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息怒,息怒。”一解及到墨恒亦那陰森的目光,禦醫更是急大汗淋漓了。
可他對這毒性,真一無所知啊。
偏偏這身為戰神的墨恒亦在眾王子當中,又是最得聖寵,最狠戾,最冷酷無情,最不講情麵的一個。
若他們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墨恒亦極可能會要他們的命的。
“殿、殿下所中之毒像是來自西域,還請殿下容許、容許咱們商議調配解藥。”
“這麼說,你等也束手無策,技不如人咯?”墨恒亦冷笑起來。
那針槍是那壞丫頭自製的,毒藥肯定也是她自製的,可那壞丫頭絕非什麼西域人。他前天肯定是瘋了才會亂許承諾,說給她名份的。
“這......”
見他們又是無言以對,墨恒亦當即火冒三丈,“廢物,都給本王拖下去,重打二十軍仗。”
“是。”墨三等人領命。
“亦王饒命啊......饒命啊......啊......”
一時間,求饒和慘叫聲接連不斷的響起來,也傳入了桓薇的耳朵。
“那白衣公子誰呀?這麼年輕,這麼俊俏,該不會就是傳說中的木神醫吧?”
“想必是吧?要不然這節骨眼還有誰敢進府?”
“謝天謝地,咱們殿下總算盼到救星了,要不然咱們殿下可要廢了?”
“放肆,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在背後妄議殿下的傷勢。”
“是是是,妾身該死,顏側妃息怒,息怒。”
“滾一邊去。”端著架子訓斥幾位小妾的女子是墨恒亦的側妃,她推了推頭上的發簪,又掛起笑臉走到桓薇麵前。“顏氏見過木神醫,我家殿下就有勞木神醫費心了。”
“你又是什麼東西?”眾人之所以稱她為木神醫,是她為了掩飾身份,胡謅的一個姓氏。
不過,這顏側妃身上的胭脂味,熏的她都快要吐了。
當然,此人名為顏茹湘,是北緣國郡主,前主的繼妹,她是知道的。要不是她記憶中,前主當年被她繼母下藥,遭人玷汙一事,與她無關,她早收拾她了。
“你、不知好歹的東西,本側妃主動和你說話,那是抬舉你了......”
“噗嗤......”
“嗬~”桓薇自然不會理會顏茹湘的惱羞成怒,和另幾位鶯鶯燕燕的幸災樂禍的,隻是眼前的一幕,看得桓薇怒火不打一處來。
這亦王的寢室外,不僅跪了近百位不同程度受傷的醫者和侍衛,還血跡斑斑,看得人毛骨悚然。
“徒兒,你們師兄弟都把為師的話當成耳邊風了是吧?為師有沒叮囑過你們,十惡之人,不救。心腸歹毒者,不救。草菅人命者,不救?”桓薇火冒三丈地吼。
當然,她特地變了一個聲音的。
“徒兒謹遵師父教誨。”於天勝配合地低下頭,同樣壓著嗓音。
“走!”桓薇一甩衣袖,轉身就走。
“是。”
“木神醫請留步,這、這也不怪我們殿下動怒啊,主要這些禦醫實在是......”一群侍衛攔住桓薇的去路,又有侍衛替墨恒亦解釋起來。
“行,那讓你家殿下出來給諸位道個歉,再給他們賠償醫藥費誤工費,否則就是五萬兩黃金我也不接診。”要不是麻藥的時效馬上就要到了,她絕不會為了五千兩黃金就接這個診的。
這鬼氣候,熱得她滿頭大汗,身上的痱子又該冒出來了。
她展開紙扇,又用力搖了起來。
諸位醫者聞言,都投去敬佩的目光。
此人真是三年前就名聲大噪,卻又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木神醫?
不,據說木神醫是一位年輕貌美的姑娘呢!
“這......”侍衛為難朝著寢室望去。
“行啊,隻要木神醫有這個能耐,別說讓本王道歉賠償,就是讓本王親自給他們上藥也沒問題。”墨恒亦從寢室走了出來。
他冷冷地掃了眾人一眼,又將目光落在桓薇臉上。男子二十歲左右,身著白色長袍,唇紅齒白,一副俊俏書生的模樣。
不,一副娘們的模樣,狂妄又自大的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