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們以後改成運糧食的話,那我們可就得不到銀兩了。”
“這個你放心吧,沒有什麼能阻擋我們的財路,也就是林水縣附近有大運河,這要是其他地區的話,就不可能運糧。”
“說的有道理。”
“還需要多長時間蝗蟲能成熟啊?”
“快了快了,也就兩周左右了。”
“這次要記住,一定要找個沒有河流的地方投放。”
“請朱大人放心,這次十拿九穩。”
房梁之上的陳凡,臉色鐵青,怒氣值爆棚。
之前以為朱懷恩隻是貪汙國庫的銀兩,沒想到他們竟然會故意將蝗蟲投放到林水縣!
要不是現在不能動朱懷恩他們,陳凡一定會將他們五馬分屍。
“朱大人,上次買的蝗蟲飼料已經沒有多少了,需要買一些......”
“這點小事就不用跟我說了,我是很信任你的,需要多少銀兩,你就直接去我銀庫那就行。”
話音剛落,開鎖的聲音傳到屋外,然後就是地板被撬開的聲音。
而朱懷恩的銀庫竟然在地板下麵!真是另辟蹊徑。
兩人又聊了很久,才一起離開房間。
等到徹底沒有了聲音,陳凡和柳眉才離開房梁。
回到太子府後,就連高冷的柳眉都是殺氣騰騰。
“一定殺死朱懷恩!”
“時機未到,我們要放長線釣大魚。”
之後這幾天,陳凡和柳眉不是去朱懷恩的府上而是暗中觀察那天與朱懷恩交談之人,此人就是貼東知府趙貴仁。
此人非常謹慎小心,要不是那天他必須得查看蝗蟲發育情況,他才不會輕易去養蝗蟲的地方。
還好他去了,要不陳凡也不能知道蝗蟲在哪。
四天過去。
早朝時,李遠傑早早的就到了金鑾殿。
他的懷裏還藏著名單,想把名單今天交給太子殿下。
可是,他一直等到早朝開始,也沒見到太子的人影。
他暗暗自嘲,太子還是這麼一事無成。
就在早朝將要結束的時候,殿外突然傳來聲音。
“金甲軍統領求見!”
“宣。”
陳廣義龍袖一揮。
一個身穿金色鐵甲的秦振雷大步走向前,單膝下跪。
“啟稟聖上,半柱香前,太子殿下鼓動臣的副統領林勇忠還有大部分金甲軍出了宮。”
“太子怎麼能這麼做,金甲軍是保護皇上安全,怎麼能隨意讓人調遣!”
“太子,這可是把皇上的安全置之度外啊!”
“就算是太子想要耍性子,也絕不能這麼胡來!”
殿前的百官都在責備太子魯莽,隻有零星幾個人不言不語。
陳玄見責罰三皇弟已成為大多數人的意見,於是大步走上前去。
“父皇,三皇弟這次根本就沒有顧忌父皇的安危,怎能隨意把金甲軍調走,若是這次不給他點教訓的話,下一次那還得了!”
“是啊,這次不懲罰,下次說不定還會做出更離譜的事情!”
“還請皇上三思啊!”
陳廣義眉頭微皺,陳凡這次屬實是耍性子了,就算是自己想要保住他都有點說不過去了,也就自然沒法跟大臣們有個交代。
“你可知三皇子把金甲軍調到哪裏去了?”
陳廣義的目光落在了秦振霄的身上。
“回稟皇上,是調到了朱大人的府中。”
秦振霄微微彎腰。
朱懷恩的臉色不是很好。
李遠傑靈機一動,便大步走上前去。
“皇上,臣倒是認為太子絕不能將陛下的安危置之度外,他這樣做一定是事出有因,臣倒是有個想法,不如我們一起去朱大人的府上走一遭?”
陳廣義一臉的詫異,因為還從來沒有人替太子說過好話。
“無論因為什麼,三皇弟都不能隨意調動金甲軍,他根本就沒這個權利,難不成他想蓋過父皇的威嚴嗎?”
陳玄一直強調這點。
“事情現在還沒水落石出,大皇子就這樣太子殿下扣屎盆子,未免不太好吧?”
李遠傑義正言辭的說道。
“你......”
陳玄牙齒緊扣,李遠傑這個老東西現在還不知道該站哪隊嗎?
“李愛卿這個想法倒是不錯,那大家就一起去府中看一看。”
陳廣義一邊說著一邊從龍椅上走下來。
隨後,一群人呼呼啦啦地出發去戶部尚書府中。
朱懷恩走在人群的最後麵,汗水已經把他的帽子浸濕了。
他在心中已經罵了三皇子無數次了。
真不是知道太子去他的府中作什麼幺蛾子。
罵了好一會後,他冷靜下來,心想根本就不會出事,自己的銀庫根本就不能被別人發現!
別人就不可能知道他的銀庫會藏在地下。
一炷香後,眾人來到朱大人府邸門前,確實看到金甲軍圍在府邸的周圍。
下人和丫鬟都跪在地上。
朱懷恩見狀,兩眼猩紅的走上前。
“皇上,太子這番做法實在是欺人太甚!臣從來沒有招惹過太子!求皇上替臣做主啊!”
“這不是朱大人嘛,走的還挺快的啊。”
陳凡悠哉悠哉的從府中走了出來,並且身後還跟隨著渾身傷痕累累的金甲軍副統領林勇忠。
“臣,參見皇上。”
林勇忠走上前去,單膝下跪。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弄的?”
陳廣義的臉色很難看。
還沒等林勇忠回答,陳凡搶先開了口。
“父皇,都是兒臣逼迫他的,他身上的傷也是他不聽兒臣的話,兒臣打的。”
在場的人都很無語。
總所周知,金甲軍的副統領武功高強,就憑太子那三腳貓的功夫怕是連林勇的身都近不了。
不外乎是那自己太子的身份,讓林勇不能還手罷了!狐假虎威的家夥。
就算是副統領身上的傷是三皇子打的,那也是因為他是三皇子,副統領不能還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