話說到一半,聲音戛然而止——
男人的目光,已經變得深邃不理智。
他該不會真的這麼禁不起誘惑?
“我去看看飯好了沒有!”
意識到危險,沈之魚訕訕笑著,拔腿就跑。
把未婚夫妻的關係再進一步,那不就是意味著要成為真正的夫妻,那豈不是就要行夫妻之實?
“原來主人還有這麼狼狽的時候啊!”錦樂嘚瑟的聲音傳來。
“滾!”沈之魚眼刀一掃。
小東西原地打了個滾,麻溜的跑路了。
好嚇人!
......
沈家。
沈渺渺正一個人縮在被子裏,聽著被子外空靈的聲音止不住發抖,房間的溫度,和室外像是兩個季節,冷得像寒冬臘月。
“出來啊!快出來呀,出來跟我們一起玩兒啊!”
“別躲著啊,你不想跟我們一起玩嗎?”
就在沈渺渺即將崩潰之際,她看著一旁的手機,像是突然找到了救命稻草,趕緊撥打了蘇少弦的電話。
“少......少弦,我好像撞鬼了!”
“怎麼回事?渺渺,你慢慢說。”
沈渺渺顫顫巍巍的將剛才房間內詭異的一幕說了出來。
蘇少弦沉默一瞬,“按你的說法,應該是遇到了小鬼。”
“什麼?”沈渺渺驚呼一聲,“那怎麼辦?”
聽蘇少弦一說,她才突然想到,今天他們一起去找陳道長,似乎蘇少弦也是在遇到沈之魚之後,突然中了邪一樣,自己把自己打了一頓。
她該不會......
又被那個女人下了套!
“少弦,你可一定要幫我。”沈渺渺弱不禁風的開口,“這時候我隻能靠你了。”
同時,蘇少弦也意識到了,“我看這小鬼八成就是沈之魚養的,渺渺你別怕,有我在,我不會讓她傷害你的。”
想起今天在鬧市區發生的事,男人眼底浮現出一抹殺意!
“我這就去找王道士商量對策。那個賤人敢對你動手,我看她是活得不耐煩了!”
說到這,蘇少弦陰測測的笑笑,“沈之魚!我不會讓她活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