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打我?”
女老師難以置信地看著淩戰天。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一個窮的連教師節禮物都拿不出來的窮鬼,居然也敢打她?
淩戰天咧嘴一笑,但笑容中卻沒有一絲笑意,“我不僅敢打你,還敢殺你,你信不信?”
那一瞬間,肅殺之氣猶如巨浪般拍打在女老師身上,嚇得她不由自主地往身後退了兩步。
她的本能在提醒著她,眼前這個男人或許真的可能會殺了她!
但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這光天化日之下,淩戰天難道還真敢殺人不成?
“這裏可是幼兒園,是學校,你在這裏鬧事,就不害怕你女兒被列入榮海縣所有學校的黑名單嗎!”
女老師麵目猙獰地大聲叫嚷著,儼然就是一個罵街的潑婦,甚至不惜用自己的學業作為威脅,無論如何都無法將她和老師這個高尚的職業聯係到一起。
“抱歉,淩某人還真不害怕。”
淩戰天揚起手,打算再招呼她一巴掌。
這時,琴琴卻突然從身後抱住了他。
“爸爸……不要再打老師了,老師會給媽媽打電話的……”
琴琴見女老師叫的這麼厲害,就想起之前她在幼兒園裏搗亂後,老師叫沈嫣然過去時,沈嫣然那疲憊的模樣。
沈嫣然目前在一家小公司上班,沒有假期,隻有無盡的加班與煎熬。
琴琴在幼兒園一直都非常聽話,別看她年紀小,但卻非常懂事,知道媽媽平時很辛苦,一直不願給她添麻煩。
隻是上次看到同學搗亂被叫來了父母,這才動了歪心思,想著自己也搗亂的話,老師會不會叫來她的爸爸?
但,那天她的爸爸沒有來,隻有沈嫣然帶著一副疲憊不堪的神情來到了幼兒園。
自那以後,琴琴就再也沒有在學校裏搗過亂了。
剛才被小男孩撞倒她之所以忍讓,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現在琴琴看到淩戰天對老師動手,就聯想到自己上次搗亂時老師給沈嫣然打電話告狀的時候。
感受著自己背後這小小的身體,淩戰天還是將手放了下來。
小小現在也不過才四歲多一點,卻能懂事到這種程度,肯定和這幾年來的辛苦生活脫不了關係。
想到這裏,淩戰天就是一陣心酸,轉過身寵溺地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嗯,爸爸聽琴琴的話,不打老師了。”
“爸爸,以後就算是你也不能給媽媽添麻煩,媽媽她很辛苦的!”
琴琴小手叉腰,噘著小嘴,就像個大人一樣氣呼呼地訓斥著淩戰天,煞是可愛。
淩戰天如同小雞啄米般地點著頭,“好好好,爸爸以後絕對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了。”
“拉鉤鉤!”
琴琴伸出自己的小手,說道:“媽媽說過,和別人做保證的時候要拉鉤鉤才行!”
淩戰天笑了笑,伸出自己的右手小拇指和琴琴的小拇指勾在了一起。
琴琴的手很小,小到連淩戰天手掌的一半都沒有。
可就是這麼一雙稚嫩的小手,卻度過了四年多飽經風霜的日子。
“以後爸爸不許再給媽媽添麻煩了。”
“好,爸爸以後絕對不會給媽媽添麻煩。”
不僅如此,他還要讓沈嫣然和琴琴過上無憂無慮,自由自在的生活,守護她們一生一世!
“琴琴,今天就不上幼兒園了,爸爸帶你去玩怎麼樣?”
和琴琴的小手分開後,淩戰天問道。
琴琴柳眉微皺,看樣子有些為難。
不上幼兒園的話,老師肯定還會找媽媽麻煩,但她又很想和淩戰天一起去玩。
“打了人還想走?”
這時,女老師捂著臉上的巴掌印,又開始叫囂了起來,“今天你不給我一個交代就別想離開這裏!
“還說什麼不害怕,我倒要看看等我之後把這件事上報給園長之後你還笑不笑的出來!”
原本都打算離開的淩戰天聽到女老師的威脅,眼睛微眯,身上散發出一絲駭人的殺氣,周圍的溫度都仿佛在這一刻降低了不少。
他還打算等琴琴離開以後再來找她算賬,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還來勁了。
“淩戰天,你先帶琴琴走,這裏我來解決。”
王廷碧這時也從淩戰天動手的震驚中回過了神來。
這個老師剛才所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裏,當得知琴琴隻是因為去年教師節沒送她禮物就被她安排去掃廁所的時候她也非常氣憤。
但不得不說,淩戰天那一巴掌真的非常解氣。
隻是這氣解是了,淩戰天留下的爛攤子還是得由她來收拾。
不過淩戰天卻隻是看了她一眼,不緊不慢地說道:“不用了,這裏我來處理就行,你先帶琴琴去附近的公園玩一會兒吧。”
“你來處理?”
