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對害死她的渣男賤女,站立在這個國家的頂尖勢力,她想報仇,隻有站得更高,才能將這對狗男女踩在腳下!
而現在她要嫁的司家,便是國內數一數二的頂級大家族。
第二天就是婚禮,司家大少爺雖然癱在床上,可是結婚典禮非常盛大,該有的排麵一點不少。
這一場盛典,來的賓客也十分不少,大家嘴上說著恭喜,暗地裏心照不宣。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宋家女兒嫁的是司家癱瘓在床的大少爺。
這是衝喜去的。
當宋聽音蓋著紅蓋頭被牽出來的時候,宋遠征還有些擔憂。
畢竟宋聽音前幾天自殺,鬧得很嚴重,現在是去司家衝喜的,如果人還沒去就死在路上了,那豈不是把司家給得罪死了?
好在,宋聽音今天出乎預料的配合。
宋遠征有些忘形,笑著道:“到了那邊,可千萬要好好侍奉丈夫跟公婆啊。”
宋聽音一頓,停下腳步來。
她掀開了蓋頭,回頭璀璨一笑。
這一笑,如荼霏花開,活色生香。
她的聲音嬌軟,輕輕道:“好哦,我會經常回來的。”
明明美得驚心動魄,可無論是宋遠征還是方芸,都打了個冷顫。
她怎麼......像是變了個人?
-
司家。
鑼鼓聲,聲聲傳入。
作為傳統的大家族,司家的人丁興旺,人脈猶如百年老樹盤根錯節,人來人往,各懷鬼胎。
司家大少半截入土,所以新娘子也沒走太多的儀式。
宋聽音被安排直接入了婚房,蓋著大紅蓋頭,坐在了高木床邊。
外麵鑼鼓聲聲,宋聽音掀開了蓋頭,去看身邊這個躺著的男人。
沉睡的男人臉色蒼白,唇瓣半點血色也無,就連氣息都很微弱。
可饒是如此,那五官也精致得像是雕刻出來的一樣,在大紅喜服的襯托下,透著晶瑩的白。
是他。
司聿城。
宋聽音聽說過他。
聽說他三歲識字,五歲被奉為神童,十八歲成為國家大學的重點培育對象,二十歲屢創奇跡,將司家百年產業再翻上十倍之高。
可惜性格有點缺陷,為人冷酷,心狠手辣。
司家那麼大的一個家族,司聿城樹大招風,才25歲就已經快死了,怕是其中另有隱情。
宋聽音搭上他的脈搏,發現他中了劇毒。
宋家的人怕是怎麼都想不到,他們百般看不起的宋聽音,對中醫非常有天賦。
在鄉下短短幾年,宋聽音哪怕是情緒不穩定,也跟外婆學了一身的本領。
也正是因為這一身本領,宋聽音才遺憾的發現,這樣的劇毒正在逐步蠶食司聿城的內臟,最後被鑽心而死。
這個過程,會長達五年!
照這個情況看,起碼也是第四年了。
到底多大的仇,才會下這麼狠的毒?
“可惜了,”宋聽音呢喃,“毒素已經侵入心臟血管,距離死亡也不過三個月而已。”
‘哢擦’
門口傳來了輕響。
濃重的酒味從門口傳來,同時還有跌跌撞撞的聲音,顯然醉得不輕。
回頭看去,一個肥碩的身子從門口挪進來。
這是一個男人,滿身橫肉,步履踉蹌。
在看見宋聽音的時候,雙眼放光,差點哈喇子都下來了。
“果......果然......漂亮......嗝!”
宋聽音驚訝揚眉,“你是什麼人?”
司家的管理森嚴,這人怕是司家的核心親戚,才能溜進這裏來。
對方嘿嘿直笑,仰頭灌了一口酒,滿臉垂涎,“這麼漂亮的新娘子,司大......無福消受,我這個當弟弟的,給他來......嗝......驗驗貨。”
他咧嘴朝著宋聽音用力撲過來,撲在床上,急切地亂拱著,張嘴一口一口用力親下去。
好香啊,好滑啊!
司元寶更急切了,一邊給自己脫衣服,一邊喊:“好妹妹,司大就快死了,來給哥哥搞一搞,等你去陪葬的時候,也不至於一輩子就連個男人都沒碰過。”
“陪葬?”魅惑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司元寶一驚,立即回頭。
背後,美人紅唇笑顏,活色生香,在這昏暗光線之下,美得動人心魄。
原來美人在後麵呢!
而他親了半天的這個,竟然是那個半死的閻王爺!
司元寶嚇得趕緊撒手,疾步後退。
哪怕是司聿城已經半截入土,可對於司家人來說,他也不亞於洪水猛獸。
宋聽音輕聲問:“你剛剛說的陪葬,是什麼意思?”
美人的聲音,嬌軟魅惑。
司元寶的心都癢了,獰笑道:“你嫁給了司大,司大要是死了,你也得陪葬。”
司元寶朝著她撲過去,“臨死之前,就讓哥哥來給你嘗嘗男人的滋味吧!”
“原來如此,”宋聽音掩嘴一笑,“那就......謝謝哥哥了。”
宋聽音這麼一笑,司元寶更是眼睛都直了,哈喇子直流,“應該的,應該......啊!”
宋聽音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了一把匕首,直衝他的根部!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啊!”
慘叫聲,穿過屋簷直達廳堂。
外邊的眾人聽到動靜,均是一驚。
“怎麼像是元寶的聲音?”
“這聲音......是在大少爺的房間傳來的?”
房間內。
司元寶捂著傷口,滿臉驚懼往後退,酒也醒了七八分。
麵前這個嬌豔如花的女人,一身大紅喜袍,笑得又冷又森。
無邊的恐懼鋪天蓋地,司元寶慘叫著跌坐在地上,“救......救命......救命啊!”
眾人終於意識到不對了,匆忙往這邊趕。
門被從裏麵反鎖了,裏麵的慘叫聲,一聲比一聲絕望,還伴隨著司元寶的聲聲哭喊跟求饒。
“救命......救命啊,求求你饒了我!”
“對不起,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啊!放過我,放過我!”
眾人齊齊大驚失色,當將門撞開的時候,屋內已經是一地血色。
司元寶躺在地上打滾痛哭,而新嫁進來的新娘子,縮在了床邊的角落,像是已經被嚇傻了,抖如篩糠。
司家的家主震怒,“怎麼回事!”
司元寶還沒出聲,宋聽音已經哭哭啼啼告狀:“我在屋子裏待著,他突然就進來了,還想對我......對我......嗚嗚嗚......”
宋聽音哭得傷心欲絕,迷茫之中眼神也毫無焦距。
這戲精的樣子,把司元寶氣得差點升天,翻著白眼掙紮起來,顫抖著指著她,“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