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院長媽媽用力推開那扇沉寂多年的鐵門,我心裏絕望了,甚至比之前還要嚴重了。
遠遠的看著鐵門裏麵,黑乎乎的一片,就像是一張張開了的大嘴,等著把我生吞下肚。
“進去!”張媽媽一聲嗬斥,走在最前麵的那個男生,僵硬的邁著步子,毫無反抗的走進黑暗。
緊接著是後麵的女生,然後一個接著一個,眼看著就要到我了,我這顆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兒。
但無論我心裏多麼抵觸,腿還是不受控製地邁開,身體仍舊不由自主的朝著那片黑暗裏麵走。
我不敢看,緊緊的閉上眼睛,像是隻要我閉上眼睛不去看,危險就不存在一樣。
但是有時候往往就是這樣,越看不見,心裏也就越忐忑,於是在走進那扇鐵門之後,我鼓足勇氣,再次睜開了雙眼,我倒是要看看這裏到底有什麼洪水猛獸!
又走了一陣兒,我終於看到一片光明,並且,在那片光明當中,有一口老井!
那口井看起來應該是八角形,四周雕刻著一些奇怪的花紋,像是祭祀的場麵,但是我不確定,井口的位置有些破損,應該是歲月留下的痕跡。
我不明白,不過是一口井,為什麼院長媽媽她們藏的這麼嚴實?平日裏連看都不讓看一眼?
就在我心生疑惑的時候,第一個人已經到了井邊上。
院長媽媽看了看那個孩子,從衣服裏摸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朝著那孩子的手心劃了一刀。
殷紅色的血順著孩子的手掌一路往下,最終滴落在井口邊的枯葉上。
然後,院長媽媽拿起那片樹葉,雙手捧著,小心的放在井口,畢恭畢敬。
稍稍等了一會兒,井裏沒有半點兒反應,院長媽媽似乎放棄了那個孩子,繼續抓住第二個孩子的手掌,還是跟剛才一樣。
這一次,井口仍舊沒有任何反應,仿佛院長媽媽一直在做無用功。
我不明白她這麼做的意義所在,但是我知道,如果我的手心被劃開這麼一道,肯定已經疼的想死了。
就在我心疼手心這一刀的時候,院長媽媽已經抓起了第三個孩子的右手。
也就在這時候,第一個孩子的臉色開始變得慘白,兩側的臉頰上,也隱隱的出現了紅色的印記,看這個樣子,估計用不了多久,他就會變得跟院長媽媽她們一模一樣了。
我被這個變化嚇了一跳,似乎也明白了院長媽媽她們是如何變化成這樣的。
但是這又怎麼樣?即便是我知道了,隻要我不離開這裏,我早晚也會變成這樣。
眼看著第四個孩子被抓起右手,我開始在心裏更大聲的呼喊小黑,希望他可以趕緊來幫幫我,我不想繼續留在這裏,變成院長媽媽,或者說這口井的傀儡。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內心的呼喊有用了,亦或是錯覺,我隱隱的聽到了一聲貓叫。
這一聲仿佛就叫在我的心上,讓我瞬間定了心神。
眼睛滴溜溜的打量著周圍,我想看看小黑這會兒在什麼方向,可不管我怎麼看,也還是跟之前一樣,完全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