王廷碧頓時就被氣樂了。
她可是一早就聽沈嫣然說過了,淩戰天在回來之前一直待在部隊裏,這次突然回到榮海縣來找她可能也是因為退役。
她就想問問,一個退役的拿什麼和人家鬥?
要財力沒財力,要關係沒關係,難道他就那麼想讓琴琴被拉入榮海縣所有學校的黑名單?
淩戰天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這也是我作為一個父親的責任。”
“你……唉……”
王廷碧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但看到他毅然決然的表情便猜測到淩戰天應該隻是想在自己的女兒麵前威風一把,也隻能無奈地答應道:“隨便你吧,但是待會兒他們要是找你麻煩記得打我的電話。”
說完,王廷碧從自己的小包裏拿出了一張名片交給了淩戰天。
一個小老師應該翻不起什麼太大的浪花,王家雖然沒有涉足教育界,但也認識幾個人,不用費什麼力氣就可以將這件事擺平。
既然淩戰天想要在女兒麵前耍耍威風,那就先讓他過過癮,之後再告訴沈嫣然,讓沈嫣然收拾他。
收好名片後,淩戰天蹲下身,握著琴琴的小手笑著說道:“琴琴聽話,和王阿姨先到附近玩一會,爸爸馬上就過來找你們。”
琴琴盡管不知道淩戰天打算做什麼,但還是懂事地點了點頭,跟著王廷碧走出了幼兒園。
等兩人走遠後,淩戰天的目光重新回到了女老師身上。
這一次,淩戰天不再刻意隱藏自己的情緒,殺氣如同潮水般向女老師襲去。
“你剛才說,想要我給你一個交代?”
淩戰天不緊不慢地問道。
他的表情淡然,完全看不出他此時此刻的情緒,但眼底的那抹冷意卻讓女老人如墜冰窟,明明今天的天氣很好,卻還是讓她感覺置身於寒冬臘月一般,不由讓她打了個冷顫,心中本能的開始害怕起來。
但這裏是幼兒園,是公共場合,她不信淩戰天真的敢對她做什麼。
琴琴一家的情況她是知道的,一個窮的連禮物都送不起的家庭,她有什麼理由害怕?
更何況,她還可以直接向上級投訴,讓整個榮海縣的學校都將琴琴拉入黑名單。
隻要是父母,就沒有不關心孩子前程的。
“對,必須給我一個交代,否則整個榮海縣都沒有學校會收淩琴琴!”
“好,那我給你交代。”
啪!
又是一聲脆響,一記耳光又扇在了女老師的另半張臉上。
這一次淩戰天並未手下留情,直接將女老師扇倒在地,吐出兩顆帶血的牙齒,緩了半天才緩過來,惡狠狠地盯著淩戰天,牙咬切齒道:“你完了,我要投訴你們一家,讓淩琴琴上不了學!”
說罷,她就拿出了手機,準備撥打電話。
此時此刻,幼兒園正值上學時段,幼兒園門口更是人來人往,淩戰天周圍更是聚集了不少來送孩子上學的家長,但卻沒有一人敢站出來阻止。
因為淩戰天的氣場實在太過強大,讓他們不由自主地後退。
這就好像兔子碰到了獅子一般,那是一種源於本能的恐懼。
在他們眼裏,淩戰天就是那隻凶猛的獅子,而他們則是成了手無寸鐵的獵物。
大家都害怕引火上身。
同時,他們也不由有些惋惜。
因為一時的衝動而葬送了女兒的前程,這又是何必呢?
總之,他們沒有一個人看好淩戰天。
畢竟淩戰天真的有能力擺平這些事,怎麼還會送女兒到這麼便宜的幼兒園來上學呢?
“是誰?是誰敢這裏鬧事,真當我不存是吧!”
這時,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在幼兒園職工們的簇擁下走了出來。
這中年男人頭上摸著一層油亮亮地發膠,滿臉的橫肉,肥胖的身軀將他身上那套西裝撐的圓鼓鼓的,仿佛隨時都會裂開。
中年男人出現的那一刻,女老師就像是看到了救兵一般,大聲叫道:“園長,你快點來,這個人打我!”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女老師的慘狀,一股怒火湧上心頭,但他還是忍住了內心的衝動,看向淩戰天,溫怒道:“這位家長,你這是打算幹什麼?我們的老師就算有錯,也不至於動手打人吧?”
“不至於呢?”
淩戰天冷哼一聲道:“那我女兒隻是沒有送她禮物,她就至於懲罰我女兒去掃廁所,偏袒欺負她的學生,甚至是言語辱罵?”
“園長,你別聽他瞎說,我對我們班級的小朋友都非常好,他就是在汙蔑我!”
女老師聽後連忙狡辯道:“他就是一個暴徒,趕緊報警讓警察來把他給抓起來!”
淩戰天挑了挑眉,“報警?你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