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咬牙切齒,他不相信自己一個大男人連個比他矮一頭的纖瘦女人都幹不過,張牙舞爪地就要撲過去。
千鈞一發,間不容發。
鐘毓居然還有心情提醒一下那個遵紀守法的新人係統:“你最好開一下屏蔽模式。”
因為......接下來會血腥又殘暴。
係統:【......】
按照資料所述,屏蔽模式屬於高級模式,新人係統是沒有開啟權限的。
屏蔽個鬼哦!
【宿主你趕緊擋啊!那油膩的老男人就要撲上來了!】
急哄哄的機械音。
下一秒,就見鐘毓單手鉗住了男人的手腕,似是很隨意,輕輕一掰。
哢嚓。
骨頭斷裂,這聲音還挺清脆。
“啊!”
撕心裂肺的痛呼。
係統:......
下一秒,鐘毓抬腳踹在了男人的膝蓋窩,拉過一個凳子,用凳子的四條腿將那肥碩的身軀給固定住。
男人姿態怪異,狼狽不堪。
鐘毓手中的玻璃現在就起了作用。
那尖利一端對準了男人脖子處大動脈的位置。
【宿主!割那裏會死人的!!!!】
“獅獅,你有點吵——”
懶懶散散的調子,聽上去有些無奈。
【是鶯鶯。】
“好好待著,乖。”
【......】
地上男人的臉色白了又紅,害怕又憤怒:“你這個臭婊子,你要是敢傷我一根汗毛,我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話還沒說話,身下便傳來了一陣尖銳的疼痛,是鐘毓的腳下發了力,腳尖死死地撚著男人身上的一小塊肉。
“啊!”
殺豬般的慘叫。
鐘毓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聲音還特別溫柔,解釋道:“放心吧,我不會傷害到你的汗毛的。”
她隻割肉,隻見血。
“啊!”
“疼,你放開我!”
“臭婊子,你他媽給我滾!”
“......”
隨著鐘毓動作的進行,男人的慘叫和謾罵聲接續不斷。
像極了一條被扔在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好吵哦。
鐘毓站起身,從包包裏拿出來了一卷膠帶,嗤拉一聲,男人的嘴被粘的嚴嚴實實,拚了老命也隻能從喉嚨裏發出陣陣含糊痛苦地嗚咽。
這把係統給看懵了。
又是手套又是膠帶。
哪個女人的包裏會放這些玩意!
血流不止,傷口遍布,疼痛不息,卻並未傷及性命。
“毓毓!”
包廂門被狠命地敲著,還伴隨著焦灼的呼喊。
收拾殘局的人來了。
鐘毓收回了手,將男人嘴上的膠帶一把扯下,凳子也被她一腳踢飛,手套和玻璃碎片隨意一丟,伸手扯了兩下自己的頭發和衣服,抹了抹嘴上的口紅,順便塗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她動作迅速,甚至還從桌上的杯子裏搞了點水灑在了臉上。
係統:???
這又是個什麼操作?
外頭的敲門聲越發劇烈。
在幾秒的停頓後,隻聽得哐當一聲,包廂門被直接踹開。
鐘毓也開始了自己的表演,一手捂著自己的胸口,另外一隻手捂著嘴巴,朝外麵跑,歪歪扭扭的路線,掌心溢出了一陣哭聲:“嗚嗚嗚......”
許是因為這演技用力過猛,一個不留神,鐘毓被拌了一下,沒控製住身子朝前倒去......
標準投懷送抱的姿勢。
鐘毓索性將計就計,伸手環住了男人精壯的腰身,嗚嗚嗚的直哭。
鼻尖縈繞著一股淡淡的香氣,清冽自然,竟讓她生出了幾分熟悉感。
“嚶嚶嚶,哥哥,有人欺負我......”
聲音褪去尷尬清冷和懶散,多了幾分嬌軟和顫抖。
這還有兩幅麵孔呢?
血腥殘暴,楚楚可憐這都讓她一個人給演了。
看著自家心愛的妹妹如此,鐘琛一秒憤怒上頭,就要提刀:“狗東西居然欺負我妹妹!”
這聲音一飄過來,鐘毓就察覺到了不對,為什麼發聲位置不是在頭頂而是在身邊???
係統恰到好處地提醒了句:【宿主,你抱錯人了】
!!!!!
就在鐘毓想要離開時,就聽到旁邊的親哥說了一句話:“褚宴,照顧好我妹!”
回答鐘琛的是一個低磁好聽的男聲:“好。”
褚宴?哪位?
神識中,鐘毓詢問了一下係統。
【查無此人】
????
這特麼就離譜!
其實係統也覺得奇怪,但事實的確如此,它這裏並沒有關於這個男人的身份信息。
按道理來說,這個世界裏所有人的信息,它都能查到,偏偏,麵前這個交“褚宴”的卻顯示查無此人。
它也想知道為什麼。
鐘毓想從褚宴的懷裏退出來,可剛有所動作,耳邊就傳來了男人低緩溫柔的聲音:“妹妹——別怕——”
這好聽微磁的男低音簡直蘇斷了腿啊!
鐘毓覺得耳朵有些發麻。
一時間竟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要幹什麼了。
等到她身上被罩上了西裝外套,鐘毓才徹底回神,這才見到男人的模樣。
生得一副美人骨,皮囊也是禍國殃民。
五官精致,麵部輪廓硬朗,那雙略微上揚的鳳眸,仿若寂靜的深潭,第一眼瞧過去會覺得溫潤,可若是細看又覺得清冷神秘,拒人千裏,讓人捉摸不透。
四目相接時,褚宴勾了勾唇角,鐘毓滯了瞬。
【咦?宿主,為什麼你現在心率過快?】
鐘毓:“......”
“以後這種事情不用說出來。”
【為什麼啊?】
【宿主,我必須要為你的健康保駕護航!有些時候心率過快會導致......】
“閉嘴。”
冷冷的調子壓迫十足。
係統嚇得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另一邊。
鐘琛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大豬蹄子,怒火中燒,陰著一雙眸子:“就是你,欺負我妹妹?”
回答鐘琛的是男人不斷痛苦的哀嚎。
親情使人沒有理智。
就比如現在,鐘琛完全失了判斷力,滿腦都是自家妹妹被欺負的話。
潛意識將男人的這副狼狽的模樣歸咎為鐘毓的正當防衛。
怎麼都不會想到這是他那個“柔弱不能自理”妹妹單方麵碾壓的結果。
鐘琛從來都不是什麼善茬,也自詡不是什麼以理服人,好言解決事情的君子,掄起旁邊的凳子就要往那個男人身上砸。
這要是真的砸下去,是死是活都是未知。
【宿主,你哥要犯法了!】
係統慌的一匹。
鐘毓:“......”
她也是沒想到會這個樣子。
著急跑過去製止的鐘毓並沒有看到,褚宴眼底一閃而過的幽深和晦暗,神色中甚至隱約還有些許失而複得的喜悅。
很複雜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