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不能?”閻書行冷笑,掐住她的脖子,兩人的距離隻差了幾厘米。
脖子上的壓力讓許少微小臉脹紅,無法呼吸,在她快要因窒息休克過去的時候,閻書行終於放開她,用陰冷的聲音在她耳邊一字一頓的說:“我甚至可以殺了他!”
他和盛越的過節要追溯到高中,自己會和許少微走到今天這樣的地步,也全是拜盛越所賜。所以他見不得許少微和盛越有一丁點關係。
自己不在的這些年,兩人有聯係他管不了,但既然自己現在回來了,盛越就不要想再靠近她半步。
“許少微,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要是再讓我發現你和盛越見麵,我不會放過他。”
許少微一邊捂著喉嚨幹咳,一邊大口呼吸。
剛才他臉上的煞氣讓她以為自己真的快死了,但這都沒讓她害怕。
讓她害怕的是,閻書行表現出來的瘋狂占有欲和徹骨的恨意。
許少微哆嗦著唇,想要解釋自己和盛越之間沒有關係,讓他放過盛越,但話哽在喉嚨又不敢說出口了。
她怕自己再提起盛越的名字會更讓他生氣。
......
閻書行在南郊的別墅占據了整整一座山頭,從山下開車往上,道路兩旁是挺拔的銀杏樹,深秋的季節,落葉鋪了滿地,一片片金黃看著就賞心悅目。
下車的時候,許少微剛好接住一片飄下來的銀杏葉,落葉沒有被清掃,腳踩上去發出哢滋哢滋的悶響,她有種想在上麵打滾的衝動。
“喜歡嗎?”
“啊?”
許少微將手心裏的樹葉藏在身後,轉身有些局促的看著閻書行,假裝輕鬆的看了看四周,幹笑著說:“哈哈,還挺漂亮的。”
“......”
閻書行原本柔和的臉色聞言瞬間陰沉下來,死死的盯著她,看到她的眼裏的確沒有一丁點喜歡,有的隻是尷尬不安和防備,他像是被人潑了一盆冷水,澆滅了所有的熱情和期盼。
也是,過了這麼多年,當初一句話隨口而說的話誰還能記得清呢?
“那個......我說的有什麼不對嗎?”
他突然變臉,許少微的神經又緊繃起來,怕他發難,小心翼翼的又強調了一句:“很漂亮,非常漂亮,原來你喜歡銀杏呀。”
所謂多說多錯。
閻書行冷笑一聲,頭也不回的往裏麵走去,許少微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自己哪裏又觸怒他了,隻能跟在後麵,小跑著追上他的腳步。
剛剛走進客廳,就聽到他正對著一個滿頭銀發的老人家大發雷霆:“找人把山上的銀杏全砍了!”
“可是這些銀杏是您......”
“讓你砍就砍,廢什麼話?”閻書行打斷他:“明天早上要是還沒有砍完,就全部給我滾蛋。”
“是,我馬上去安排。”
“不準去!”許少微生氣的攔住老爺爺,衝到閻書行麵前質問他:“你又發什麼瘋?我說錯話是我的錯,你衝著我來就好,為什麼要為難他們?”
“那個......”見她竟敢膽大包天的對閻書行發火,老爺爺嚇了一跳,為她捏了一把汗。為了避免她被怒火波及,老爺爺連忙解釋:“不為難不為難,小姐您千萬不要生氣。”
自家少爺好不容易才帶個女人回來,他恨不得放鞭炮慶祝才好,千萬不要為了這麼點事情把人嚇跑了。
雖然這些樹種了這麼多年突然砍了確實心疼,但反正這些樹留著也是睹物思人。
現在少爺有了新人,不如砍了好。
閻書行的臉色緩和了一些:“你想為這些樹求情?”
許少微有些不明白他的腦回路,但既然他這麼問了,她也就順著點頭:“對,我就是為這些樹求情,這些樹長這麼大多不容易,砍了好可惜,而且這麼漂亮的地方,砍的光禿禿的多難看呀。”
她喜歡這一片金燦燦的銀杏樹,不希望這樣的景致因為他莫名其妙的怒火就被毀滅。
“既然求情那就拿出求情的姿態來。”閻書行握住許少微的手腕,半強迫的將人往樓上帶。
走到一半的時候,他突然回身,看著還沒有離開的老爺爺說:“對了,陳叔,她叫許少微,以後會在這裏住下來,你讓人準備準備。”
陳叔從聽到許少微的名字就陷入呆滯中,閻書行帶著人消失了好一會兒他也沒有其它動作,就呆呆的看著二樓,眼睛都忘了眨。
許少微......
這就是害死蘇雅小姐那個許少微。
也是這些年一直在少爺醉酒後才會提起的那個許少微。
“閻書行,你做什麼?放開我!”
許少微上樓後就一直掙紮,他抓的太用力,她感覺自己的手腕一定紅了。
“做什麼?”閻書行危險一笑,將她推到床上,不給她逃跑的機會,直接欺身壓了上去,將她圈在身下,別有深意的說:“你不是要求情嗎?拿出你的誠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