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傾撒在雲念的發絲上。
她在藥草之間來回跳動,時而低頭看看藥草,時而抬頭看看天。
與顧辭對視上的瞬間,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在那一刻,顧辭仿佛能夠感受到這丫頭的眼睛裏滿滿都是自己,一股說不上的滿足湧上了心頭。
“夫人真賢惠的。”
陳大夫行醫多年,也沒見過包紮這麼完美的,想必是一個極其細致的人才能做到。
看不出來,雖然雲念的身子笨重,卻不像是那些人傳言說的那麼好吃懶做,一個人將這些藥材能打理得井井有條不說,還能這麼細心地照顧旁人,絕對是賢妻。
“我今日過來,是找到了一味藥。”陳大夫拿出一個用牛皮紙小心包起來的小包裹,打開裏麵是黑乎乎的小藥丸,“這個是給你的。”
之前顧辭身體裏的寒氣實在是太重了,不敢隨便開藥,下重了又害怕會虛不受補,隻能是用一些簡單的藥吊著一口氣。
現如今好多了,倒是可以試試這個:“不能確保是否有用,不過可以一試。”
“謝大夫。”說著,顧辭打算掏些銅錢給他。
卻不想被推辭了:“你這身子雖然不好,這些日子治療你的病,也算是精進了些我的醫術,互利而已,不用掛心。”
顧辭心裏清楚,這些不過都是陳大夫的托詞。
盛情難卻,他隻好收下。
第二日一早,雲念天還沒亮就起來了。
換好了衣服便出了院子去。
她換了一身地褲裝,去到昨日的那座山上。
爬上去時,天才微亮。
雲念圍著山頂的平地跑了好幾圈,草地細軟,對膝蓋比較好。
一會兒的功夫,雲念的後背就被汗水打濕 了,可腿腳也軟了。
她也不為難自己,癱在地上坐著歇會兒準備再繼續。
可一道熟悉的影子從身前劃過!
又是那隻兔子!
它仿佛是也認出了雲念,站在不遠處看著她。
空氣中湧動著一絲奇妙的氛圍,雲念半握著拳頭,眼睛死死地盯著它,滕然一下躍了過去。
這次抓住了兔子後半段的腿兒,掙紮之中,那小腿蹬在雲念的手上,露出一道道的劃痕!
順勢,她一把上去擒住兔子的耳朵,將它從地上拎起來:“小 東西!讓你跑,這下可算是抓到你了!”
天邊太陽已經升起來了。
雲念算著時間差不多,也下了山。
還沒等進屋,就聽到顧辭的叫聲:“你跑哪兒去了?!”
擰著眉的神情看起來有些慍怒,目光在觸及到雲念手上的傷口時,更是沉聲:“怎麼總是受傷?一大早就不見人,是去哪兒了?”
早上一起來,顧辭就發現雲念人不見了,叫上顧父將家裏周圍都找了一圈,也沒瞧見人。
“你看!”她將野兔舉高放在眼前,“我去運動,抓回來的,中午可以好好吃一頓肉了!”
顧辭這才鬆了口氣。
“我先放到廚房去。”她猛地一轉身,覺得腦子一暈,天旋地轉的。
雲念就像是一隻斷線的風箏一般,直愣愣地倒在顧辭眼前,看得他立即的衝了過去,著急大喊:“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