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隨著一陣刺眼的光閃來,自己的脖頸瞬間被一隻手勒住,“秦鬆”本能的想要掙脫,可是卻力不從心,想來是酒精產生了作用。
但是卻可以感到他的手很粗糙,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手繭造成的,而手繭隻有受到長時間的摩擦,角質層的嚴重破損才會形成。
“呃......”
“秦鬆”想要發出呼喊聲,卻被扼住了喉頸,怎麼也發不出聲來,隻能任由著被這人拖著進去,他的力氣大的驚人,看樣子是個男人。
被甩至客廳後,“秦鬆”捂著被勒疼的脖頸,顫抖著聲音道:“你......你不是那賤人,你闖進我…我家裏做什麼!”
那人並沒有做出回應,秦鬆搖晃著頭,極力想要看清,除了隱約中可以感覺到他獰笑著以外,卻還是看不清他的樣子。
接下來的一幕讓秦鬆瞬間睜大了瞳孔,甚至可以感受到這具身體瑟瑟發抖得直冒冷汗。
隱約中看到凶手不知何時起,手上已經持著十幾米長的短刀!
這…這凶器怎麼跟殺死林琪所用的凶器這麼相似,不對,應該說就是同一個!也就是說,殺死二人的凶手是同一個人!
那麼接下來他的舉動......
“啊!!!”
“秦鬆”感到腿的內側產生了一種猛烈的劇痛,疼得齜牙咧嘴,忍不住嘶喊了起來。
那凶手的笑愈加的肆虐,手中的刀開始不斷的旋轉,張顯隻能一臉痛苦的嚎叫著。
“放…放過我吧!我有錢,我…我有很多錢,你想要多少,你想要多少我都給你!隻要......隻要你放過我!”
笑聲戛然而止,凶手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雙目狠戾的瞪著自己,手中的刀越剜越深伴著慘叫聲開始逐漸向上劃去。
殷紅的血液濺了一地,微張的眼皮露出一雙好似要嗜人的眼睛,嘴裏的笑聲繼續響起,不斷的回蕩在秦鬆的耳旁。
他…好像在享受刀劃過的快感!
直到臟器全部被掏出,身體的氣息也逐漸變得微弱直至徹底斷了氣......
秦鬆猛然驚醒,恐慌的眼神掃了一番四下,思緒久久未能得到平複。
“報告警長,凶殺現場已經做好記錄了!”
“好!”萬峰林看著記錄員應道,隨即便轉頭看向不遠處的秦鬆。
“秦鬆!秦鬆!”
秦鬆聽到萬峰林的話,瞬間愣過神來,緊忙應道便朝著萬峰林的方向跑去。
再次進入凶殺現場,看見裏邊已經設好了警戒線和痕跡固定線,秦鬆隨著萬峰林的身後沿著線外緩緩的走了進去。
經過死者視角,雖說視線不清,但也大概可以猜測到死者是從開門之時,被一路拖到了客廳裏。
再加上通過勘察員檢測,地上還殘留著死者的指紋,所以與猜測一致。
走到客廳時除了一地的血跡以外,並未見到死者的屍首。
屍首不在這?怎麼會?即便視線再模糊,也能大概看出死者就是在客廳被害的。
除此之外,也就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死者被害後被凶手轉移了屍體!
從地上的血跡來看,凶手是在死者被害之後再從客廳拖至裏臥。
秦鬆沿著血跡的邊緣小心翼翼的隨著萬峰林等人走進了裏室,而呈現在眼前的一幕卻是被子中露出的一雙血跡斑斑的腳。
裹在他身上的灰色床被已完全被暗紅色血液浸染,讓人很難再看出原本的顏色。
從屍首上滴到地上的血漬已變成了凝固的形狀,卻還散發著股濃重的血腥味。
秦鬆眉頭緊鎖,低頭沉思了片刻。
也就是說,凶手將死者拖進裏臥後直接將其扔在了床上,再用被子將屍體包裹,至於為什麼如此大動幹戈,這就有些事讓秦鬆費解。
此時,張啟武正要上前掀開被子,卻被萬峰林攔手製止。
“咋了老萬?”張啟武有些疑惑,畢竟做了這麼多年的刑警,總是喜歡做首當其衝的那個,這種勘察屍首的事自然也不例外。
“讓秦鬆來!”
秦鬆聽到這,不禁有些驚愕。
“怎麼?怕了?”
“不怕!”秦鬆二話沒說直接應道,畢竟凶手的死狀都見得一清二楚,還親身體驗了一回,再見一次又能怎麼樣。
萬峰林滿意一笑,便看著秦鬆徑直走去,絲毫沒猶豫就直接掀開了裹著死者的被褥。
很快,死者真容便顯露了出來。
沒錯!這正是張顯的屍首,雖說同林琪的死狀一樣被剜眼割了舌,但是一對照資料上的照片卻不難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