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真難聽啊,你們的家教就是不會像個正常人一樣的說話嗎?”喬溪笑了一聲。
她拍了拍麵前石凳上的浮灰,一屁股坐了上去,“大姐,都是一家人,有些事情沒必要做的這麼絕,榮景琛是你弟不是我弟。”
“你說的對,反正我早晚要走的,不想摻和你們家的破事兒,免得羊肉沒吃到,惹了一身騷。”
“你最好知道。”榮思寧站在一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神像是也得了陳秀芳的真傳,鄙夷、厭惡,“我們家的事兒你最好少管,尤其是和阿琛有關的事,喬溪,出了這個家門,你就跟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了。”
“他真正的妻子顧佳盈才是我們家唯一承認的兒媳婦,她為了救阿琛被煙熏壞了嗓子,你做再多也不可能超過她在阿琛心裏的地位。”
“你別以為阿琛如今對你還不錯,說到底,也不過是把你當成顧佳盈罷了,可笑你不過一個替身,還玩上了癮。”
喬溪忍不住歎了一聲,“有時候我真替榮景琛感到可憐,所有親人一起瞞著眼睛看不見的他,還都自我感動以為自己做了多麼偉大的一件事,你們也挺叫人惡心。”
“你給我閉嘴!”榮思寧反手甩過來一巴掌,喬溪後仰躲開,條件反射的回了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打在了榮思寧的右臉上。
“抱歉,條件反射。”她沒什麼誠意的道了歉。
榮思寧目露凶光,氣的胸口上下起伏,兩手並用的掐住了喬溪的脖子,“你信不信我現在弄死你,明天再找個人過來替代你?”
“喬溪,你除了打打嘴炮還能幹些什麼?我讓你悄無聲息的消失比捏死一隻螞蟻都要簡單。”
話音落下,她的手腕瞬間一麻,整個左手突然麻痹,喬溪輕輕鬆鬆就擺脫了她的鉗製。
榮思寧震驚的望向喬溪,隻見她諷刺的彎著唇,把一根細細的銀針從她的手腕上拔下來,插回了隨身攜帶的小包裏。
“或許你真的可以弄死我,但在弄死我之前,我肯定也不會讓你好過。”喬溪慢條斯理的把針拔了下來,衝榮思寧笑了笑,“放心,消過毒,沒往什麼艾滋病人身上紮過。”
“我這個人吧,也沒什麼大誌向,隻想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活著,榮景琛的眼睛我隻是想試一試,並沒有十足的把握,你不用如此沉不住氣的來警告我。”
“我覺得阿姐你與其擔心我治好榮景琛的眼睛,還不如趕緊去把顧佳盈給找回來。”
“這樣,我這個冒牌貨就沒有再留下的理由了,不是嗎?”
她把針放進針灸包,轉身,臉上的表情終於垮了下來。
好可怕,這些豪門的女人是不是都瘋了?
一路心思恍惚的回了房間,榮景琛大概是聽傭人說了她跟榮思寧出門了,見她回來,皺著眉問她,“她有沒有欺負你?”
他的表情裏充滿了擔憂,喬溪一時有些恍惚。
這個人自己處境都如此艱難,還要擔心她會不會受欺負。
她心情複雜的拉著榮景琛的手一筆一劃的寫,“沒有!”
他這才露出一抹笑意,伸手捉住喬溪的胳膊拉著人在身邊坐下了,“阿姐脾氣不好,若是欺負你,你就告訴我。”
“你要幫我出氣嗎?”喬溪在他手心裏麵比劃。
榮景琛輕輕嗯了一聲,若有所思的說,“你既然嫁給我,那我就會對你好。”
顧佳盈的家不在雲川市,即便是婚禮,過來也隻是顧家的至親,所以她頂替顧佳盈跟榮景琛結婚的事,連顧家那邊都沒多少人知道。
若是顧佳盈在這裏,聽著這句話該多開心啊。
喬溪神情怔忪,她把書和銀針在櫃子裏藏好,晚上打算就來試一試。
隻是,原本以為還是相安無事的夜晚,榮景琛卻突然起了興致。
柔軟的床墊深陷,木板發出吱呀一聲響,喬溪被壓住了。
她身體一僵,條件反射的想要反抗,卻被當成欲拒還迎,榮景琛一手便捏住了她兩隻纖細的手腕高舉過頭頂,密密實實的吻落了下來。
第一次和男人唇齒相依,喬溪的反應異常生澀,她的大腦發麻,連呼吸都不會,掙紮很快就癱軟了下來。
榮景琛的手仿佛帶著某種魔力,點燃四處酥嘛戰栗的身體,喬溪驚喘一聲,難耐的弓起身子。
大腦混沌的想起那個看不到光的夜晚,混亂的氣息,男人炙熱的懷抱以及無處可躲的戰栗。
喬溪想用力把人推開,又怕拒絕的太狠惹人懷疑。
畢竟在榮景琛眼裏,自己是他的合法妻子。
既然如此,那隻有挨過這陣難耐的酥嫲,才能讓榮景琛發現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這樣才能一勞永逸。
可這過程實在難捱,喬溪足足等了二十分鐘,榮景琛才吻了吻她儒濕的額頭說了聲抱歉,“這兩天有點累,睡吧。”
喬溪暈乎乎的嗯了一聲,她緩了許久才換過氣,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就見榮景琛起身去了衛生間。
“呼......終於察覺了。”她在床上翻了個身,終於舒了一口氣。
隻是,這麼親密的接吻,總歸讓她心裏湧起一股怪異的感覺。
她閉著眼睛在床上假寐,等了好久榮景琛才帶著一身水汽回房,床墊被陷下去一截,一直到身邊均勻的呼吸聲傳來時,喬溪才突然睜開了眼睛。
先給榮景琛的腦袋上紮了一針讓他不至於突然醒來。
喬溪這才全神貫注的開始了第一次治療。
銀針刺穴一般隻有輕微的疼痛,不會刺激到讓榮景琛醒過來。
喬溪一邊紮針一邊關注榮景琛的微表情,見他絲毫沒有醒過來的跡象,才放心大膽的繼續針灸。
她的醫術向來不錯,對自己也很有把握,隻要給她一點時間,榮景琛的眼睛一定會好轉起來。
隻是,現在還不能讓他發現自己在替他針灸,若是發現了,她的身份也會暴露。
半個小時的時間,一切悄無聲息的完成,喬溪收起銀針,疲憊的躺在一旁睡著了。
第二天榮景琛不在家,喬溪沒仔細問他去了哪兒。
榮大小姐在公司忙,榮二小姐醉心舞蹈事業基本不在家,陳秀芳跟太太們約好了麻將。
偌大的家裏隻有喬溪一個人,她樂得自在,悠閑的睡完了午覺爬起來跑到廚房裏找吃的。
喬溪踮腳去拿櫥櫃裏的碗,還沒夠到手裏,一隻大手便輕輕鬆鬆的把碗幫她從櫥櫃裏拿了出來。
“謝......”開口說了一個字,突然意識到現在自己是個啞巴,喬溪恨不得把舌頭給吃了,待回頭一看發現不是榮景琛,這才舒了一口氣。
緊接著,她才意識到了兩個人的距離近的有些離譜,連忙往後退了一步,警惕的看向了對方。
“弟妹是吧?你喊我姐夫就行。”男人說完,忽然伸手,一把將她禁錮到洗碗池旁,笑的令人心生惡寒:“喬溪,你不用遮遮掩掩,我知道你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