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秦鬆這是怎麼了?!一旁的甘蓉蓉見此情形,麵露驚色的喊道。
看著如此嚴峻的情況,當下也管不了這麼多。
緊急之下,萬峰林對著甘蓉蓉使了個眼神,很快,她便明白了萬峰林的用意,畢竟團隊協作,最重要的就是默契。
二人警惕的在秦鬆身旁散開,因為秦鬆此刻正手持著刀鋒,意識又混淆,不能與之正麵交鋒。
所以當下之急需從兩側下手,這也是平常捉拿那些手持凶器的犯人一貫做法。
在兩人目光一致後,接下來便是先發製人,一招製敵。
好在秦鬆還未發起攻擊的趨勢,很快便被萬峰林和甘蓉蓉壓製在地。
突然,他翻轉著刀身襲來,在危急之下。
萬峰林下意識的抽出手銬直接拷向秦鬆的手腕,在甩開他手間的刀鋒後才鬆了口氣。
在經過秦鬆一番掙紮後,不覺中便昏眩了過去。
......
一道刺眼的光從窗外映射進來照在秦鬆的臉上,他眉間微微皺起,突感到一陣劇烈的頭痛以及手上撕裂的疼痛感。
“嘶~我這是怎麼了?”
秦鬆捂著頭緩緩睜開眼,看著手中裹著白色的紗布上還沾染著些許血色,不由的目光一怔。
“秦鬆,你醒啦!”
“快躺下,還有沒有覺得哪不舒服的?”
秦鬆半躺著,正看見甘蓉蓉端著熱粥進來,見自己醒來緊忙將其放在桌上,麵色緊張的捂著自己的額頭。
“師姐,我…我這是怎麼了?”
望著秦鬆一臉困惑的模樣,想必是不記得方才所發生的事情。
“你還說呢,可嚇死我和頭兒了,難不成你不記得在宋雯芝家中發生的事情了?”
“還有你這小子,我都說了多少遍了,以後不準喚我師姐!”
在宋雯芝家發生的事情?秦鬆隻記得在拆穿了宋雯芝是凶手之後,她便癲狂了起來,嘴裏還不斷的說些奇怪的話。
之後......之後便沒了意識,也不知道自己何時昏了過去,醒來便發現自己在局裏的臥床上。
秦鬆麵色愈加凝重,腦子的疼痛感愈加強烈,片刻後才得到緩解,隻不過猛然想起了半小時前所發生的事。
回想起自己的怪異行為以及非本意所說出的話,一幕幕場景在腦中飛快的流轉著。
秦鬆深感震撼,不明白自己為何會變成那樣,思緒一轉,難不成......難不成和自己能夠看出死者生前視角的特殊能力有關?
“秦鬆!秦鬆!”
“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對了,宋雯芝呢?抓到她了嗎?”秦鬆猛然抬起頭,看向正喊著自己的甘蓉蓉。
“你說宋雯芝啊,放心,我和頭兒已經將她抓回來了,估計現在正在受審問呢。”
秦鬆聽了甘蓉蓉的話,快速的掀開被子就要起身:“我也去!”
“你去做什麼?現在該好好修養才是!”
秦鬆看了眼甘蓉蓉握著自己手臂的手,遲疑了片刻說道:“放心吧蓉蓉,我很快就回來,況且一點小傷而已,不礙事。”
甘蓉蓉自然也深知秦鬆執著的性子,就沒再多攔著,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嘴角不覺露出一絲欣慰的笑意。
在去審訊室的路上,秦鬆想了很多,一直困惑在自己心中的事恐怕隻有問了當事人後才能水落石出。
至於到底什麼是真神?自己又為何會有這種特殊能力?在宋雯芝所發生的怪異之事......
與此同時,宋雯芝雙手被拷在擋板裏,但是她卻是一副平靜的模樣,渾身卻不斷的發出顫抖,嘴裏還神神叨叨著。
萬峰林則站在偵查人員的身旁,觀察著宋雯芝的一舉一動。
就在此時,秦鬆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對著萬峰林行了個禮。
“頭兒,能讓我來審問他嗎?”
萬峰林看了眼秦鬆手上的傷,點了個頭後,便帶著偵查員去到審訊室對麵的房間裏。
通過兩室相隔的玻璃,同時也能夠觀察到審訊室裏的一舉一動。
秦鬆緊蹙著眉看向宋雯芝,見她下意識的躲開自己的眼神,臉上仍是一副癡癲的模樣。
秦鬆一臉嚴肅的坐在宋雯芝麵前,審視的雙目透著一股威嚴,使宋雯芝根本不敢抬起頭直視他。
“怎麼?還要繼續裝不成?”
話一出,宋雯芝的臉色戛然大變,冷汗摻雜著她淩亂的長發,帶著股滲人之感。
即便如此,秦鬆一眼就看出,就算一個人再怎麼控製內心的驚慌也難以掩飾身體在極度緊張的情況下所發出的顫抖。
“你當真以為那個所謂的‘崇高’真神能滿足你的一切?”
“少天真了!它隻不過是利用你將你當成殺人工具罷了,至於它怎麼讓你殺人的想必你心裏比我更清楚吧!”
“若你能如數說出,我們自然會秉公處理,減輕你相應的罪罰。”
“怎麼樣?我給你時間考慮!”秦鬆沒再繼續說下去隻是目光微凜的看著宋雯芝。
“哈哈哈哈,沒想到竟被你看出了!”
宋雯芝突如其來的大笑聲,使秦鬆不禁一怔,畢竟這審訊室就自己和她,心裏難免有些不自在。
“不過…你又是怎麼看出我是裝的?”宋雯芝的雙眼惡狠狠的瞪著秦鬆,咬牙切齒的吼道。
秦鬆見她這副樣子並不感到可怕,反倒是覺得有些可憐。
“不得不說你的演技確實不錯,可惜你偏偏遇到了我。”
“從我一進來的那刻起,你下意識逃避我的眼神,身體無意的顫抖,都隻不過是你害怕我拆穿你是凶手的本能舉動罷了。”
“凶手?哈哈哈哈!”
宋雯芝帶著哭腔的大笑總是讓人忍不住感到背脊一涼。
“那是他該死,是他該死!!!”
“他就不該活在這世上,他就是一畜生!”
宋雯芝的情緒越加激動,若不是雙手的擋板架著,恐怕沒人能夠架得住她。
秦鬆隻是一臉鎮靜的凝視著她,在經過了她一番嘶吼後,聲音變得微微顫抖。
“可是......可是不管我怎麼求饒,怎麼乞求,他都絲毫不放在眼裏,隻知道一味的打我,我隻知道我好疼,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