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墨恒亦馳騁沙場近十年,手上沾染過的鮮血足以染紅一片江,偏生這女子知曉他的身份之後,不僅不怕,還膽敢戲弄他?簡直恥辱也!
沒想到那男人輕功這麼好,眨眼間便追上了自己,桓薇不敢輕敵,所以迅速解下腰間形似腰帶的鞭子,又使勁抽了過去,而她腰間那袋石娃,伴著聲響後就掉在地上。
“嗬,姑娘身手不錯嘛!”見她鞭鞭發狠,墨恒也不氣惱,甚至還逗起她來。
“謝謝誇獎!”十多鞭下去,桓薇的鞭子竟連那男人的衣衫都沒有挨著。
“想要搶本王的東西,那就得看看姑娘有沒這個本事了。”墨恒亦躲閃了幾個回合,見她急得小臉通紅,他一把抓住她的鞭子之後,就用力一扯。
“你這人怎麼這麼霸道,這麼不講理呀......啊......”桓薇就那麼順著力道,尖叫著撞入了男人的懷裏。
“本王哪霸道,哪不講理了?”男人摟住了她纖細的腰。
“你無恥。”桓薇惱羞成怒,又用力地掙紮起來。“放開我。”
“跑啊,姑娘怎麼不跑了?”
墨恒亦鬆手之後,就拿著她的鞭子,又將她的雙手捆了起來。
被他拖著走,桓薇火冒三丈。
她掙紮著,“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再不放開我,我可不客氣了!”
“有來無往非禮也!”墨恒亦的臉上多了一絲生動的表情。這十年來,他不是在戰場,就鎮守在隆越國的邊關,根本不知京都的女子這般潑辣有趣。
他抓著鞭子的另一端,並將她往旁邊拖。
“喂,你是不是男人呀?就因為輸我一次,就把我這弱女子綁在樹上,你就不怕傳出去被人笑話?”看著他將鞭子的另一端綁在樹上,桓薇氣得直跺腳。
“嗬。”聽她質疑自己的男兒身,墨恒亦往前走一步,就邪魅的湊到她耳垂下方,“姑娘若想知道本王是不是男人,姑娘試試不就知道了。”
“你......”男人的氣息觸及她的耳根和脖子之時,她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姑娘怕了,原來姑娘也會怕呀?”看她慌亂又羞赧的模樣,如同迎風盛放的野花,墨恒亦忍不住勾勒起唇角。
“栽、栽你手裏,我認了就是,拿著東西滾吧。”桓薇緊張得心裏怦怦直跳,可她又不甘心的瞪了男人一眼。
想她桓薇兩世為人,又幾時被男子這般調/戲過?
“既然姑娘認栽,那就有勞姑娘回去拿銀票了。”聽她嘴上認栽,卻滿臉憤怒和倔強,墨恒亦怎麼看都覺得有意思。
他俯身拎起那袋石娃,就衝著女子拱手,“姑娘辛苦了。”
“滾!”此仇不報,非女子也!
聽著身後的怒吼,男人愉悅地下山。
桓薇越想越氣,特別想到家裏的小家夥還等著她回去做石娃藥膳湯,她往樹頭退了幾步,就反手解下鞭繩,並拖著鞭子朝那男人奔去。
“臭男人,你把東西還我。”
大概算準了那女子會追來,男人身形一閃,就躲開了她的鞭子。“姑娘出爾反爾可不是君子所為啊?”
“去你的君子,本姑娘就一介女流,談什麼君子所為,快把我的東西放下,否則本姑娘宰了你。”
“就這麼把本王宰了是不是太可惜了?”墨恒亦邪魅的眸子,肆意的落在了她婀娜多姿的身段上。
經過剛才的一翻搏鬥和奔跑,她身上的紫衫黑褲已經被風吹幹了一些,不過還是若隱若現的。瞧這女子有些偏瘦,不過該豐盈的地方一點也不輸人。
咳咳......
“......去你的,敢調/戲本姑娘,我看你是找死!”見那男人又肆意的欣賞自己,桓薇惱羞成怒。
她丟棄長鞭,往後退了幾步,就從腦後取下了一個形似小手槍的暗器。
她扣動食指上的扣板,隻見一支毒針順著槍口,疾速射入男人的右臂。(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