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傲再踏進豪華的俱樂部,趙慶便有些不滿地說:“秦少,喝到一半又走人,還這麼晚才來,淨讓大夥兒都等著你,你也得表示表示你的誠意啊。”
秦傲沒理會他,黑著臉一屁股坐下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
陸思明趕緊上前去問:“秦少,怎的,是不是秦寶在幼兒園被人欺負了?”
秦傲點了根煙,心情極不好地說:“誰能欺負得了他?”
趙慶見他那態度,心裏的邪火就越是盛,陰陽怪氣地說:“我說秦少,你不妨把幼兒園的老師都帶回去給你兒子做媽啊,都省了筆學費了,一三五這個,二四六那個,多新鮮啊,隻怕到時都不記得你兒子親媽的樣了。”
秦傲眼裏寒光畢露,二話不說便抄起桌上的酒瓶猛地就朝那男人的頭上猛地砸了過去。
嘩的一聲巨響,頭破血流,抬腿狠狠地踹他:“滾你他媽的,找死是不是?”
男人受了傷嗷嗷叫著,也是發了狂一樣拿起手邊的東西拚命砸向秦傲。
俱樂部的人回過神來,趕緊去拉架。
趙慶頭破血流,痛得嚎叫著:“秦傲你神經病是不是,別人怕你,我趙慶才不會怕你。”
“隻管放馬過來,隨時候著。”秦傲凶惡地瞪著他:“老子要是眨一下眼睛,算我輸。”
打架這事打出娘胎自學成才,他就沒怕過。
“你就是個神經病,六親不認,遲早都得下地獄的。”趙慶被打得這麼傷又氣又不甘,罵罵咧咧著:“怪不得那個女人,死都要離開你。”
秦傲的眼神越發陰冷了,掙紮著想衝上去再打:“放開。”
陸思明拚命地拖著秦傲:“今天我們在這裏,可是來商議西區開發的事,不是來打架的。趙慶,你是不是喝多了,還不趕緊去醫院裏包紮。”
陸思明將秦傲拖進了休息室,苦口婆心地說:“秦少,昨天你還跟我說西區那裏,可還得跟趙家借點力呢。”
“趙慶算什麼東西。”秦傲心情甚是不好,陰沉著臉:“給他三分麵子,他倒還真以為他有多了不起。”
挑了瓶烈酒,擰開咕咕地對瓶吹。胃在火辣辣地燒著,焦躁不安的心像是熨貼了許多。
陸思明搖搖頭:“秦少,總這麼酗酒也不好。”
他淡淡地說:“喝不死。”
陸思明看著他一個人坐在那兒一口煙一口酒的,莫名地就覺得有點酸澀。
四年了,其實他知道秦少從來就不曾放下過那個女人。
她就是他的禁忌,誰也不能提。
可那個女人死了,死在茫茫的大海裏,連屍身都不曾讓他撈到。
死了的人,一了百了,留下的,卻是行屍走肉。
秦傲忽然出聲了:“我今天見到一個人,很像她。”
陸思明一怔,他還以為秦少會和以前一樣,心情不好就一直幾天不眠不休不說話。
“如果她不笑的時候,更像更像,差一點我以為是她。”他修長的指磨娑著酒瓶,溫柔又眷戀。
陸思明提醒他:“秦少,你和方小姐就要結婚了。”
他望著寂黑的夜,喃喃自語:“即然我娶個她最討厭的女人回來,,睡她的男人,打她的孩子,她都不會從地底跳上來。可是她又算什麼啊,我活得可精彩了呢。”
“秦少,你醉了。”
陸思明還以為秦傲喝多了還會和往常一樣,會在這裏大睡一覺,五點一到,他卻出了來,甚至還把衣扣全扣得齊整了。
陸思明有些奇怪:“秦少,你這是要上哪去啊?”
“接人。”他拉拉皺巴巴的衣服:“幼兒園的要放學了。”
有人喝入口的茶水都噴了出來,天下紅雨了嗎?秦少居然要接孩子放學。
“你喝了酒,要不我給你開車吧。”陸思明也是奇怪極了,秦傲一向可不怎麼管孩子的事,今兒個居然還說要去接人,奇了怪了啊。
不過今天的他,就有點怪怪的,陸思明也好想看看那個讓秦少第一次見麵就影響心情的人長啥樣。
秦傲把鑰匙丟給他:“走吧。”
於是秦無念幼兒園那麼久,終於迎來了第一次家長接送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