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老者六旬有餘,保養得當,帶領著一隊總督府的近衛隊從大門大步走進來。
眾人紛紛是神情大變,“他怎麼會來?”
“這是唐總督的麵子大呀,連雲山城的總督都要給麵子過來捧場。”
唐宗臉上掛著笑容迎上前,“張老,您大駕光臨也沒提前通知一聲,我好前去迎接您。”
心中犯嘀咕張守為何會前來?雲山城的級別比天海市高一級,張守跟他雖說同為總督,他卻比張守的地位低半級,加上兩人理念不合,張守從來不給他半點麵子的。
張守掃了一眼被人圍著的蘇雲,心中明白這就是各路人馬炮轟他的主要目標了,壓抑心中的激動,冷哼一聲。
“我不來還不知道,唐總督在天海市如此的耀武揚威呢。”
背景那般巨大,能讓那般多的大人物青睞的人,他都敢得罪?
聞言,唐宗眉頭微皺,客套笑道:“張老誤會了,有一點小誤會,馬上就能處理了。”
“小誤會?之前我就聽人說過,天海市的唐宗霸道非常,今日一見才發現,果然如此。”張守根本不聽他廢話,快步走向蘇雲,身後的近衛隊紛紛跟上,擠開了圍住蘇雲的護衛們。
“蘇......蘇先生是吧?我是雲山城的張守,您這邊發生的問題我聽說了,放心一定會讓你滿意的。”張守對著蘇雲客氣中帶著恭敬的說道。
唐宗瞳孔一縮,心中震蕩,看向蘇雲的眼神帶著疑惑,他到底是什麼來曆?張守對他的態度為何會如此的卑微?
蘇雲冷淡掃了一眼張守,頓時明白他的來曆,微微點頭。
張守得到蘇雲的回應,心中大喜,轉過身來憤怒質問唐宗。
“唐宗,我可是聽說了,你兒子結婚的對象是這位蘇先生的妻子,強扭的瓜不甜,照我的意思,這件事你們就跟蘇先生道歉,回去好好管教自己的兒子。”
在說話的同時,張守看了一眼躲在蘇雲身後的秦落夕,果然是天姿國色,也難怪唐風會動心,做出如此不理智的行為。
唐宗聞言愣住了,“張老,我兒結婚那都是兩情相悅,絕對沒有任何的問題的。你什麼都不了解,從中插一杆子,不合適吧?”
他沒想到張守一來就直接擺明車馬偏幫蘇雲,對著唐風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動作。
唐風馬上站起來,“張總督,你不能偏聽偏信啊,整個天海市都知道,我為了這一個婚禮籌辦了多久,不能因為我家有權有勢就認定我有錯吧?你問問大家,這個叫做蘇雲的,他可是拋妻棄子多少年都沒有回來了,在我跟落夕結婚的時候就冒出來了,抱著孩子來汙蔑我,破壞我的婚禮,這......我還覺得委屈呢。”
“這不是故意耍我嗎?我個人的感情受到欺騙也就算了,我們唐家的名聲都被他們給敗壞了。”
“這件事不可能就這麼算了的。”唐風唱作俱佳,加上嘴邊滿是鮮血,受傷不輕的模樣,很是有受害者的模樣。
“就是啊,張總督,你不知道之前這裏發生的事情,唐少真是委屈了。”
“就是,人家好好的準備結婚,他們忽然跑過來鬧事,誰受得了啊。”
“張總督,你別被騙了,這一家子就是故意來騙婚敲詐的,不然怎麼會這麼巧呢?”
“你說給他們一筆錢,他們絕對就放手了。”
圍觀的眾人群情激憤的勸說起來張守,蘇雲一家子對比天海市總督的唐宗一家人,不用想都知道應該如何選擇了。
張守眉頭緊皺,略微渾濁的眼眸冷冷掃過四周開口說話的眾人,看的他們閉上嘴巴,不敢說話了。
“蘇先生,您想要如何解決?”張守懶得跟唐宗耍嘴皮子,直接詢問蘇雲的意見。
他此行前來目的明確,以蘇雲的意見為主要目標,蘇雲想要如何做他就如何做。
蘇雲毫無感情的眼眸冷漠掃過唐宗唐風,在他的眼中這兩人已經是死人了。
唐風忍不住吼道:“張總督,你不能偏聽偏信,他就是來搗亂敲詐的。來人,給我上去將蘇雲綁起來,送到地牢去,等我舉辦完婚禮之後,再來慢慢跟他算賬。”
“我看誰敢?”張守毅然決然擋在蘇雲的麵前,堅決的態度清晰明了。
唐宗更是心中驚訝,“張老,借一步說話?”
張守跟他理念不同,可是也從來不會當著眾人的麵不給他的麵子,今天的情況不對。
這何止是不給他麵子,是當著打他的臉了。
張守斜睨他一眼,充耳不聞,對著蘇雲再次開口詢問,他的意願。
蘇雲語氣擲地有聲,不容置疑,“唐風害死我母親,殺人償命。”
現場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看向蘇雲的眼神紛紛帶著不敢置信。
沒有人想到蘇雲會提出如此的條件?難道他不知道在天海市唐家代表什麼嗎?
張守聞言一愣,勃然大怒。
“唐宗,你的兒子好樣的,居然敢做出害人性命的事情出來?還不趕緊過來自裁?”
“你們過去,將唐風帶過來,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什麼時候天海市變成了家天下了?”
這話說的很重了,現場聽到的人紛紛變了臉色,尤其是唐宗。
“張守,慎言。這是我唐家的家事,你即便是雲山城的總督,也管不到我唐家來。”唐宗冷著臉,目光如炬凝望著張守,企圖逼退他。
張守挺直腰杆,“天海市隸屬雲山城管轄,隻要是雲山城內發生的不平事,什麼事情我管不得?”
“唐總督的意思,我張守,沒有資格管你天海市?”
張守反將一軍,唐宗啞口無言。
“爸爸,不能讓他們走人,今天我們唐家可算是丟人了,絕對不能顏麵掃地。”唐風抓著唐宗狠聲說道。
唐宗瞪了他一眼,低聲詢問。
“這個蘇雲到底什麼來曆?你查清楚了沒有?”
語氣有些惱怒和不滿。
唐風一愣,“我調查過了,蘇雲在六年前就已經失蹤了,妻子老母都丟在家裏不聞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