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己的手放在老爺子的額頭之上後,少年閉上了眼睛,讓係統替自己檢查一下老爺子的身體。
一股近乎透明的精純能量,緩緩地從少年的手掌湧向老爺爺的額頭之中。
能量進入老爺子的體內之後,立刻跟隨著血液,遊走在他渾身的血管之中,尋找著病因。
能量跟著血液流過大腦,脖子,胸/口,最後來到了心臟之中。
這時候,少年才終於發現,導致老爺子虛弱不已的病因所在。
在王老爺子有力跳動的心臟旁邊,有著一顆金屬子彈。
子彈的顏色看上去略微有些暗紅,顯然在老爺子的體內已經存在了非常久。
少年的眉頭再次皺起,嘴裏不禁輕嘖一聲。
子彈的位置就在心臟旁邊的不遠處,密密麻麻的血管分布在其周圍。
要想將子彈取出來的難度,不亞於登天。
稍有不慎,老爺子恐怕就是一命嗚呼。
不過雖然不能直接將子彈取出來,但如果隻是暫時穩住病情,那少年還是可以辦到的。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老爺子的胸/口,額頭上冒出了些許的汗珠。
一絲絲近乎透明的精純能量,源源不斷地從他的手中湧出,沒入老爺子的額頭。
少年小心翼翼地控製著那些能量,緩慢靠近著那顆子彈。
他的精神高度集中,生怕出現,哪怕一絲一毫的意外。
能量緩慢繞過老爺子的心臟,將那顆暗紅色的子彈,包裹在其中。
房間裏寂靜無聲,站在一旁的年輕人連大氣都不敢出,眼睛緊緊盯著躺在床上的老爺子。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推移,那近乎透明的能量,已經將整顆子彈完全包裹在了其中。
填補上最後一絲空隙,屈青峰才從老爺子的額頭之上收回了手,長出了一口氣。
“道長,怎麼樣了?”
王永看見屈青峰似乎已經結束了,急忙走上前一步詢問道。
屈青峰替已經熟睡了的老爺子蓋好了被子,才小聲的對年輕人說道。
“我已經暫時幫老爺子穩住了病情,但卻沒辦法治好。”
“您有時間的話,帶著老爺子上醫院看看。”
年輕人聽說爺爺的病情暫時穩定了,也是稍稍鬆了一口氣。
隨其表示,過兩天就帶老爺子上醫院去。
見此間事了,屈青峰也不準備再留下了,打算先行告辭離開。
王永將屈青峰送到大門口之後,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五萬元現金,遞給了少年。
“辛苦道長走一趟了,這是我的一點小小心意,還請您能夠收下。”
看見年輕人拿出了五萬元,道長立刻擺擺手表示,自己並沒有幫到什麼忙,這錢受之有愧。
王永堅持要將錢交給屈青峰,但少年卻執意不收。
一番推辭之後,無奈的年輕人也隻好將錢重新收了回來。
。。。。。。
市第一醫院,肖在天母親的病床之內。
肖在天坐在母親的病床前,手裏頭拿著一個蘋果,正給母親削皮。
蘋果皮在他的手中逐漸變長,他的眼神卻始終看著窗外,仿佛是在想些什麼。
“哎呦。”
想事情想得太入神的肖在天,一不小心就割破了自己的手指。
鮮紅的血液瞬間湧了出來,他趕緊找來了一個創可貼,稍微包紮了一下。
“小天,別想那麼多了,道長說了,隻要你今天不去赴約,就不會有事的。”
躺在病床上的老太太,仿佛已經看透了身旁兒子的心中所想,出聲安慰道。
肖在天包紮完之後,將蘋果遞給了母親,嘴角勉強扯出了一個笑容。
“媽,我知道了,我今天就陪在您身邊,絕對不會出去的。”
躺在病床上的老太太聽到這句話,才點了點頭,接過了兒子手中的蘋果。
對於屈青峰的話,肖在天是深信不疑的。
他擔心的是,哪怕他今天不走出病房,該來的災禍是不是也還會來?
又或者,今日聽道長的話,躲過去的災禍,明日會不會以其他形式再次降臨?
畢竟肖在天也不可能一輩子都不走出病房。
正當他胡思亂想之際,放在一旁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原本早就已經聽習慣的電話鈴聲,落在此刻肖在天的耳朵之中,卻仿佛追魂奪命的鈴聲。
“小天,接電話,不要忘記道長和你說過什麼。”
躺在病床上的老太太,看了一眼呆立在一旁的兒子,神情嚴肅地說道。
肖在天聽了母親的話,緩步走過去,拿起了手機。
電話剛一接通,一個熟悉的聲音就立馬傳了過來。
“阿天,你到哪裏了?大夥可都在等著你呢?”
電話那頭的聲音,是肖在天同學小張的聲音。
“哦,我身體突然有點不舒服,就不去了,你們自己玩得開心點。”
小張那頭的聲音有點吵,仿佛沒聽見肖在天說了什麼,又重新問了一遍,他為什麼還不到?
肖載天又將自己的話重複了一遍,還表示自己不能過去深感遺憾。
“阿天,你搞什麼啊,這麼多人,就等你一個,你現在才說不來了。”
電話那頭,小張的聲音顯得有點生氣。
肖在天客氣的道了個歉,並表示自己實在是去不了,讓他們玩的開心一點。
電話那頭,小張罵了兩句之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男人將手機重新放到病床旁邊的床頭櫃上,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
“小天,以後像這種人,就不要再跟他來往了。”
躺在病床上的老太太,顯然也聽清楚了剛剛小張的話語,眉頭微微皺起,不悅地說道。
肖在天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以後絕對和這種人劃清界限,讓母親不必擔心。
老太太聽完了之後才欣慰地笑笑,將話題岔開來了。
母子兩人又閑聊了一會兒之後,肖在天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突然振動了一下。
男人看了一眼,以為是小張發的信息,並不想理會。
可沒過多久,他的手機又開始震動起來,而且還是一直在震動。
肖在天心裏感到很奇怪。
不就是放了他一次鴿子,有必要這樣跟催命似的發信息嗎?
再說了,自己和小張也就是普通同學的關係,連朋友都算不上。
現在這樣算怎麼一回事?
心中有些氣憤的男人,一把抄起了床頭櫃上的手機。
“阿天,你在嗎?”
“小張是不是約你去聚會了?你可千萬不要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