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這麼站在男生宿舍前,周圍圍觀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薛天將自己的手臂抱在胸/前,眼神輕蔑地看著麵前的女孩。
他的嘴裏,時不時就會吐出一兩句指責女孩的話。
那模樣,那架勢,就好像他才是有道理的那一方,可以肆無忌憚地指責別人。
“你…你胡說!”
“明明是你向我表白,被拒絕了,還偷了......”
林幼曼被他的話語氣得渾身發抖,一張小臉漲得通紅,手指顫/抖地指著薛天。
女孩萬萬沒想到,這個薛天的臉皮竟然能夠這麼厚!
之前看他表現得彬彬有禮,女孩還有點懷疑到道長是搞錯了。
畢竟女孩和薛天相識多年,薛天在她麵前的表現一直都像一個謙謙君子一樣。
可讓她聽到男人非但不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反而還要倒打一耙的時候,女孩就徹底看清了他的真麵目。
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
不,他連偽君子都算不上!
最多也就是一個,披著人皮的禽/獸!
頂著一個學霸光環的猥/瑣小人!
“林幼曼,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向你表白,可能嗎?”
薛天上下打量了一眼林幼曼,臉上浮現出一抹鄙夷的神色。
一句話說完之後,他還假意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好像女孩身上有什麼特別奇怪的味道。
“你說你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我圖你個什麼呀?”
“我是圖你成績差,還是圖你不洗澡啊?”
說完之後,薛天還故意往後退了一步,嘴角勾起一抹嘲笑的弧度。
周圍不明所以的吃瓜群眾,也全部都被這個男人給帶跑偏了。
他們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手指指著林幼曼,和旁邊的人竊竊私語。
“你…!”
看著周圍竊竊私語的吃瓜群眾,女孩羞憤難當。
她手指著位於前方不遠處的薛天,一時之間竟什麼也說不出來。
哼!
不知好歹的娘們,我能看得上你,是你的榮幸,你竟然還敢拒絕我!
現在不過是拿了你一點貼身之物,當做是我對你好這麼多年的利息,你還敢來興師問罪。
我看我以前是真的對你太好了。
給你點陽光,你就敢燦爛,給你根雞毛,你就敢拿來當令箭,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還想要和我鬥。
男生宿舍前,薛天站在灑滿陽光的台階之上,冷冷地看著底下的女孩。
這一刻,他仿佛已經站在了道德製高點之上,帶領著一群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對女孩進行誹謗攻擊。
那女孩顯然也是被氣昏了頭腦,一時之間,竟忘了自己還開著直播間。
她一雙纖纖玉手,緊緊的攥著手機,仿佛要把手機整個捏爆。
她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薛天,恨不得當場就把他那層偽君子的皮囊給撕下來。
讓這種人人都誅之的猥/瑣小人,暴露在陽光之下,受萬人唾罵!
可現實卻是,女孩沒有一些實質性的證據,根本無法揭穿薛天。
甚至還要被薛天倒打一耙,平白無故地被潑了一身臟水!
“這種人渣怎麼還不去死啊!”
“妹妹,別慌,我們馬上就過去支援你。”
“有校友嗎?跟我一起過去衝了他!”
直播間裏的眾人,皆是被薛天的言行給氣的不輕。
現在有一人登高呐喊,振臂一呼。
直播間裏頓時就有無數人自發的響應了起來。
學院裏,幾乎每一棟樓裏,都傳來了鼎沸的人聲。
就連女孩麵前的男生宿舍,也有好幾個人衝了出來。
不大一會兒功夫,全校近乎十分之一的學生都在這裏了。
有一些性格暴躁的男生,在看見薛天的一瞬間,直接就朝著他衝了過去。
還沒等薛天反應過來呢,他瞬間就被撲倒在地。
拳頭如同雨點一般朝他招呼過去,他甚至連開口說一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那刺/激感官的一幕,把女孩嚇了一跳,直接就愣在了原地,一時之間,竟忘了阻止他們。
如此大的動靜,自然引來了學院保衛處的人。
“幹什麼呢?幹什麼呢?都給我鬆開!”
一個一身警服,五大三粗的精壯漢子,手拿著一根警用電棍,這邊高聲呼喊製止他們的行為,一邊帶著幾個人朝這邊飛快跑來。
費了好大一會兒功夫,幾個保安才將這些人分開。
“你們幾個是不想畢業了嘛!”
那精壯漢子臉色一沉,手裏的警棍逐一點過那些參與打架的人,聲色俱厲地說道。
又說教了一通之後,那精壯漢子才開始問起事情的始末。
“魏叔,我就好好的站在這,這群人從樓上衝下來,就把我摁在地上一頓揍,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此時的薛天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滿頭是包了。
他頂著這副滑稽的模樣,做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可憐姿態,對那精壯漢子說道。
薛天的話,不過才剛剛說完,立馬就有耳朵尖的,直接就跳出來反對他。
“你偷了人家姑娘的貼身之物,還敢說自己什麼都沒幹!”
嘩!
此話一出,周圍的圍觀群眾頓時一片嘩然,看向薛天的目光當中,隱隱帶有一些不善之色了。
如果事實真的是這樣的話,那薛天被人家打死都不算冤枉。
反倒是他們這些圍觀群眾,應該向那位姑娘道一個歉。
畢竟剛剛這些人沒有跳出來作證之前,他們也是說的那姑娘不少壞話的。
薛天言中心事,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一腳踩空,從台階上摔了下來,掉在了一棵大樹的陰影之處。
他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剛想要開口斥責那些人胡說八道,就聽到耳邊傳來了一道冰冷的聲音。
“薛天,我問你,他們說的可都是真的!”
聽到這句話,薛天不禁心中一冷,渾身上下渾身打了一個哆嗦。
雖然他和這精壯漢子有點親戚關係,可他也知道自己這個魏叔是個什麼脾氣。
自己要是小打小鬧,魏叔還能幫著遮掩一下,頂多也就是罵他兩句。
但如果這偷盜菇涼家貼身之物的罪名,要是坐實了。
那第一個不放過自己的,肯定就是這個魏叔!
“魏叔,你是看著我長大的,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吧。”
薛天那雙黑色的眼珠子轉了轉,頓時計上心來,繼續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