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東西,不知道自己長得很嚇人嗎?”
羅然無語的站起身來,緩步走向了那隻黑貓,盡量表現出自己的善意。
來到門邊,黑貓沒有離開。
羅然才看見它的兩條後腿都流著鮮血。
“這傷口......”
蹲下身來仔細看了一眼,羅然臉上的表情有些陰沉。
因為黑貓腿上的傷口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咬掉了一口肉一樣。
邊緣處層次不齊,帶著一絲牙齒的痕跡,羅然大學時候學的確實是臨床醫學。
“別咬我,我給你處理一下。”
向著此時趴在地上的黑貓說了一聲,羅然也不知道對方能不能聽懂,然後小心翼翼的將之提了起來。
後脖子的位置,可以不傷到貓,也可以防止被咬到。
羅然有一些經驗,因為家裏曾經養過貓和狗。
在櫃台處的另一個抽屜裏麵,有羅然準備好的醫藥箱,酒精紗布醫用貼都有。
因為一開始的時候,羅然想要大幹一番事業,從一個一事無成的人變成事業有成的夜宵店老板。
即便是經驗老道的廚師,都有可能不小心傷到手指頭。
更何況羅然大學選擇的不是廚師專業。
到時候必要的傷後處理,可以減少得破傷風的出現。
雖然還是得打破傷風針。
但是羅然沒有想到,自己繼承的這家店鋪,現在會變成這種經營模式。
“別咬我,不然不管你!”
打開酒精瓶,用鑷子沾濕了一團棉花,羅然再次提醒了黑貓一句。
然後小心翼翼的清理起來。
不是擔心弄疼這隻夜晚到訪的黑貓,而是害怕小東西受到疼痛刺激以後抓咬自己。
所幸這隻黑貓似乎是智商挺高,知曉羅然是在幫助自己,全程都沒有半點掙紮的動作。
半個小時以後,黑貓的兩隻後腿上都綁上了醫用繃帶。
“好了!”
羅然摸了摸黑貓的小腦袋,臉上帶著一絲笑容的說道。
一年多沒有從醫了,手法有些生疏,但是這隻是簡單的清創縫合。
縫合線和針都是羅然托大學裏的朋友在手術室拿出來的,每次做手術都會大量準備,隨行醫生拿走一兩包沒有誰會在意。
這些東西可以預算在病人的報銷費用裏麵。
可以說成是病人掏錢買了,也可以說成是醫保負責了。
不過羅然拿不到麻醉劑。
定量的東西,他的朋友擔不起那個責任,除非自己還有另一些關係......
“你這小家夥還挺堅強的,沒有上麻醉藥都不亂動,莫非是酒精給你神經麻痹了?”
羅然推了推小黑貓,示意對方可以活動了,然後將醫藥箱給收拾好。
“喵~”
小黑貓仰起頭來,看著羅然叫了一聲,尾巴搖晃了兩下。
“餓了?”
羅然有些頭疼,自己店裏可沒有貓糧。
“你等著,我給你煮一碗麵,吃不吃就看你自己的了。”
羅然想到了以前家裏養的土貓,餓了基本上什麼都吃,米飯和麵條來者不拒。
但是這裏是巴市,省會中心城市。
就算是流浪貓都有一些挑食的壞習慣。
因為它們的上一輩或者是上上輩,就是從寵物貓演變而來的,骨子裏流淌著吃貓糧的記憶。
所以他隻能煮一碗麵條試一試。
如果這隻黑貓不吃,那就隻能讓它離開店裏了,或者等到白天的時候羅然再去買貓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