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聽音盯著那銀耳羹,像是被感動了,瞳孔微顫,“真的嗎?”
宋遠征立即拍胸膛道:“當然是真的,爸爸保證,隻要他一死,我立馬把你接回來!你快吃吧,你方阿姨親手給你做的呢。”
宋聽音像是感動極了,重重點下了頭,“嗯!”
宋遠征看著她一口一口吃下去,眼裏全是滿意。
看來剛剛都是錯覺。
這不還是跟以前一樣好控製嗎?
渴望家人的愛,到了卑微的地步。
為了討好家裏人,宋聽音可以做到無底線的順從。
“這就對了,好好聽爸爸的話,好好給家裏做貢獻,這才是我的好女兒嘛。”
宋聽音抬頭甜甜一笑,隨即,豁然倒在了桌上。
方芸看著她昏迷過去,欣喜若狂:“早這麼搞不就好了嗎,前幾天還平白得罪了王總,之前怎麼沒想到要下藥呢,來,趕緊把她給扶進去。”
宋遠征也是心生歡喜。
看來投資跟角色都已經穩了。
宋遠征起初還覺得虧欠了這個女兒。
後來發現,這個女兒就是不爭氣。
既然做不出別的貢獻,那出賣肉體給其他的兄弟姐妹鋪路,也是理所應當的。
保姆趕緊上前去幫忙。
可是見鬼的,方芸把她扶住之後,才發現宋聽音不知道什麼是害怕時候已經勾住了她的袖子。
方芸甩了好幾下都沒甩開來,也就沒在意。
把她扶到王總所在的房間門口,正要鬆手,可下一瞬,宋聽音的雙眼,睜開了。
方芸一怔,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宋聽音詭譎一笑。
麵前,一把奇異的香味竄入鼻間,方芸開始有些恍惚。
王總打開門,一眼就看見了身穿紅色長裙的宋聽音。
真美呀……
宋聽音本身就長得美,在這一身紅裙的襯托之下,更是美得驚豔動人。
王總垂涎三尺,嘿嘿笑著撲過來,“小美人!”
然而下一刻,撲倒在他懷裏的卻是另一個人。
方芸渾身燥熱,麵容發紅,本身就是半老徐娘的她,在這樣的暈染之下,竟然也分外動人!
王總雙眼都直了!
保姆難以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切,被嚇得喊叫出來,這叫聲驚動了前廳的宋遠征。
宋遠征不滿道:“狼哭鬼嚎什麼?”
他剛站起身想去查看,門鈴響起。
有客人來了。
宋遠征打開門的時候,門口是一個肥胖的中年女人。
“你是……”
這中年女人顯然沒有想跟宋遠征打交道的意思,氣勢洶洶喝道:“我們家老王呢,讓他給我滾出來!”
說話間,用力將他一把推開,徑直朝著裏麵走。
老王?
難道是王總的老婆?
這要是讓王總老婆抓到了王總在他的家裏,搞他的女兒,接下來的合作那是想都別想了!
宋遠征一驚,趕緊跟上來,追問道:“這位女士,請問你找誰?”
這時,保姆驚恐地跑出來,磕磕巴巴道:“裏……裏麵……”
胖女人眼睛一瞪,大跨步跑進去。
宋遠征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胖女人已經大跨步跑進去了。
可是出乎預料的,本應該在房間裏的宋聽音,竟然滿臉驚恐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
宋遠征一怔。
與此同時間,裏麵傳來了各種奇奇怪怪的聲音。
那聲音……好熟悉!
宋遠征腦子‘嗡’一聲炸開了,立即將門踹開。
門一打開,宋遠征一陣氣血上湧,怒火當即就衝上來了,怒聲大吼:“王八蛋!”
這一聲吼,把方芸給活生生吼醒了。
等看清麵前的人是誰後,方芸嚇得渾身都涼了,尖叫著把他推開。
可是王總力氣太大,她根本不能撼動!
王總的老婆又氣又怒,直接脫了高跟鞋就往王總肥胖的腦袋上砸!
“啊!”
慘烈的叫聲,在這一刻顯得尤其紮耳。
宋遠征把他一把抓起來,二話不說就是一拳頭過去。
王總的藥勁兒才剛剛上來,這會兒被打得也分不清東南西北,隻暈頭轉向的時候,餘光瞥見了一身紅衣的宋聽音。
“她……”她怎麼在那呢?
可什麼話都沒等他說出來,他就被自家老婆一腳踹翻了。
方芸渾身發紅,尖叫著痛哭,難以相信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宋遠征一臉的灰敗,看著她這誘人的樣子,終究是忍不住狠狠給了她一巴掌,“賤人!我讓你把宋聽音扔到他床上,沒讓你把自己送上去!賤人,賤人!”
方芸挨了好幾-巴掌,她哭著抱住宋遠征的手,喊道:“老公,不是我,我沒有……”
她餘光瞥到了一身紅衣的宋聽音,猛然驚醒,指向她,“是她!是這個賤人害我!”
宋聽音被點名,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蜷縮在角落,呢喃道:“我什麼都沒看到,方阿姨,我沒看到你故意勾-引王總,我不是故意看到的……”
“好啊你個老賤人!”胖女人把已經神誌不清的王總丟在一邊,掄起袖子就朝著方芸撲了過來,“我讓你勾-引我男人,我讓你不要臉!”
方芸尖叫著閃躲,可還是被胖女人扯住了頭發,兩個女人撕成了一團,畫麵十分慘烈。
……
宋聽音見狀,心裏暗暗為母親感到不值。
當年她的母親容唯,家世顯赫,富貴滔天。
作為容家最寶貝的女兒,宋遠征花費了兩三年才贏得了美人芳心。
後來容唯懷有身孕,以死相逼,才讓容家鬆了口,一手資助宋遠征創業發家。
再後來,容家落難。
宋遠征過河拆橋,不僅拒絕支付容老爺子的醫藥費,還將容唯跟宋聽音掃地出門,迎了小三方芸跟私生女進門。
容唯無顏見父母,病死在了雨夜裏,小小年紀的宋聽音才被好心人送回了家。
宋聽音還算是爭氣,給自己掙了一個第一名媛的名聲,可沒幾年也被方芸母子給毀於一旦。
現場很混亂,宋聽音趁亂上了樓。
當初母親給她留下了一個遺物,告訴她,這個玉佩千萬要好好保管。
所以她一直悄悄藏在了床底下的小暗格裏。
可她打開門,發現裏麵的床早已經不翼而飛,更別說有什麼玉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