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青峰並沒有向直播間的所有人解釋什麼,直接就關掉了直播,急匆匆地出了門。
他一直在思考,究竟是什麼東西,導致肖在天母親的病一直都沒有好。
就在剛剛,他忽然想到了,上次那個被妖邪侵蝕的女孩子。
被這種鬼東西纏上,每個人的表現都不一樣。
有的人會被妖邪控製思想,有的人則會重病纏身,遍尋名醫也無濟於事。
就好像這個肖在天的母親一樣。
“師傅,市第一醫院,麻煩快點。”
屈青峰在門口隨便攔了一輛出租車,急匆匆上車之後,一臉著急的對司機師傅說道。
司機看這個年輕人長得眉清目秀,身上還穿著道袍,心裏感覺很奇怪。
但看他一臉著急的模樣,也就沒有多問什麼了,油門一踩,向前疾馳而去。
道路兩旁的行道樹飛快後退,坐在車裏的少年,一臉著急地在手上掐算著什麼。
“師傅,不能再快點嗎?”
“已經很快了,年輕人,先冷靜一下,別著急。”
司機目光緊盯著前方,操著一口濃厚的北方口音,讓屈青峰先冷靜一下。
也許是上天在捉弄他,在這萬分焦急的時候,偏偏還遇上下班放學的點,直接堵車了。
少年眼看著汽車已經無法再動分毫,直接一把拉開了車門走下了車。
他一邊向前走著,一邊拿出手機將車費轉給司機,隨後又打開地圖,稍微確認了一下方位。
做完了這一切之後,他在將手機收到了口袋之中。
屈青峰運起三清混元輕功,腳下輕點大地,身形直接消失在原地。
坐在車裏的司機目睹了這一切,被驚得目瞪口呆,久久無法緩過神來。
雖然少年已經全速在奔跑了,但在到達醫院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站在醫院門口,屈青峰抬頭向上望去,確認了一下肖在天母親所在的病房。
隨後他就直接一個箭步衝/進了醫院。
坐在一樓收費處裏的值班人員,隻感覺門口有一陣風吹了進來,眼前好像有什麼東西閃過。
值班人員揉了揉眼睛,再看一下門口時,已經空無一人。
全力運轉輕功的屈青峰,此時已經處在了五樓的病房之外,但他的臉色卻有些難看。
病房裏躺著一個老大爺,正享受著家人陪伴在身邊的幸福。
他旁邊還有一張空了的病床,顯然就是肖在天母親的床。
少年輕輕推門走了進去。
“大爺,這張病床上的大娘,現在在哪裏?”
屈青峰手指著那張空空蕩蕩的病床,輕聲細語地詢問老大爺。
老大爺告訴他,肖在天母親的病情惡化,剛剛就被推/進手術室裏去了。
老大爺說完之後,像是聯想到了自己,垂頭喪氣地歎了口氣。
少年道了聲謝就退了出來,穿過走廊,前往位於七樓的手術室。
手術室外,肖在天一臉憔悴的來回渡步,時不時朝著手術室上的紅燈看一眼。
母親已經被推/進去快兩個小時了,醫生也下達了數次病危通知。
肖在天的心裏十分緊張,生怕手術室裏再傳來什麼壞消息。
當屈青峰趕到手術室的時候,手術室上的紅燈,也剛好熄滅。
醫生從手術室裏走了出來,摘下口罩和手套,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醫生,醫生,我母親現在怎麼樣了?”
剛出手術室的醫生,將脫下來的手套和口罩放進口袋裏,喘了一口氣,才對肖在天說道。
“肖先生,你母親的病暫時控製下來了,但是。。。”
醫生並沒有把話說完,似乎在思考是不是應該告訴肖在天。
肖在天見醫生如此模樣,頓時心急如焚,急忙詢問醫生,但是什麼?
“肖先生,說實話,我從醫這麼多年,從未見過你母親這麼怪異的病。”
“我們能做的也隻是暫時穩定住病情,至於更多的,恕我們無能為力。”
醫生歎了口氣,剛準備要離開,一道聲音卻忽然傳來。
“能讓我看看嗎?”
循著聲看去,一個年紀約莫二十四五歲,身穿道袍的男子站在那裏。
看見男子身上的服裝,醫生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道長,這裏是醫院,您怕不是走錯了?”
屈青峰客氣地向醫生表示,自己並沒有走錯,隨後轉身詢問肖在天,是否能帶自己去看一下他的母親?
因為剛剛醫生的那一席話,已經陷入絕望的肖在天,心情無比煩悶。
他沒有理會屈青峰,將他直接晾在了一旁。
麵前的這個醫生從醫三十多年,也算得上是見多識廣了。
但連他都說,自己母親的病已經回天乏術了。
一個江湖騙子,又能夠做些什麼呢?
三人說話間,其他的醫生也陸陸續續從手術室裏走了出來。
幾個護士推著肖在天的母親,跟在了醫生們的後麵。
肖在天一看母親被推了出來,也不想再理睬屈青峰了,快步走到母親身邊,一把握住了母親略顯冰涼的手。
在肖在天母親被推出來的一瞬間,少年的注意力就全部放在了她的身上。
借助係統的幫助,屈青峰隱隱約約能夠看見,肖在天母親的額頭上,有著一團肉眼無法看見的黑霧。
黑霧在其額頭上飄蕩,凝聚,給人一種十分妖異的感覺。
屈青峰目光直視著那團黑霧,腳下不自覺地向前走了一步。
那黑霧就好像通靈性一般,看見他靠近,立馬就凝聚成了一個拳頭形狀。
道長的眉頭越皺越深,心中暗道不妙。
這要妖邪在他母親身上的時日恐怕不短了,其濃鬱程度勝過之前數倍。
少年又向前踏了一步,一隻手摸向腰間,正準備開始驅邪。
“道長,這裏是醫院,不是道觀,還請你趕快離開。”
剛剛的那位醫生,見屈青峰準備要動他的病人,直接伸手將他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