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依最終還是從陸離的銀行卡中轉出了五百萬。
她將其中的兩百萬直接轉到了珊珊的賬上,剩下的三百萬讓財務部去操作銀行的貸款。
蘇清依將這五百萬處理完之後,才長舒一口氣,公司的情況暫時穩住了。
處理好一切的蘇清依心緒卻越發的煩亂起來,眼前的文件已經停在同一頁十多分鐘,卻怎麼也看不進去,索性開車回家,好好的整理心情。
可是當她推開臥室房門,看到地上整齊的床鋪,她越發的心神不寧起來。
三年了,她和陸離從未同床共枕過,陸離一直都是住在床邊的地鋪上麵。
蘇清依打開衣櫃,看著涇渭分明的男女服裝,看著陸離少的可憐的衣服,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她神色恍惚的坐在床邊,終於開始正視自己心底的想法。
這場婚姻是爺爺離世之前決定的,她雖然按照爺爺的意願完成了婚禮,但是卻從未盡到作為一個妻子的責任。
陸離則是在一開始,就將他交托了他的全部,履行著丈夫的義務,擁有龐大資產,洗衣做飯卻從未有過半句怨言。
他就像是一座穩重的大山,一直讓她依靠。
而她雖然通過三年的時間,習慣了陸離的存在,卻一直把他當成了外人,所以在出現財務危機的時候,用借錢二字傷了他的心。
蘇清依有些懊惱的咬著嘴唇,或許她真的要學著當一個真正的妻子了。
她拿出手機,撥打了那個從不主動撥打的號碼。
對方的秒接,更是讓她楞了一下。
“清依,下班了嗎?我去接你。”
陸離將車停到一邊,拿起手機,輕聲說道。
“陸離,我已經到家了,那個......對不起。”
蘇清依聽著對麵的聲音,萬千思緒,再也控製不住,聲音也有些哽咽。
“這三年,真的很對不起。”
陸離微微一愣,隨即無聲的大笑起來。
蘇清依看不到他的神情,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三年前,我們結婚的那天,你就把交托全部,而我卻固執的悲春傷秋,看不到你的用心和擔當。”
“從今天起,我會正視你的存在,會在相處的過程中,慢慢的喜歡你甚至愛上你,學著好好的做一個妻子,承擔一個妻子應該的義務和責任。”
“所以,請你給我時間,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一起度過。”
陸離聽出她的認真和慎重,心中暗笑。
真是個傻丫頭。
他瞬間起了戲弄的心思,開口問道。
“妻子的義務?都有什麼?”
蘇清依的臉瞬間紅了起來,有些羞澀的說道。
“就是,就是照顧你,體諒你,還有就是......哎呀,你明白的。”
陸離一聽,心中大喜,賤兮兮的繼續問道。
“還有什麼啊,我不明白,你要說清楚,免得我們想的東西不一樣。”
蘇清依的臉如同午後的驕陽,紅的仿佛能夠滴出血來,聲如細蚊。
“還有就是夫妻之間都應該做的事情唄。”
蘇清依越害羞,陸離就越想要逗逗她,不依不饒的說道。
“夫妻之間應該做的事情多了去了,你說的是哪一種啊?”
蘇清依聽著他略帶調侃的聲音,和耳邊若有似無的笑聲,終於明白他分明就是明知故問,所有的恍惚,羞澀全部消失不見,化作滿腔的嗔怪。
“陸離,你就是個壞蛋,大流氓,我不想和你說話了。”
蘇清依大喊一聲,快速掛斷了電話,想著剛才他們的對話,傻乎乎的笑了起來。
如同熱戀中的女人一般。
陸離心滿意足的收起手機,三年,他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唯一遺憾的就是不能夠親眼看到蘇清依現在的表情,那即害羞又嬌嗔的樣子,一定十分好看。
他重新啟動車子,快速向家駛去。
蘇清依的心情也格外的愉快,心中仿佛卸掉了一個巨大的報複,輕鬆又歡喜。
她哼著小曲,踏入浴室,將自己全部浸入浴缸之中。
熱水浸泡過後的肌膚更顯嬌嫩,帶著淡淡的紅暈,散發著與生俱來的體香,一頭烏發散落在身後,一副美女出浴圖渾然天成。
蘇清依套上寬大雪白的浴袍,坐在床邊,筆直白嫩的小腿在床邊來回搖晃,有一下沒一下的擦著長發,乖巧的等待陸離的歸來。
陸離自然也是歸家心切,他現在覺得奧迪的車速真的是太慢了。
突然,他猛然一個急刹,刺耳的聲音劃破長空。
他看著突然撲到在他車前的白衣女人,感覺這一幕有些眼熟。
“怎麼又是你?”
陸離走下車來,湊近了些,在看到女人容貌的時候,眉頭幾乎要達成了結。
此人正是中午那個睡倒在他車前的那個女人,他把人叫醒之後,就離開了,沒想到開了幾十公裏買蛋糕回來,居然又被這人碰瓷了。
“救,救,我。”
女人的視線一片模糊,聲音也格外微弱,隻感覺眼前這個人有些熟悉,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抓住了眼前人的衣袖,好似要抓住最後一絲救命稻草。
陸離見女人麵色潮紅,衣服有撕扯過的痕跡,裸露在外的肩膀也有些擦傷,心中有了猜想,麵色也凝重起來,探手診脈。
果然是這種醃臢的藥。
陸離的眼中快速閃過一絲狠厲。
作為醫者,他最厭惡的就是利用藥物,不擇手段。
他轉頭看了看眼前富麗堂皇的酒店,酒店門口好像在搜尋什麼的黑衣男人,抬手將女人橫抱了起來,扔在後座上,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酒店門口的兩個男人搜索半天都沒有找到目標,才罵罵咧咧的轉身回去。
此時,後座上的女人已經有些神誌不清,眼前的世界仿佛已經全部顛倒,看著駕駛室的陸離,下意識的欺身而上。
她雙手環住陸離的脖子,腦袋在他頸間來回蹭著,手也不老實的想要從衣領處伸進去。
陸離一手握住方向盤,一手將女人的胳膊掰開,將她扔回後座。
而女人早已經被藥物控製了神誌,哪裏肯就這樣放棄。
就這樣,陸離在女人不知道第幾次,如同八爪魚一樣攀附過來之後,回手敲上她的後頸。
陸離看著癱倒在後座,衣衫不整,發絲淩亂的女人,猛然轉動方向盤,向附近的酒店駛去。